此刻我的内心也是绝望的,抱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我眼中的泪水不断的从我的眼角往下流,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那温热感已经透了我的整张脸。“你们为我付出太多了,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吧,记住张大胆,如果我没有出来,我的那本黄皮古书就交给你了,好好和老头子学道术。‘‘“朵儿,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我恐怕娶不了你了。““良子,你本来就是被我稀里糊涂卷进来的,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吧,好好去找个媳妇儿娶妻生子。‘‘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听到不断的敲门声和哭喊声是朵儿的,也是张大胆的。“陈松,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幵门,你说你要娶我的,我师父已经没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你要抛下我是吗?”
“小松我的命也是你救的,虽然平时我吊儿郎当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兄弟,是我张大胆的兄弟。”
“你他妈不是说过我们是铁三角吗?为什么现在你要抛下我们俩自己走。”
我用力的用身子抵挡着门口的冲击,而我眼角的泪水则是不停的往下流,可突然之间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门外好像没了任何动静。就好像我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完全被隔绝了,我进入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世界。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时我才看到了扎纸店内部的情况。里面还是挺大的,这是扎纸店的卖货廊,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纸人,那些纸人似乎都在对着我笑,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十分渗人。我感觉空气变得很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是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笑,而且笑得非常诡异。这店里面在最左边有一条通道,好像是通往后院的,而在这店里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其他奇怪的,除了这一群看着我笑的纸人以外。我蹑手蹑脚的向前走着,准备从那通道里走进去看看,看看扎纸店的老板在不在里面,现在我已经完全和外界没有了任何联系,反正都是死不如死个明白吧。下意识我抽出了我身上的捞尸钩,因为这个东西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心里特别的踏实。当我走进通道的时候,一股股恶臭迎面而来,我继续向前走着,这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点亮光,好像是煤油灯的亮光。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点煤油灯,这让我有些奇怪,但是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我朝着亮光走去,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很空旷的院子里。那院子里杂草丛生,有很多的工具和店面完全就不一致,就好像是两个地方一样。因为打雷的原因,再加上煤油灯的光亮也不是特别强,我在这院子里只能看到我眼前几米的位置,但是我知道这院子很大,而且在我旁边有不少的工具。这些工具都是制造纸人用的。雨滴还在不断的滴落在我的脸上,那电光一闪烁,我就能看清楚这院里的一些情况。在我的两旁,除了工具以外,还有不少形形色色的颜料,这些颜料,而且有不少的颜料现在已经洒落在地上。被这雨水一冲刷,整个院子里就好像是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总之我每走一步都有一种未知的危险,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感觉很不好,但又说不上来。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估计我来到这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不敢再动了吧,可是现在的我虽然心中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我想搞清楚这一切。我想知道这扎纸店老板,有没有和那连环杀人案有关系,如果有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约走了两分钟左右,我离煤油灯越来越近了,我的鼻腔突然传来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那个味道我熟悉,那是血腥味。对,没错就是血腥味,因为那股味道我在南疆的时候问的清清楚楚,那个时候鲜红的血液滴落了我全身。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腥味呢?我继续壮着胆子向前走着,这时来到了煤油灯旁。在煤油灯的左边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屋子里面还亮着灯,只不过那灯光很是闪烁,忽明忽暗。我能清楚的察觉到那股味道就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没什么大不了,死就死了,二十年后,我陈松又是一条好汉,反正现在这些事情遇到的也够多了。”
自言自语的安慰了自己一句之后,我开始用手推开了那扇门。嘎吱〜木门的声音还是相当清脆的,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那盏灯已经灭了,我看不清是什么情况,于是我再继续迈着步子,朝着我自己的感觉走。“什么东西!”
可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我自己的脚下一软,就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一样,而且还有一阵阵温热,屋子里的灯再次闪烁了起来。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这屋子里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扎纸店的老板。这老板已经死了,我刚刚摸黑踩到的,就是这个老板的右手。此刻,这个老板躺在血泊中,血液不断的向外流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他身上有伤口,那伤口的大小刚好和我捞尸钩的头部相结合。在尸体的身上有不少这样的伤口,大大小小,但是都在不停的冒着血。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懵了,非常懵。就在我毫不知情也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脚。我低头一看,那不就是地上躺着的尸体吗?我一脚踹开了它扎开丫子就往外跑。来的时候感觉这扎纸店的路并不难走,也并不害怕,可是当我在回去的时候,总感觉我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不敢回头,只能不断的往前跑。皇天不负有心人,过了五六分钟,我终于来到了前厅,而让我更加觉得诡异的是,之前被我看到的那些纸人,现在全都化成了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