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仅没死,还修为大涨,难不成也与那所谓的魔功有关吗?依靠吸食修士的精血修炼,那可是修真界的大忌,要是被正道修士知晓,定然是要被满天下一起出手诛杀的。不过西北州地处偏僻,正魔两道分辨不明,不过看任天琼的样子,那柳铭应该引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了。当初自己是筑基,他也是筑基,自己结丹的时候,他也依靠仙灵果勉强结丹。可如今自己的修炼速度已经是惊世罕见的了,到了金丹大圆满,可他柳铭居然到了元婴后期,这其中恐怕有诡吧。无涯相信,不管是什么邪功,也绝不可能帮一个人短短几年的时间从金丹突破到元婴后期,这绝不可能。除非,是某个大能夺舍!想到这里,无涯心中大惊,一下子站起了身。周围的众人见无涯突然起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光看向他,充满了疑惑。无涯目光闪烁,洪荒秘境,神陨之战,上古修真界,仙灵果,七彩极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与那洪荒秘境分不开。在那血色森林的时候,与苏子妍遇到的那位上古化神强者想要夺舍自己,化妖修以求重生,那柳铭也极有可能是如此。自己有着楚州留下的红色小剑护体,才勉强逃过一劫,而柳铭没有这种至宝,极有可能是被那上古修真界的魔道修士给夺舍了。来不及多想,一挥手,狂风呼啸而出,大殿内的众多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无涯送出了大殿。“所有人,在外面等着,不得靠近!”
无涯的声音在大殿外的空中炸开,惊的那些长老连连后退,脸色大变。大殿内没有了旁人,无涯又随手布下了一个隔离阵法,防止旁人神识潜入。莫华语静静的看着无涯,脸上出现的一丝苦涩之意。“师兄,和我讲讲那柳铭的事,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
无涯面色凝重,开口说道。凡是和那上古修真界扯上关系的,无涯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恐怖的红衣男子。那个举手投足之间,天地崩塌,万物尽毁的,自称为仙的男子。无涯冥冥中甚至能感觉到,那洪荒秘境的上古神陨之战,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楚州的记忆中,那化神强者是没有手段能一眼看穿自己极境的,就算是许久化神强者,也并不知晓七彩极境的存在。那红衣男子一眼便看穿了他,说明其修为绝对如他展现的实力一般,在化神之上!而那上古的化神强者夺舍重生,要是一旦恢复到化神的实力,那绝对不是如今的化神强者可以相比的,到时候不仅仅西北州,连整个仙灵大陆,都可能面临一场浩劫。莫华语微微一叹,神色复杂的看着无涯,开口说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毕竟这危险之极,但事到如今,你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我也不得不说了。”
“当初在青山宗的时候,陆齐天遁走,我便准备杀了那柳铭。”
“可谁知,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爆发出了堪比元婴的实力,还邪乎乎的说认识我。”
“自从那以后,他便强势崛起,柳月修真国的许多修士被他暗中屠杀,吞食,这些都是我看他不简单,然后暗中调查出的。”
无涯听着,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他做这种事情,柳月宗乃是自称正道门派,就没有阻止吗?”
莫华语微微一顿,轻叹一声,说道:“就是他后来被发现了,柳月宗三大元婴老祖想要将他诛杀,可不曾想那小子已经突破了元婴,居然反杀了三大元婴老祖。”
“吞食了三大元婴老祖和柳月宗许多强者,他突破到了元婴中期,越加猖狂,大肆屠戮凡人和修士,吞食其精血,六大宗门无人可挡,但他好在只是在一些小修真国作乱,也没有惊起什么大乱子。”
“我们也一直在寻找,那柳月宗柳月真人的下落,整个西北州也只有他镇得住柳铭,可那柳月真人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就在前几日,那魔头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后期,据陈兄传回来的消息,那魔头已经灭了整个冰雪宗,正在水灵宗大肆杀戮,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我们整个西北州都会在劫难逃了。”
莫华语说完,整个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下去。无涯听着,心中大骇,这与他所想的差不多,这柳铭看样子还真是如此,上古化神强者夺舍,真是骇人听闻。不过他心中还是有诸多不解,开口问道:“那你们寻找柳月真人,因为他是大修士的修为,可你们为何不去中州找强者?那里化神强者无数,镇住这种魔头不是难事。”
不错,天云宗便有通向中州的传送阵法,前往中州虽然不是易事,但对于莫华语这种元婴老怪,也不是难事。可莫华语的脸色却更加无奈,一脸苦涩的说道:“师弟你所说不知,那柳铭早就毁了天云宗的传送阵法,我们是去不了中州的,如今整个西北州,只能进,不能出。”
只能进,不能出。这几个字落入无涯耳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股寒意瞬间传遍无涯整个身子,让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之前他并不担心,那柳铭再强,也终究只是元婴境界,即使是上古修士,也敌不过化神强者。毕竟如今天下的正道化神修士不少,自己只要回到中州请示宗门便可,随便降临一位化神强者,便可轻易将那柳铭诛杀。可现在莫华语这句只能进,不能出,瞬间让无涯感觉到了大祸临头之意。这就意味着,如今的柳铭,或者是那上古化神强者,在西北州,就是真正的无敌了。无涯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华语,无数思绪飘过脑海,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久久沉默不语。看来这次回西北州,倒还是真的是来对了,连自己都要载进来了。莫华语看着无涯,轻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坐到了太师椅上,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