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无涯盘膝坐在洞府内,识海中卷起了千层骇浪,杀戮意境与七彩极境齐发,一遍又一遍冲击记忆封印。这道封印虽然强大,但毕竟是存在于无涯的识海,又没有维持的能量,只能一点一点被消耗。一个月多月后,阵法封印渐渐涣散,无涯手掌化锋,左眼中闪烁着诡异的七彩之色,爆发出神识的全部力量,一掌劈到了阵法上。轰隆隆!封印当即崩溃,无数残识碎片猛的涌了出来。无涯轻呼了一口气,开始消化其中的东西。上古时期,仙魔两道,杀戮不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极宗老祖,狱魔宗老祖,红世,地仙,极境,妖血树。起源,洞府界,深渊裂缝,幽冥族,掌控者,天意。霎那间,无数的记忆传入无涯脑海,那些隐藏了千万年的秘密,令人神往的天外天。天选之人,降世而生,屠尽天下,血染山河。红世,就是万年前的天选之子,极境修士。而极境修士,也非偶然,乃是万年出现一个轮回,五人降临。也就是说,万年后的今天,除去无涯,应该还要四名极境修士。而极境修士存在的意义,便是天道赐予他们超过同境界修士的实力,只要一突破化神,便可无敌于当世,仅次于仙。然后代替天道,斩尽天下修士,开始新一个轮回。而万年前的那个轮回,由于四名极境修士陨落,只有红世崛起,而红世选择对抗天道,才使得修真界没有迈入轮回。最后,无涯看到了在神墓之上,一位白衣青年傲然屹立,脾鼻众人。地面上,无数修士臣服,其中便包括道青子,无极宗老祖等人。白衣人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仙器插入自己心脉,强大的波涛涌动四方。地面上众人不敢抬头相望,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下,他们形同蝼蚁。最后,白衣青年血液枯竭,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强大的封印之力镇压天地,也镇压了他自己。就这样,他跌落到了神墓之中,被仙剑以及封印镇压。这时候,地面上的无极宗老祖等人才弯腰,深深的行了一个拜礼。众人以心血之魂,道与意境的力量,还有那白衣青年的血液,熔铸了一个妖血树。将其放入神墓中,为那白衣青年再舔一道封印。妖血树吸收了众人精魄,血肉,以及道境修为,施展出堪比化神巅峰的实力,且诡异莫测。无极宗老祖带头,众人紧随其后,用最后的修为之力,催动两把仙剑以及大阵,镇压妖血树。那两把仙剑,一把是断魂剑,一把便是沧海天霜剑。道青子在最后,居然携带沧海天霜剑,夺路而逃。可惜仙剑强大,瞬息间便将他灭杀,只留下了一道分魂。而沧海天霜剑也受影响,被卷入虚空裂缝,不知去向。无涯猛然从识海中退出,捂着胸口大呼喘气。七彩极境修士,想必那白衣青年便是红世,没想到,神墓下镇压的,居然是红世!而楚州,为何会知道这一切?!还有那红世,明显是甘心被镇压在神墓下面,他又为何要这么做?无涯心头不解,气息浮动,不过想到众人此刻正在西北州,解开神墓的封印,心头顿时一震。先不说那需要众多上古化神强者,才能勉强镇压的妖血树,光是解开封印,那红世恐怕也会醒来。到那时候,恐怕整个修真界都要完蛋。红世甘心封印自己,恐怕也与极境有关,或者他是害怕什么。无涯一下子冲出洞府,越身便向着西北州的方向飞去。希望那些老头还没有打开神墓封印,若是已经打开了,恐怕单单是那妖血树,也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而楚州定然也没有死,他知晓这一切,又在苍山建立楚家,恐怕也是为了某得神墓的什么东西。或者是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进入洪荒秘境,进入神墓中探寻仙灵果的时候,便已经不再是他了。无涯感觉全身一股寒意冲天而起,若真是那样,大劫,可能就要到了。红世复苏,妖血树出世,楚州现身,众多化神强者死在西北州,整个天下都将大乱。虽然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天下的兴亡他也漠不关心。不过白灵七,此刻却还在天算子手中,若是天算子身死,白灵七也定然难以幸免。“天算子,好你个天算子!算计老子,若是灵七出什么事,我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无涯眼中万丈怒火,身上杀戮意境的本源越发纯粹,气势猛然一涨,脚底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天魔兄,你还有什么办法,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神墓中,龙皇化作人形,神情凝重,盯着前方的妖血树,道。他们四人修为虽然一样,但是论实力,还是天魔神最为强悍。面前的妖血树不知道为什么,和古籍记载的完全不一样,十分恐怖,根本上不到它分毫。若不是外边的三百多名化神强者拖住了它,它分不开神来对付自己四人,恐怕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而外边的三百多名化神强者,已经陨落了三十多位了。“我也没办法,若是真的不行,只能退走了,这样下去,我们也会落入险境。”
天魔神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面前的妖血树,定然有诡异。“他奶奶的,那什么圣尊不是了不起吗?就来了两个走狗,他自己怎么不来!”
断魂生脸上满是怒意,不满的大喝道。斩苍静静撇了他一眼,心头一沉,没有多说。四人皆是化神巅峰的绝世强者,面临这个境界的瓶颈,已经有千年之久了。道境圆满,修为圆满,甚至肉身突破。可传说中的仙,却迟迟领悟不到。千百年的等待,已经令他们绝望了,不能突破,便只能等死。而传说中突破仙境的方法,便在这神墓中,可没想到此处的这颗妖血树,居然这么难对付。看着天大的机缘在眼前,却不可及,如同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又岂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