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反应巨快,就在他斜过来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忙往旁边躲了一步。顾行禛人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心里涌起了滔天怒火。陆召此刻的行为,无异于一巴掌重重甩在了他的脸上,巨大的羞辱感跟恼怒让他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昏迷了过去。弹幕疯了:【陆召太过分了吧,用得着这么针对我家禛哥吗?】【她伸手扶一下我家禛哥,会死吗?】【哈哈哈哈,不会死,会被你们骂不要脸,倒贴蹭热度!】【顾影帝是很可怜,可小公举一脸:别碰瓷我的表情,xswl!】【完了,我觉得我要被小公举给圈粉了。】“顾老师。”
陆依依第一个跑了过去,急声道:“医生,快点过来看看。”
陆召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昨天到今天,她变得不像她,对禛哥哥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刚刚她本以为陆召会迫不及待的扶住禛哥哥,可她竟然避开了!医疗组的医生,手忙脚乱的将顾行禛放在担架上,抬走了。苏律看着陆召,温润的双眸里,漫上了明显的笑意。顾行禛被抬走治疗了。陆召跟苏律他们,也都各自回了家。半个小时后。陆召洗了澡,换了身干衣服,简单的化了个淡妆之后,推开了门。楼下。苏律正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开门声,回头看着她道:“陆老师,下来喝杯感冒冲剂吧!”
他也是刚刚洗了澡,穿了件运动服。头发没有全干,微微氤氲着的湿气,让他一双温润的双眸,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暖。陆召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运动服穿的这么好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下了楼,接过他递来的杯子:“谢谢律神。”
杯子还在冒着热气,暖暖的,一股子中药味道扑鼻而来,让她浑身的细胞都跟着舒展了。一口气将小半杯的感冒冲剂喝完,才满足的喟叹一声。胃里舒服了,身子也暖了起来。苏律看着她。她刚刚洗完澡的模样,慵懒可爱,就像是只猫儿般,挠的人心有些痒。“陆老师。”
门口,赵医生探进半颗脑袋来。陆召放下杯子,对着他微微颔首:“赵医生。”
赵医生毕恭毕敬道:“陆老师,您的电话。”
一个您字,明显的态度转变。陆召走了过去。他们拍摄节目期间,手机要没收,休息时间会归还。不过为什么找她的电话,打到了赵医生的手机上?赵医生等她到了跟前,才小声道:“是许仕洵许老。”
陆召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那边说话了,是华老:“陆召,请问你是陆召吗?”
“我是陆召。”
陆召听着老人急促的呼吸,温声道:“老人家,您有话慢慢说,不着急啊。”
华老心道我怎么能不着急:“陆召,我是华岐山,之前你那首诗,叫什么名字,完整版有吗?”
“您不是许老吗?”
陆召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是华岐山。”
华老还瞪了眼许老。许老一脸无辜。抢他通话不说,还瞪他,找谁说理去!“华老,这首诗叫《行路难》,完整版我忘了,想不起来,对不起啊!”
陆召实话实说。心道这应该是个痴迷于诗词的老人家。“你想,你现在赶紧想,我这急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华老要哭了:“丫头,你知道听到一句佳句,却听不到完整版诗的那种感觉吗?抓心挠肺的难受,你好好想想,你要想不出来,老头子我就没命了。”
陆召解释:“可华老,我暂时想不起来,要不您给我段时间,我好好想想。”
苏律昨天还说,他老师想要听完整版的唢呐曲呢!可她真的没想起来!华老那边急啊,不是想逼她,而是真的想要完整的诗:“那你想,我等着,你想起来了就跟我说啊。”
陆召为难,挂电话的话,又太不礼貌了。这个时候,对面吵吵了两句,又换了另外一个声音:“陆召,我是许仕洵。”
“许老好。”
陆召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对老人家,还是很尊重的。“那个,你的针灸……”许老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询问:“也就会那两针?”
说完,他屏住了呼吸,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就只会两针啊!否则他也会心痛死的!“不是。”
陆召提起自己的专业来,自信的很:“许老,我是个大夫,我对针灸很精通的。”
许老终于松了口气,激动的热泪盈眶:“那你是说,你有这针灸法的全套?”
“对。”
陆召笑得眉眼弯弯的,问:“老人家,您是不是对这套针法感兴趣?”
她大概猜出了一二,这位老人家,是位中医大夫。“这是你家传的吗?我看你的针法,跟史上失传的梅花神针有几分神似。”
许老笑得脸都成了花儿。太好了啊!她都会!“是家传的,我爷爷管这套针法叫灵归十八针。”
陆召可算是找到家人了,开始跟老人家聊了起来。这跟自家人聊起来就是得劲儿。不知不觉,半小时就过去了。陈导都急了,在旁边咳了两次。陆召得令,对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道:“许老,我这边还要拍节目,就先挂了,改天聊。”
许老被她对中医的独到见解,渊博的中医学知识储备给折服了,道:“好,那陆老师先忙,期待跟你的见面。”
陆召:“许老,我是小辈,您喊我名字就行,别喊我老师。”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许老爽朗的笑出声来。陆召挂了电话之后。不远处站着的赵医生,都惊呆了。他是个西医大夫,对她说的那些中医学知识,几乎是一点没听懂,可就是觉得,很厉害。“谢谢赵医生。”
陆召把手机还给了他。“不客气。”
赵医生忙不迭的接过手机,顿了片刻,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陆老师,今天早上的事,是我太过于冲动,没搞清楚事实就对你发难,对不起!”
说完,郑重的,深深的对她鞠了一躬!“不知者无罪。”
陆召其实没那么小气的。推己及人,换做是她,一个嚣张跋扈,骄纵蛮横的大小姐,突然跟你说会医术,她也会怀疑的。赵医生听她这么说,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太阳又出来了。午后的阳光,很灿烂。几位嘉宾,除了顾行禛之外,都集中在了陆召家的院子里。陈导等陆召过来之后,刚刚要说话。外头,突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是医疗组的女医生,气喘吁吁的道:“赵医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