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相貌选择朋友,以品格选择熟人,以智商选择敌人。——奥斯卡·王尔德。”
杨凌霄喃喃自语道:“爱尔兰作家,奇怪。根据之前在他家看到的书籍来看,他对西方文学并没有太深入的研究。”
“成长。”
魏书记答道:“他在成长,无论是杀人手法还是仪式性。”
救护车已经及时赶到,一路小跑从身边经过的医护人员打断了三人的思路,见李佳与晓楠帮着把小姑娘放上担架,然后再次从三人身边经过,望着担架上的少女,三人的眼神都有一些沉重。送走小女孩后,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虽然武警战士还在搜索,大批警力也已经赶到支援,但是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看,王晓辉已经跑了。除了小女孩外,剩下的尸体显然已经死亡超过四十八个小时,魏书记神色凝重,倒是没有发火,而是淡淡道:“晓楠,你带着小蒋去医院跟着,那孩子如果醒了,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晓楠点点头带着小蒋离开,也许是心情不佳,原本杨凌霄想跟她有一些眼神交流的,可是她并没有去看杨凌霄。之后魏书记又想了一阵,摇了摇头黯然道:“走吧,回局里。”
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杨凌霄看了看彭东,心说这就回去了?许是看出来了他的疑惑,彭东耸了耸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示意他跟上,一行人就这样回了市局。到了办公室,魏书记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那张纸条坐在那里,杨凌霄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但是又不敢多问。剩下的彭东等人也不说话,只是纷纷沉默的坐在那里,或者打开笔记本电脑研究案情,杨凌霄不知该干什么,就坐在彭东旁边掏出手机给晓楠发微信。十六岁美少年AKA金城吴某人:怎么样?Z晓楠楠楠楠丶:医生还在检查,好像问题不大,你们那边呢?十六岁美少年AKA金城吴某人:在开会,一群人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那种。Z晓楠楠楠楠丶:魏书记估计要气死了。十六岁美少年AKA金城吴某人:好像没生气,好像受打击了,王晓辉给留了张字条,说你们智商不行。Z晓楠楠楠楠丶:??啥叫我们?你不算?十六岁美少年AKA金城吴某人:我是半道加入的,暂时不算!哈哈哈哈哈。Z晓楠楠楠楠丶:脸呢?杨凌霄正想回消息,魏书记突然说道:“他要跑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杨凌霄也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看着魏书记,只见魏书记拿着那张纸站起来一边晃一边来回踱步,眼镜盯着地面想着什么,然后又抬起头看向他们道:“这不是战书,这是告别书,他要走了。”
彭东合上文件皱着眉头问道:“走?去哪?所有的高速,国道,县道已经全部设卡,他怎么走?”
“恕我直言。”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大胖子道:“他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十几个人,那他肯定有办法能通过卡点。”
“他是本地人。”
李佳也点点头:“之前下水道的事儿就是吃了这个亏,他一定熟悉周边情况,我们能堵住高速,国道,县道,但是周边村镇都有小路可以互相通行,我们不可能堵死每一处。”
“陕省童水关,九十年代就有类似的案例,当时的高速管理还不严格,经常有客运车辆直接停车,村民下车翻越高速围栏回村的情况。”
杨凌霄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众人都在看着他,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时是什么案子我想不起来了,反正也是个大案,犯罪嫌疑人每次过关都提前下车,然后步行过关,就从卡点走过去,卡点的人都以为是附近村民,压根没有问过,过了卡点再拦车上车,一路畅通无阻。”
魏书记摸着下巴点点头:“那年我就在童水关,还是当地一个民警发现了异常,要不然真的就要被嫌疑人一路跑下去了。虽然现在高速管理严格了,但是这件案子还是在提醒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卡点。”
杨凌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他突然想到一个细节,也同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着距离临城最近的三座机场,这三座城市距离临城大概都是两小说到三小时的车程。“双重国籍!”
杨凌霄突然抬头道:“王晓辉曾经往多次往返加国看望前妻与女儿,如果这期间他取得了加国护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突然不再前往加国。”
“啥意思?”
姓薛的胖子显然没听懂。“大概五年以前。”
彭东说道:“国家开始加强对于双重国籍的监管,比如指纹数据对比之类的,在此之前,这里面有大量的漏洞可以钻,如果王晓辉在那之后并没有出入境行为,再加上之后指纹系统被限权,他很有可能保留有一本外籍护照并且可以出镜!”
话音刚落,只见魏书记马上掏出电话,在一阵等待后只听魏书记说道:“喂?部长吗?我是魏松来,我申请马上启用天眼系统使用权限追捕一名重要犯人,我们有理由认为他要潜逃出境,对!就是王晓辉这个案子!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的魏书记面色不悦,拿起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杨凌霄上前帮着把最近三座拥有机场的城市指了出来,魏书记想都没想对着咸安拍了拍道:“就是这了,这家伙不会拖泥带水,我们还来得及!”
杨凌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的确,那小姑娘既然通过心肺复苏能救活,就说明他们赶到的时候王晓辉刚刚离开不久,他不能走大路,走小路的话原本两小时的路程最少要四个小说。所以他不可能选择更远的地方,因为每一公里距离,对他来说都是三倍甚至四倍的路程,一定是选择最近的地方。兵贵神速,一行人马上下楼上车,奔赴咸安机场准备抓捕,与此同时国安部门也启动了天眼系统,通过人脸识别寻找王晓辉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