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侵犯时的视频上表现出的一样。”

说完之后他又检查了一番，然后退了出来，大家交换了一下意见，杨凌霄还是没办法专心，什么也没说，之后小组成员下楼帮着在附近搜索了口罩，之后就返回了酒店休息。今晚能做的极其有限，除了马上对李可涵进行全面的保护外，警方也对在外地的另一名潜在受害人进行了全面保护，确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剩下的，就要等今晚搜集到的大量烟头口罩之类东西的DNA鉴定结果出来，在酒店大厅，杨凌霄突然喊晓楠一起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众人也没在意，就先上楼了。他拉着晓楠去便利店买了些零食和烟，回到酒店后，他拉着晓楠去了大厅的厕所，不明所以的晓楠被他拽到厕所后，先是看了看确认女厕所没有人，然后就被他拉进厕所里的隔间中。看着他粗重的呼吸和不受控制的样子，晓楠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而杨凌霄也不多跟她解释，从后面抱住她后就非常强硬的行动了起来。等到半个小时以后二人从厕所出来，杨凌霄心里终于算是舒服多了，晓楠害羞的看着他满脸享受的样子，不满的捶了他一拳道：“讨厌！”

“哎，别误会，为了查案，都是为了查案，我这不是想了解凶手的心理吗？”

杨凌霄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正经。晓楠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发现什么了？”

“额”杨凌霄沉吟了一下，摇头道：“都怪你，我光顾着你了，把案子忘了，要不然再来一次？”

“滚蛋。”

晓楠啐了他一口，正好电梯到了，她小跑着就回自己跟李佳的房间了，杨凌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也回房间了。他跟彭东住一间，二人吃了点他买回来的泡椒凤爪，喝了两罐啤酒，聊了会天，然后就一直在抽烟。这么一会儿，一盒烟都快抽完了，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想抽，彭东可能是在思考案情，杨凌霄这可能是事后好几根烟，赛过活神仙。临睡觉前，魏书记来敲门，杨凌霄去把门打开后，魏书记拿着个平板走了进来，坐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些他们都还没看，你们俩先看看。”

杨凌霄跟彭东接过来，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平板上的信息，这些是治安部翻译过的文件，是加拿大警方发来的，上面详细描述了关于钱博士一家，也就是王晓辉前妻现在一家被杀害的情况。其中还包括了市区教堂神父被杀的案件，以及流浪汉围观时被枪击的案件，包括所有的证人证词和证据信息。“人抓到了吗？”

杨凌霄一边看一边抬头问道。魏书记摇了摇头：“没有，加拿大警方的业务能力，那是出了名的差，指望他们抓到人，还不如指望王晓辉回国自首。”

“难道我们要出国办案了？”

杨凌霄内心不由有些小激动，要知道出国办案那可就不一样了，那代表整个小组在世界警界都有地位了。“怎么可能。”

魏书记笑了笑，他也知道杨凌霄为啥激动，解释道：“要去也是FBI去，轮不着我们。”

杨凌霄苦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去。“不过加拿大警方认为，王晓辉很有可能已经再次潜逃出境去了美国，而美国警方认为，他很可能已经离开美国去了非洲某地，他们不愿意透露具体线索，但是地点大概率是苏丹共和国。”

魏书记继续道。“那我们更抓不到他了。”

彭东无奈的看了看魏书记跟杨凌霄道：“苏丹那地方，哪天不死几十个人？乱成那样，各方面又落后，想抓人，更难了。”

“嗯。”

魏书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彭东跟杨凌霄互相看了看，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杨凌霄张口道：“您是想让我们看看，他有没有回国的可能？”

“嗯。”

魏书记再次点了点头。二人一看这架势，心说这是考我们呢，可是这还查着案子呢，现在又要分析王晓辉的行为，这脑子是真的用不过来啊。可是魏书记都已经问了，二人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刚才只是大概看了一下，现在二人需要仔细的再看一边所有的案件经过。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杨凌霄跟彭东互相看了看，彭东点头道：“你先说。”

“那我就先说了。”

杨凌霄想了想后，对魏书记说道：“我认为，王晓辉不会回来了，他的行为已经开始展现出一种厌恶，不仅仅是对死者的厌恶，他厌恶一切，厌恶自己的亲人，厌恶宗教，厌恶这个世界，甚至厌恶自己。”

说着杨凌霄看了看卷宗，伸手轻轻摆了两下，继续道：“他在杀死钱博士一家前去了教堂，而根据神父死的位置来看，他很可能是去告罪的，这是一种天主教的行为，通过向神父陈述自己的罪孽以获得宽恕。”

“我认为他去的时候，是想找一个理由不去杀自己的妻女，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在教堂失控了。”

“杀了神父之后，从教堂出来他就已经表现出了失控，他向围观的流浪汉随意的开枪，根据流浪汉的证词，他没有追着流浪汉要杀死他们，也没有确认他们不是不是死了，这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为。”

“他是一个杀手，当他开始觉得杀人没意思的时候，那他一定做了某种决定，这个决定目前看来就是杀掉自己的家人。”

“他在钱博士家的行为来看，包括他女儿在内都遭到了不止一次枪击，但这不是过度伤害，他只是想确认他们死了。”

“这里面还有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枪，这和我们熟知的王晓辉不同，我们所侧写的王晓辉，对于杀戮的过程有着某种痴迷，而用枪虽然简洁高效，但是满足不了他的内心。”

“所以说，用枪，反而是他对家人最后的仁慈，也是他心理可能仅存的一丝人性，他想简单高效的解决这一切，我认为他在斩断自己的烦恼，斩断自己跟人间的最后一丝羁绊。”

魏书记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所以你觉得，他可能会自杀什么的吗？”

“肯定不会自杀。”

杨凌霄摇头道：“王晓辉的人格非常自负，在他心中他自己能够比肩神明，这样的人不会自杀，更有可能的是，他认为在做了这一切后，他自身已经得到了升华。”

“他会认为自己是超脱众人的存在，甚至会转而向善，成为一个游侠，或者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类似1995年韦家辉导演的《和平饭店》那样，他可能像在苏丹这种混乱的地方成为这样一个角色。”

说完后杨凌霄又想了想，皱眉总结道：“总之，他现在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比强大，超脱人世的强者，所以他什么都不怕。”

魏书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彭东。彭东点头道：“凌霄说的大部分我都认同。”

“但是关于王晓辉去教堂的目的，我的看法和凌霄不一样，我认为他很可能是想通过告罪洗刷自己的罪孽，之后去见家人。”

“我有自己的家庭，我知道那种感觉，而王晓辉选择跟王梦娇离婚，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和妻女是有感情的，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所以他不希望牵连到妻女。”

“根据之前王梦娇的证词，王晓辉应该知道，如果他们离婚，那么王梦娇很可能会跟钱博士这个曾经的恋人旧情复燃，而他原本其实也是希望妻女能去国外，同时女儿也能受到更好教育，不会被他牵连。”

“而且我们也询问过王梦娇，王楚涵的确是王晓辉的亲生女儿，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原因。”

“所以我认为，他很可能只是想干干净净的去见自己的妻女，但是告罪的过程中，某些事情影响了他，我不确定是什么。”

“可能是认为自己的罪孽无法被赦免，也可能是突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笑，总之他崩溃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就像凌霄所说的，从教堂出来后他的行为就完全失控了。”

“我认为他之所以去苏丹这种地方，正是因为那里的混乱，他知道自己不管在哪都会杀戮，而他不想余生在监狱中度过，所以他去了一个足够混乱的地方，那里的刺激程度能够满足他的大脑。”

“但是这里有一点我跟凌霄的看法也一样，现在的他一定非常的自大，他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看卷走，摇头道：“可是没错，他不会再回来了。”

魏书记听完后沉默了一下，低头思考着，似乎在考虑俩人的说法，最终他抬起头，看了看彭东跟杨凌霄道：“我也认为他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来问问你们，现在看来，那他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想让他回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杨凌霄想了想说道。魏书记跟彭东同时朝他望去，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二人肯定已经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能再拿那个小女孩冒险了。”

魏书记摇头道：“她已经在这件事中受到了太多伤害，这不公平，这世界不该这么对待她，就算这辈子都抓不到王晓辉，我也不会允许用这个办法引他回来。”

杨凌霄跟彭东点了点头，他们也都是这样想的，那孩子太可怜了，他们都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生活。而此时此刻，在苏丹共和国首都喀士穆的一间酒店中，王晓辉正用纸巾擦去嘴角的酱汁，一名亚裔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端着酒杯坐在他面前。王晓辉抬头看了看他，对方开口用流利中文说道：“年轻人，你是华人吗？”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正眼看他，而是摆弄起了手机。“年轻人，你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

中年人笑了笑摇头说道：“我叫李红旗，也是华人，在这里，同为华人的我们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我不想理你，所以你最好赶紧滚蛋，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王晓辉头也不抬的说道。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几名身穿西装的保镖和一些手持AK的军人已经围了过来，刘红旗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们。他看着王晓辉，态度非常好的说道：“年轻人，我知道，你来这里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

“看看这地方，在没来这之前，我根本不敢想，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人命在这里一文不值，每天街上都要死十几个人，这还是一国的首都。”

说着他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继续道：“可是没来这里之前，我也没想到，我一个身家一千多万人民币的小人物，在国内可能连一线城市一套房子都买不起，只能算个乡下的有钱人，竟然能有这种待遇。”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的保镖和警卫，原本是想让王晓辉看看的，但是王晓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这让他眼中的欣赏更为浓重。他继续说道：“当地的国防部部长，将军，亲自接待我，跟我把酒言欢，甚至巴结我。”

“出门的时候，当地的部队前后保护着我，皮卡上夹着机枪，就像电影里一样，而他们还只是最廉价的保护力量，在他们之后，还有我雇佣的保镖，这些人我之前可雇不起，但是现在我雇得起了。”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由白人组成的安保队伍，虽然哪的人都有，犹太人，俄国人，欧洲人都有，但是他显然分不清，所以统称为白人。而这样做的原因，自然也是为了突出自己的身份，在当地，黑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而能被白人保护的他，身份的尊贵自然凸显而出，再加上他华人的面孔，亚洲跟欧美两重的身份让他看起来更是颇有权势。可是他说归说，王晓辉还是压根就不理他，他自觉没趣儿的笑了笑，眼中有了一丝怒意，但是依旧保持着笑容，继续道：“年轻人，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一般。”

“刚来这的年轻人，不光是华人，哪的外国人都是害怕的不行，但是你不一样，我能看出来你不怕，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王晓辉依旧没有说话，李红旗继续笑了笑说道：“当兵的？特种兵？我知道你杀过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他却并更开心了，感觉自己好像猜对了，继续道：“没有人好好的会来这里，你是不是犯事儿了？放心，到了这里，钱和权利就是法律，我也是真心的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