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案发现场留下的话，他很可能认为这些流浪汉是肮脏的，而不是因为他是文川地震的受害者。”
“对。”
晓楠点了点头：“我们还不能确认死者都是文川地震的受害者，他可能只是单纯的找流浪汉下手，或许跟社会经济有关，他希望流浪汉全都去死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
魏书记说道：“不到三天的时间，四具尸体，我们的嫌疑人作案频率很高，所有人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
“市中心不可能有流浪汉，他一定是从城市的边缘地带抓走的这些人，所以大家都得出动，去跟这些流浪汉谈一谈，联合相关部门和治安所，对成庆市内的流浪汉进行走访，一方面是了解相关情况，另一方面也想办法给予他们保护。”
“明白。”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马上行动了起来。当天，他们就分别奔赴了各个郊区，与当地民政部门和治安所，在其辖区内走访和寻找流浪人员，不找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他们聚集在偏僻的角落，桥下，或者废弃的房屋，以捡废品或者乞讨为生。杨凌霄这边负责配合他们的工作的，是民政部门的一个胖胖的姑娘，她抱着文件夹向他和薛胖子介绍到：“这些人我们管理起来难度很大，我们设置了救助站，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去那里。”
“为什么？”
薛胖子疑惑道。杨凌霄帮着解释道：“救助站是国家设立的对流浪乞讨人员进行救助的地点，但是也不是所有流浪汉都愿意去，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点毛病，比如被迫害妄想症，或者有是有前科的在逃人员，又或者在生活上遭到了打击。”
“对。”
胖姑娘点头道：“还有的干脆就不说话，我们一旦有带他走的意思，马上就像发疯了一样，我们救助站的原则是，自愿求助，无偿救助，但是他们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每年冬天给他们发一些棉被棉袄之类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处桥下，这里的垃圾堆积如山，很难想象，再这样一座大城市的外围，会有这种地方，在这些垃圾堆中，贴着桥下的地方，有几个帐篷，一些流浪汉围坐在火堆旁，似乎在聊些什么。看到杨凌霄他们走来，这些流浪汉也不躲，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胖姑娘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道：“小心点，他们里可能有通缉犯。”
杨凌霄跟薛胖子走上前去，两帮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杨凌霄瞅了瞅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个酒瓶，另一只手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这一看就是慢性酒精中毒的表现。“都成这样了，还喝？”
杨凌霄朝他问道。“咋的，喝死了跟你有哈关系？”
对方张口就是一口三省话。杨凌霄愣了一下，走过去蹲下，看了看他道：“老叔，三省人？咋混这样了呢？我给你买张票回家啊？”
“拉倒吧。”
流浪汉说着喝了一口，然后道：“媳妇都跟人跑了，还你妈是同一个村的，人家俩口子在村里小日子过的，我回去让人笑话去啊？”
“呵呵。”
杨凌霄苦笑一番，看了看他手上的酒，那是个白酒瓶子，可是里面的酒体浑浊，根本不像是酒，于是他皱眉道：“老叔，这啥酒，还能喝嘛？”
“哈哈。”
流浪汉一阵大笑，其他几个流浪汉也笑了，其中一个说道：“那是好酒，医用酒精兑着河水，好着呢，你要不要尝一口？”
说着那个三省的流浪汉还把瓶子举了举，杨凌霄赶紧躲了躲说：“不用了，不用了。”
这时候胖姑娘着急的走上前去道：“给你们酒精，是让你们受伤了消毒用的！你们怎么能喝呢！那是医用酒精啊！”
杨凌霄伸手也拦了拦她，然后看向流浪汉，笑道：“老叔，不是我说，要不这么喝，媳妇也不能跟人跑了不是？”
“用你管？”
流浪汉一瞪眼，怒道：“你们来什么事儿？说吧，救助站肯定不去！怎么？是不是上面又来人检查了？想赶我们走？我们又不违法乱纪，找个地方待着的权利都没有了？”
“不是赶你走。”
杨凌霄没好气儿的说道，看了看这几个人，知道多说什么也没用，无奈道：“是这样，我们是警察，最近呢，怀疑有几起谋杀案的死者，就是流浪汉，来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失踪了？”
“哼。”
流浪汉冷笑一声道：“失踪？我们这样的人，保不齐哪天就死路边了，失踪，不是天天有人失踪吗？”
看着他拒不配合的样子，杨凌霄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付这种人，你是真的没招，俗话说得好，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能有什么人比这些流浪汉更光脚？就在他准备交代一下注意事项离开的时候，另一名流浪汉举着手走了过来，杨凌霄跟薛胖子看到他后，赶紧起身道：“怎么？你知道什么？”
“报告政府。”
对方一开口就是老油子了，这报告政府都是监狱里的犯人说的，没进去过的人不会有这个习惯。“坐过牢啊？”
杨凌霄下意识的问道。“他叫张耀，之前因为抢劫背叛了十年，出来之后就一直流浪。”
胖姑娘帮着解释道：“他在治安所有备案，这些年倒是没怎么犯事儿。”
“嘿嘿。”
张耀笑了笑道：“对，报告政府，我这些年，就是混混日子，绝对没有再犯过事儿。”
“嗯。”
杨凌霄点了点头：“自有最可贵，这日子虽然过得不怎么样，可是你进去过，应该知道，就是躺在这垃圾堆里，也比进监狱失去自由强。说吧，你想反应什么情况？”
“对，对。”
张耀点了点头继续道：“是这样之前有个婆娘，长的吧，不算好看，但是人还不错，我就心思着，我们俩搭个伙，可是突然啊，她前几天出去捡垃圾，人就不见了，再也没回来过。”
“哼。”
三省的那个酒鬼流浪汉冷笑道：“那是没回来？那是把你赞的那点钱偷着跑了，你小子跟没见过钱一样，一百多块钱这藏那藏成天怕我们偷你的，结果呢，那疯婆娘一来，你就把钱交给人家，人家不跑才怪。”
“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咱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找个娘们呢？”
“行了！”
杨凌霄厉声呵斥道，对方这才瞥了瞥嘴不再说话，杨凌霄再次看向张耀，继续问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