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抛尸现场。”

彭东点头道。“我跟小蒋去看尸体吧。”

杨凌霄也点了点头。“那我和薛延青去第二抛尸现场。”

说完她看了看姜组长道：“姜组长，这样可以吗？”

“可以。”

姜组长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但是不是下飞机就去，所有人都先去治安局，跟当地警方沟通后在去调查情况。”

说完他点了点头，然后带上耳机靠在那闭上了眼睛，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飞机很快降落，小组来到南营市治安局刑侦支队办公楼，在当地警方的热情接待下来到了为他们提前准备的办公室。姜组长看了看招呼他们的刑侦支队支队长李淼，简单沟通了一下案情后，冷着一张脸道：“李队长，规矩我先说一下。”

说着他朝晓楠伸手道：“这位是赵晓楠同志，从现在起，所有和媒体的沟通，以及你们当地警方和我们的联络，都尽量通过她。”

李队长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晓楠也一脸懵逼的样子，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好了，你们去忙吧。”

说完姜组长就朝李队长点了点头，那态度是要多冷有多冷，根本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李队长也是不知该咋办，只能就这样告辞了，等李队长离开后，彭东看向姜组长皱眉道：“姜组长，您这是干什么？我们跟当地同志的关系非常重要，魏书记之前一直交代我们，要和当地警方保持良好的合作氛围。”

“我不是魏书记。”

姜组长双手背后，看了看彭东，又看了看众人道：“魏书记的策略，是由于小组刚刚组建，我们需要一个良好的形象。”

“但是我认为，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更加权威，更加有威慑力的形象，不仅仅是对于嫌疑人，也是对于公众，对于媒体，对于当地警方，都是如此。”

姜组长耷拉着眼皮道。“同时，通过我对你们之前案例的研究，发现你们与当地警方的合作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但是我认为这一切都得益于魏书记的个人能力，所以从现在起，你们要按我的规矩来。”

说这儿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是魏书记，你们也不是，在座的各位都没有那样的能量和威慑力，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威信，好了，按照刚才的分工，大家各自行动吧。”

他又看向彭东道：“对了，你的搭档变了，因为晓楠要留在治安局当联络人，所以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第一起案件的抛尸现场，但是你得在这等我把这些看完。”

说完他就抱着当地警方提供的最新卷宗，坐在那里翻阅了起来，无框的细长眼镜折射着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眸子。众人互相看了看，朝彭东抛去同情的眼光，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晓楠也跟着溜了出来，钻到杨凌霄身边跟着他和小蒋。杨凌霄看见她，悄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小可爱，你干嘛？没听见新领导说让你留在局里嘛。”

“我害怕他，不想跟他和彭东哥留在办公室，所以跟你们去看看尸体，嘻嘻。”

晓楠笑了笑。杨凌霄跟小将都是露出笑容，他笑道：“你要是让姜组长知道在你眼里他比尸体还可怕，你猜他会怎么想？”

说话间三人来到技术部门，说明来意后，技术人员带着他们来到解剖室，她们正在对第二具尸体进行解刨。了解三人的来意后，正在忙活的技术人员说道：“你们可以先看看前一具尸体，等我把手头上这部分工作忙完了，再跟你们详细介绍。”

三人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马国庆的尸体，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小蒋皱眉付下身去，戴上手套轻轻扒开伤口，看着空荡荡的内部和平滑的边缘，摇头道：“凶器非常锋利，我感觉像是手术刀。”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正在处理方圆尸体的技术人员转过身来，走到三人身边道：“死者的多个器官被摘除，肺部，心脏，肾脏，肝脏。”

说着他看了看三人，继续道：“死者是在麻醉状态下进行的手术。”

“所以凶手很可能有医学背景，是个医生之类的？”

杨凌霄问道。“我表示怀疑。”

技术人员摇头道，说着他指了指其中一处伤口：“你们看这里。”

然后又指了其他两处道：“这里，还有这里，这些都是试探伤，说明他在下刀时犹豫过，这是经验不足的表现。”

“还有这。”

说着他轻轻掰了掰死者的胳膊，继续道：“显然，凶手的静脉注射水平也很一般，这些针孔同样属于试探伤。”

“所以死者不是医生。”

小蒋点头道：“但是举杯一定医学常识，并且拥有医疗器材，或许是医学院的学生。”

“可能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们的工作。”

技术人员摇头道：“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凶手采用的麻醉方式是复合麻醉，非常专业，而且这些药物一般人搞不到，所以如果是医学院的学生的话，他的麻醉水平远高于外科手术水平。”

“而且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

说着医生走到另一具尸体前，挥手道：“这一次，试探伤明显少了很多，而且有一点非常关键，这次他没有取走死者的肾脏。”

小蒋看了看杨凌霄，皱眉道：“所以不是器官贩卖案件，肾脏一直是黑市需求量最高的器官之一。”

“嗯。”

杨凌霄点头道：“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掏走死者的内脏。”

“有被侵犯的迹象吗？”

晓楠问道。对方看了看晓楠，摇头道：“没有，没有发现这方面的迹象，不过我刚才就想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胆子很大啊？”

晓楠笑了笑，看了看被开膛破肚的尸体道：“刚开始也害怕，看得多了就不害怕。”

李佳跟薛胖子驱车来到唐县李湾村附近，尸体就是在这个村子附近的河边被发现的，当地治安所民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双方见面后，对方带他们们徒步穿越一片荒地来到河边，路上当地警察介绍道：“我们就是在这条路上发现的脚印，通过脚印的大小，我们暂时推测，嫌疑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

二人点了点头，来到河边，来到抛尸地点后，薛胖子拿出照片进行了对比，摇头道：“死者被带到这里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现场没什么血迹。”

李佳点点头，看了看河水，继续道：“明明再走几步就能把尸体扔进水里，但是嫌疑人没有这样做，也没有掩埋尸体，说明他并没有准备藏匿尸体，可是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明显并不希望被太早发现。”

“上一个抛尸地点在马家庄。”

薛胖子皱眉看了看四周：“两个地点都距离南营市几十公里，这个作案半径可够广的。”

“所以嫌疑人一定是当地人。”

李佳点头道：“这么大的作案范围，说明他非常熟悉南营以及周边县市甚至村镇情况，所以他不仅是本地人，还有一个经常要各处跑的工作或者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