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不可置信的原地走了两步，想要抓一抓脑袋却又赶紧把手拿开，因为上面全是血，他看着徐子卿道：“怎么会是他们的错？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

“你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徐子卿怒道。“我当然知道！我跟你经历了一样的事儿，你看看我！我！我是小强！咱俩就是在那认识的！”

小强怒道。说着他看了看徐子卿，摇头道：“你疯了，你疯了，我管不了你了，我要走了。”

就在他要离开时，徐子卿顺手抄起一把水果刀拦住了他道：“不，你现在还不能走。”

看着冒着寒光的刀刃，他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子卿盯着他，继续道：“我们得解决一些事情。”

治安局内，一个老男人坐在问询室内，杨凌霄和晓楠坐在他对面，他拿着一叠资料拍在对方面前问道：“孟作燕是吧？名字起的挺好，告诉我，哪个机构承认你是牧师了？你凭啥敢以基督教的名义办什么培训营的？”

“任何主的仆人都该为了主而尽一份力，我在造福这个世界，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和允许。”

孟作燕摇头道。“通过什么方法？”

杨凌霄翻开资料道：“一样的衣服，剃光头发，不准带饰品，剥夺任何属于个人的特点，这就是你所为的神的旨意？”

“呵呵。”

孟作燕笑了，他看着杨凌霄，仿佛看着世界上最可笑的人，他说道：“你说的这些，所有学校都是这样的，并不是我们那里，如果这些有错，你要抓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一句话把杨凌霄怼的哑口无言，他看了看晓楠，罕见的露出求助的目光。晓楠看向孟作燕，继续问道：“我们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在你所为的训练营里，有没有这样一种习惯？你是否要求过这些孩子带手表。”

孟作燕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了一块手表，是为了让他们有时间观念，上课不要迟到，有什么问题吗？”

杨凌霄拿出一张照片，正是杨静云手腕的照片，他让孟作燕看着照片，问道：“是不是这样的表。”

“对。”

孟作燕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孩子带着，看来我的工作还是有效果的。”

看着他自豪的样子，杨凌霄恨不得把照片摔在他脸上，不过他必须忍着，感觉到他怒意晓楠轻轻在桌子下拍了拍他的腿，然后问道：“在你所谓的训练营中，有没有不守规矩的孩子，你会怎么对他们？体罚吗？”

“不。”

孟作燕摇了摇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从来没有打过这些孩子，如果有，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晓楠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所以呢？你怎么办？跟他们交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哼，呵呵。”

孟作燕冷笑道：“那没有用，我们当时还有别的教导人员，他们会针对性的对这些孩子进行心理辅导，每个人的办法都不同，不如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究竟想问什么？”

“我们跟你这种弱智没什么好说的，你把你家那什么狗屁上帝喊来，我也敢叫他回家草自己去，现在，马上给我提供一份你所有学员的名单，如果你提供不了，我就把你所为的针对性心理辅导的事儿查个底朝天。”

说着他盯着孟作燕的眼睛道：“我说到做到。”

他能看出来，孟作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在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道：“我留的有记录，在我家里，我会回去找出来。”

“我们派人跟你去。”

说着杨凌霄起身，晓楠也跟着他一起离开，由当地刑警负责跟孟作燕一起回去取名单。“子卿，你听我的，你得自首。”

徐子卿家里，小强正在劝他。“自首？”

徐子卿好笑的重复了一边，继续道：“不，不可能，我不会让他们把我关进监狱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小强看着他手上的刀摇头道：“连我一块杀了？那你来吧，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这样对我。”

“不，我不会伤害你小强！”

徐子卿痛苦道，他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捂脸道：“洛水，洛水他是个意外！我也不想杀他的！”

说着他再次来回踱步了几次，看向小强问道：“你回去告发我吗？”

“告发你？”

小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不会高发你，但是你跑不了，警察会查不到你吗？”

说着小强伸了伸手道：“就你这样？沙发下面都不擦干净？你没看过电影吗？警方到你家来一查，你跑得了？”

徐子卿随手找了个抹布扔过去，不耐烦的说道：“你先把手擦擦。”

小强一边摇头一边擦手，他看了看徐子卿道：“子卿，你听我说，你得找人帮你，你这样不是办法。”

“我试过了！你记得吗？”

徐子卿怒道：“你刚刚才说过，咱俩是在哪认识的？嗯？”

“我是说专业的帮助！不是那种什么吗狗屁训练营！”

小强答道：“专业的心理医生，他们能帮到我们，你看我，我不是就已经能融入正常社会了？”

“这帮不了我，我再也不想接受什么所谓的帮助了。”

徐子卿摇头道，说完他看了看小强，带着愧疚说道：“我不止杀了洛水一个．”小强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天啊？新闻里那个连环杀人案？是你干的？那些女的？也是你杀的？”

徐子卿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摇头道：“她们让我想起了她。”

另一边，治安局内，大家坐在办公室里，名单已经取回来了，何晨阳正在用名单跟所有死者的联系人做对比。众人一边等消息一边闲聊着，晓楠问道：“你们说，他说的针对性疗法是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杨凌霄摇头道：“杨永信记得吗？那个靠电击给孩子解网瘾的人，这些人就是精神变天的虐待狂，怎么会有父母把孩子送到那种地方？”

“我也认为可能是电击。”

彭东点头道：“孟作燕在形容自己没有虐待孩子的时候很坚定，但是他很可能从心里就认为那不是虐待，而是一种科学的治疗方式。”

“有了！”

何晨阳的声音传来，大家赶紧聚集过来。“03年有个叫冯小强的男孩去过训练营，这个人跟最近一名死者关系似乎很好，根据电话记录显示，洛水在来久安市前后都有跟冯小强联系。”

何晨阳说道。“很好，把详细资料发过来，赵晓楠，你去把这个人的资料给当地刑警，让他们把人带回来。”

姜组长说道。晓楠点点，跟何晨阳说道：“发到我微信上。”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姜组长看着屏幕继续问道：“何晨阳，继续深挖一下这个冯小强，看看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如果他是凶手，我们需要一个审讯的突破口来打开他的心理防线。”

“好！”

何晨阳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