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室内杀人，这是为什么？”

“我们让警方对这一地区加强了警戒，增派了巡逻警力，挨家挨户走访排查。”

杨凌霄答道：“可能他看见警察频繁出入，所以改变了作案方式，我看了窗户，没有防盗网，楼层也很低，嫌疑人应该是从窗户进来的。”

“死者属于低危人群，而且在自己家里遇害。”

姜组长摇头道：“感觉嫌疑人知道他独自在家，但死者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所以嫌疑人需要知道他父母不在家，他怎么知道的？”

“所以他不仅跟踪了这孩子，还研究了他的父母？”

李佳若有所思的答道。“其他被害人也是这样。”

杨凌霄仔细回想了一下卷宗道：“他好像知道，他们在哪个时间段里，绝对是一个人。”

“怎么做到的？”

姜组长问道：“他又不会分身术，除非他谋划很久很久，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些人的行为模式。”

“而且他的杀人频率越来越快。”

杨凌霄皱眉道：“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迹象表明，他从中获得了更多的快感。”

“所以如果他是受到某种外在的压力来干这些事儿，那就说得通了。”

姜组长点头道：“或许他设了个最后期限，要在那之前杀掉多少人，或者在杀掉某人之前，他要杀掉一些人。”

另一边，晓楠正在死者陈飞的朋友家，就是昨晚跟他视频的那个少年，二人面对面坐在少年的房间里，因为对方是未成年人，这种问话方式能够让他保持轻松。“你确定你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晓楠问道。“没有。”

少年说着比划了一下：“镜头比较低，只能照到他胸口以下，我看到他在后面走动，但是陈飞没有注意到，我想提醒他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陈飞有没有看见是谁？”

晓楠继续问道：“在他受到袭击后，有没有喊或者说过什么，类似人名，称呼之类的。”

“没有，他吓傻了。”

少年摇头道：“那个人就在他背后，他看到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忘不了他那种表情，之后就出事儿了，我愣了一下赶紧就去找我妈了。”

“好吧。”

晓楠点了点头，看了看少年，安慰道：“你没事儿吧？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有问题，比如一直做噩梦之类的，你可以打给我，我可以找人帮你。”

说着晓楠递给少年一张名片，少年接过后看了看她，点头道：“谢谢你。”

“陈飞他”晓楠看着少年，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觉得他，是不是见过那个袭击他的人？”

少年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的情况，回想着陈飞的表情，皱眉道：“有那么一瞬间，就是最后那一瞬间，他扭头看了那个人，然后他脸上的表情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感觉他应该认识那个人。”

说着他看向晓楠，疑惑道：“是认识他的人干的吗？什么人会干这种事儿？”

“不一定是认识。”

晓楠安慰道：“有时候见过某人，但是不代表一定认识他，可能陈飞只是在街上经常碰到他而已，放心孩子，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们都一定会抓住他的，知道吗？”

说着晓楠笑了笑，少年也笑了笑，点头道：“知道了。”

晓楠起身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准备离开，就在出门前，少年突然喊住她：“姐姐，你是警察对吧？你有没有中过枪？”

晓楠扭身看了看他，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少年留下了眼泪，低着头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晓楠问道：“陈飞死的时候，他疼吗？”

“我还是不明白。”

晓楠走近两步疑惑道：“陈飞没有中枪啊？你怎么这么问？”

“没有？”

少年疑惑道。“没有。”

晓楠摇了摇头，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照顾到少年的情绪，只说陈飞出事儿了，没有明说是怎么死的，于是她继续说道：“他是被人勒死的。”

“那？”

少年愣了一下：“那个闪光是什么吗？他出事儿前我看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以为是有人开枪了。”

说着他自己摇了摇头：“哦，对，没有枪声，但是我真看到了闪光啊。”

晓楠皱了皱眉头，然后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按下拍照键，闪光灯同时闪了一下，她问道：“是这样吗？”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一连点了好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