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枪了，我对自己的枪法也很自信，但是．但是我现在还忘不了，瞄准那孩子的时候，我是下意识开枪的，但是我的内心，其实是犹豫的。”

说着他摇了摇头，靠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又做好，胳膊撑在膝盖上，摇头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场景了，我走过去，看着那个孩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晓楠，继续道：“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有一种解脱，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一样。”

“我们有时候聊天，同事们会说当警察最难受的时候，就是看着生命在你眼前逝去，而你却无能为力。”

他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说的对，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哪怕那孩子刚才还用枪指着我。”

晓楠点了点头，她能看出来，眼前这个汉子在努力控制着情绪不愿意哭出来，她知道这时候她要做的不是递出一张纸巾，而是离开这里让他一个人独处。于是她拍了拍刘警官的肩膀，然后走出接待室，另一间接待室中，姜组长也拿着文件夹走了出来，看到晓楠，他摇头道：“小姑娘听到了服务员跟那孩子的对话，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盘子，说了句牛肉炒拉条，然后问了他要不要饮料之类的。”

“刘警官说那孩子在整个过程中，包括死时，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

晓楠点头道：“这的确像是恐怖组织的作风，他应该被洗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