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尊神门中,一个手持骨棒的乱古先人走出,可怕的气息从其的体内冲出,似乎是跨过了岁月长河来到了现世。星图在勾动这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古族血脉之力喷吐而出,接引着某个大人物的到来。“化帝血脉!”
洞窟内的那七国神灵如见鬼了一样的凝视着那站在原地,沐浴着血光的叶修,脸色阴晴不定,不断的后退。对方不但有着令自己敬畏的七国帝族血脉,更是有着九域大帝的血脉之力,让他无法释怀,内心更是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个拥有着两种血脉之力的青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七国帝尊与九域大帝,那是死仇,现在两种血脉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叶修会说自己是各方排斥的修行者。这样复杂的身份,会让对方无法被七国认可,更会因为七国帝族血脉,而被九域敌视。另一边,叶修忽然眸子一睁,因为时机已到。“轰!”
顶着血海异象的叶修从洞窟中冲出,出现在了高空之上,脚下虚空宛如无法承受他的肉身,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而那第二尊神门,也终于出现了动静,一尊模糊的神影正从第二尊神门中时隐时现,即将被召唤出来。神影威风八面,浩瀚如渊的威压不断涌出神门,神圣而不容亵渎,宛如一方圣者,沐浴着金光走来。天地间道花朵朵浮现,宛如在恭迎对方的到来一样,很是诡异,不像是召唤出来的先人,反倒是有些像对方真的要活过来一样。“装神弄鬼,杀了他。”
太阴圣子最先忍不住,贪婪的眼神火热,抬手就一个巨大的阴气印记冲出,正是太阴令,据传闻乃是九域的一尊伪帝绝技。“武碎虚空。”
面对那杀来的太阴令,叶修眸光一绽,一拳对着那太阴令砸了下去。方圆万米的虚空在这一拳之下化为了飞灰,拳风裹挟着可怕的力量落下,一拳将小阴子轰进了地底之下。“嘭!”
地底之中的太阴圣子冲出,阴气遮天蔽日,青幽幽的火焰环绕周身,阴风呼啸,爆发出了可怕的战力。“你还愣着干什么,那是古族的秘法,乃是化帝的奥义之一,要是等他召唤出那古族先灵,你我都要死!”
太阴圣子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三眼魔神,怒声喝斥道。“不行啊,我动不了?”
然三眼魔神内心却很是恐慌,目光颤抖的盯着叶修眉心深处,那一缕帝字印记,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支配了他。要不是意志强大,现在早就跪伏了下来。让他记起了最深处的记忆,即便他已经夺舍了魔教教主的肉身,可依然无法改变这一切。“七国帝族……他是七国帝族!”
终于,三眼魔神回忆起了那印记带来的绝对压制,指着叶修眉心深处的帝字印记喝道。“废物。”
太阴圣子大怒,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自己,这三眼魔神在关机时刻出幺蛾子,已经对他没有帮助了。“太阴界!”
太阴圣子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阴气大界降临,向着叶修包裹而去,想要将他拉扯进自己的地域,断绝对方召唤那古族先灵。天虚步下的叶修眨眼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太阴界的上方,一脚对着下方的太阴界重踏而下。气血裹挟着天雷之力形成的脚掌落下的那一刻,整个太阴界直接被这一脚击穿,化为漫天的阴气。“武君之力,战王你给我等着。”
这一脚之力绝对达到了武君一级,现在三眼魔神成为了摆设,太阴圣子也只能打算暂时放弃。他当然不是怕了叶修,而是在这里对他太过不利了,并且他赌不起,不想出现哪怕一点的意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武君级的气血在叶修的手中汇聚成了一张血色大弓。两指一勾,大弓瞬间满月,一根血色的龙箭出现,箭矢之上雷霆与血气包裹的古字浮现,直接锁定了前方的太阴圣子。“嗡!”
虚空颤抖,下一秒龙箭便化为一缕血芒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太阴圣子的身后。血箭划过一道血芒,瞬间洞穿了太阴圣子的臂膀,将其一条瘦骨如柴,干腌的手臂炸成血雾,黑血撒高空!“轰!”
血箭在前方炸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坑,古战场的大地崩裂,布满了粗大的裂痕,就像是一条条怒蛟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开来。“啊!”
凄厉的惨叫在古战场中响起,抱着断臂之处的太阴圣子在原地剧烈的翻滚,想要驱散断臂之痛。“死吧!”
叶修缓缓抬起了手臂,隔着数万米之遥,一指点出。在太阴圣子的头顶之上,一根血气大指出现,猛的对着下方落下。“战王,你不要逼我!”
面对那即将落下的大指,太阴圣子目呲欲裂,恨欲狂的怒吼着。大指如天柱一般粗壮,一指之下古战场为之晃动,贯穿了古战场的大地,哪怕外界的海域都出现了波动。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叶修很有把握,就算是普通的武君也不可能在这一指之下活下来。更何况,太阴圣子明面上只是拥有的武君战力,实则是一个大成王道强者。“你似乎太自信了一点?”
祭坛之上,战王眼前的虚空如同镜面一样,倒映着那交战之处的景象。对于叶修那自信的一指,不可置否的摇摇头。与太阴圣子交过手的他,太过清楚这太阴圣子的能力了,绝对不是一指可以灭杀的。叶修不付出一点什么,想要拿下这太阴圣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还需要在他的帮助之下。“守灵人,你该出手了?”
战王对着虚无处说道。“你就不怕葬区内的不死族暴动吗?”
山崖旁还在那垂钓的守灵人闻言,放下竹竿的同时,无奈的问道。“与我何干,待这小子离去后,我也要真正的自封了,没有想到临到头了,还可以了却一桩烦心事,该头痛的是这小子与魔教的那位。”
祭坛之上的战王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