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心里也怕。加上自己被夏倾歌下了毒,口不能言,夏婉怡更加的无措。她不由自主的越过夏倾歌,去看夏长霖。接收到夏婉怡的暗示,夏长霖暗骂夏婉怡没用,手中拿捏着夏明博的命,她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应该怕的人,应该是夏倾歌。心里想着,夏长霖不禁冷冷的吼道,“夏倾歌,你给我站住。”
“站住?”
低声呢喃着,夏倾歌缓缓回头看向他。夏长霖见状,厉声继续,“我说了,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一个人的命也保不住。现在,我就给你看看我的警告。”
话音落下,夏长霖的手,猛地抓住老太君的肩膀。用力……凄厉的吼声,迅速传来。只见老太君的胳膊,直直的垂下来,晃晃荡荡的,被夏长霖直接卸脱了臼。之后,夏长霖的手,再次掐上了老太君脖颈。“夏倾歌,你也看到了,我没在跟你说笑,你若是不听我的,什么狠手我都下得了。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最好识相点。”
听着夏长霖的话,夏倾歌眉头紧蹙。夏长霖果然够狠。其实,夏倾歌也清楚,以熬战的速度,想要制住夏长霖,并非什么难事,难的就是还得不伤害老太君……熬战的顾忌有点多,这才迟迟不能得手。心里想着,夏倾歌不由的看了熬战一眼,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眼神,熬战看到了。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完全不知道夏倾歌和熬战之间的互动,看着夏长霖,就那么卸了老太君的胳膊,听着老太君的惨叫声,夏明博只觉得那伤,比落在他身上还疼。他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毫无人性的儿子?心里懊恼,夏明博眼睛红的厉害,也不管自己脖颈上的瓷片威胁,他破口大骂。“夏长霖,你个孽障……”听着夏明博的话,夏长霖只是冷笑。“爹,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最后这么叫你一声,不过,你最好也识点抬举。孽障?你的命还在我姐手里呢,你再喊这话,惹恼了我,小心命没了。”
“你……你……”“早就说了,人老了就得服老。”
打断夏明博的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夏长霖冷声道。“话我撂这,这安乐侯府,今日我是要定了,你要是还想和祖母一起活命,那就听我的。”
说着,夏长霖看了夏婉怡一眼。夏婉怡的手抖了抖,她抓着夏明博的手,更用力了几分,而另一只手则用力,在夏明博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有衣服遮挡着,这一下,只是让夏明博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伤得不重。可还是那句话,身上的伤不重,可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看着夏婉怡的动作,夏长霖凛然一笑,他的脸上尽是得意,他的声音,也更勤快了不少。“你也看到了,这里,我说了算。若是想活命,就听我的,第一,让夏倾歌带着他的人滚出去,这里的事,没有她插手的份儿,第二,将安乐侯府交给我来打理。我知道,你的手上,明着暗着有不少的人手,我要调动他们的令牌。”
“做梦。”
夏长霖话音才落,夏明博便冷冷的吼道。没错,他的手上的确有人,可是,那些人是用来守护安乐侯府的,一直到夏倾歌和夜天绝有了牵扯,这些人才逐渐调用,成为夜天绝的助力。夏倾歌说过,夏长霖的身后,是夜天承。皇子夺权,谁赢谁输,这事他可以不在乎。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安乐侯府和夜天承之间,根本没有共处的可能,一旦夜天承上位,那即便安乐侯府不覆灭,夏倾歌也会成为牺牲品,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怎么忍心看着那种情况发生?夏长霖想掌握安乐侯府的人,为夜天承办事……他不允许。夏明博的回应,早在夏长霖的意料之中,他一点也不着急,稚嫩尚未退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夏长霖缓缓道。“别这么急着回应,人的想法,总会改变的,想来很快你就会有不同的答案了。”
说着,夏长霖掐着老太君的手,更紧了几分。之后他缩到老太君的身后,借着老太君的遮挡,他迅速拿出匕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的匕首,便插在了老太君的肩膀上。“啊……”老太君痛的尖叫。血色,瞬间在老太君的肩膀处氤氲开了,那血红,刺眼的厉害。夏倾歌见状,脸色更暗了暗,她下意识的上前,只是,她才动,夏长霖便凛冽的吼道。“站住……”“夏长霖,你别找死。”
“找死?”
呢喃着这两个字,夏长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夏倾歌,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的,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熬战……”“我说了,谁都别动,我既然敢下第一刀,就不在乎再多几刀,你们要不想明日在这安乐侯府里办丧事,就都别动。”
冷冷的吼完,夏长霖冷冷的看向夏明博。“爹,现在你有不同的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