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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4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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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蛇神域,这座道三长年居住的堡垒终究还是在义龙的进攻下一点点沦陷。正面是义龙的上千大军,他们很难冲出去。  为此,道三带着前来救援的两人来到神域的内部,准备再做打算。半路上藤吉郎去引开追兵,而秀千代则保护着道三继续向更深处逃跑。  一路上,道三仿佛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他不断的回忆着此前的过往。  年轻的时候,名为斋藤道三的男人其实是上一代的无名。不过在除妖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妖怪,并与之相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通过与妻子的相处,他渐渐明白妖怪并不都是邪恶的存在。为此,他亲手将楚叶矢之刃打碎,并以此宣告着自己想建立一个妖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的理想。  不久,妻子深芳野觉得双胞胎是不详的预兆,因此带着其中一个孩子离开了他。  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后来一路来到美浓成为这里的大名,并开始收集灵石。作为曾经的无名,他很清楚这些东西的力量以及危险。  为此,他将家主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的女儿义龙,并为她铺好一切的路。整个斋藤家极少有人知道义龙是女性,否则她根本不可能继承家主之位。  然而,就是这样,他却被女儿背叛了。此刻陷入绝境的他甚至沮丧的想到,这是不是上天的报应,因为他早年的不择手段杀害了太多的无辜之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们一起进入了中心神社,原本这里有一位守护神,也是道三敢于将基地放置于此的最大保证。但眼前,这位土地神已经强大的污染成为了妖怪。  面对这种危险情况,道三原本想拼命一搏,但自从成为家主后,他早年的身手早已荒废,如今想打败眼前的妖怪根本不可能。在这种绝望中,秀千代出手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两人皆受伤不轻,但在危机的时候,秀千代还是用出了叛境将妖化的夜刀神斩杀。不过,这却也让秀千代的面具从脸上掉落。  而斋藤道三在看到秀千代的脸后第一时间愣在原地,因为他知道这张脸,这是她女儿义龙的脸。如果说这个天下还有什么人能跟义龙长着一模一样的脸,那一定她的妹妹,也就是当年被妻子抱走的那位女儿。  再看到秀千代展示出的带着秀字的小刀,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想不到多年以来一直寻找无果的女儿会在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道三一时间老泪纵横。来不及述说太多,追兵再度杀至,以两人眼前的情况,他们很可能被杀死在这里。  道三心知对方要杀的人只有他,所以他将秀千代推入秘道内,自己独自留下等死。他深知,只要他一死,事情就会完结。如果他不死,就算逃出去,义龙也会继续追杀,那样的话,连秀千代也会死。  他想以自己的死,换回女儿的生。  当巨大的石门合上之时,父女两人再度阴阳相隔。  大雨中,久世来到提前说好的集合点。一处废弃的木屋内,久世正好看到刚刚来到这里的秀千代。  “你受伤了?”

久世迅速来到秀千代身边,手贴到伤口上,开始为她治疗。  心中关于义龙和秀千代之间的联系也暂时被放到一边。  “……”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久世认真说道。  “……”  可是……  “不必自责,人生不如十之八九,所谓的计划也只是一种对未来的推测与安排,并不是次次都能成功。一次的失败也没什么,学会吸取教训,下次才能成功。要说的话,这次的失败也是我安排的问题。我小看了那位义龙的决心。”

在秀千代的沉默中,久世放开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关心道。  “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  秀千代沉默了,心中的自责渐渐开始消散。她带上面具,开始向久世简单述说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久世静静听着她的话,大概也明白了当时的情况。同时也对义龙与秀千代之前的联系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就在久世准备开口问些什么时候,藤吉郎也跑了回来。  “救回道三没有?”

藤吉郎一脸兴奋的看着久世。  “失败了。神社内还有一只强力的大妖怪。”

久世平静的说道,并主动接过了秀千代的失误。  “怎么能失败啊。我们的前程,全完了!”

藤吉郎此刻双手抓头,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冷静点!”

久世淡定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我们可是为此准备了这么久,现在却……”藤吉郎此刻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明明都计划好的,只要按计划前进,只要能顺利完成计划,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现在……  全完了!  “胜而不骄,败而不馁。这是一位出色为帅者的最基本品质,不过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而已,这么快就放弃了?”

话语间,久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笑。  在久世的感染下,藤吉郎也终于平静下来。  “你……完全不生气吗?”

藤吉郎看向久世,眼神中充满奇怪。  要说的话,这次最应该生气的应该是久世。  听到这里,秀千代握着久世的手下意识用力。久世注意这一点,对她微微一笑。秀千代这才放松下来。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久世看向藤吉郎,笑道。  “因为……那个……就是因为……你的计划全完了。”

藤吉郎无法理解。  如果是自己辛苦的大计划现在被破坏,他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哪还会向久世这样笑。  “我喜欢失败的第一步。”

话语间,久世拿出一枚玉坠。  这是秀千代从道三那里拿到的信物。  “……”藤吉郎无语。  “拿着这个去旁边的尾张,尾张大名织田信长是道三的女婿,道三已死,他一定想办法收拢道三的旧部,并为攻略美浓做准备。有这个在,加入信长军不成问题。”

说着,久世将玉坠丢给藤吉郎。  “这……能行?”

藤吉郎对此表示怀疑。  虽然道三的女儿归蝶是信长的老婆,但……道三都死了,这份情到底又还有多少分量?  “你能从信长那边得到什么,取决于你之后的表现。将你这段时间在美浓的见识,尤其是人事与地理方面的东西写一份,我帮你修改,到时候直接交给信长。”

话语间,久世继续对藤吉郎解释道。  “没问题!”

听到这里,藤吉郎瞬间再度燃烧起希望。  没错!反正他现在也是一无所有,还不如搏一搏,万一成功了?信长好像比道三更有前程的样子。关键是,他相信久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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