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站在窗前,透过百叶窗看外面的女人,手上的香烟烫到指尖才惊觉把它按灭,烟灰缸装着满满的烟头。他靠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虚无的前方,沉默不言,直到秘书敲门进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一个小时。经过昨晚他对杨雪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情动时她明媚的眼总是追寻着他,像是要把他看清楚,刻进心里,她的身体无所顾忌的依附着他,毫无保留地全部绽放开来,就像是连着她的心捧到他的面前。梦里的场景不断地切换,女人的身影与她重合,何俊相信那些梦不是莫须有的,从杨雪的眼神里,他看出来她爱他。可是自己爱她吗?他对杨雪没有那种热烈地,迫切地想要与她在一起的冲动,亦或整颗心为她剧烈跳动,就算山崩地裂,世界末日也只想和她一起,就像当初和唐菲在一起一样。今夜,月明星稀,静谧连着天地,风儿也变得轻柔起来,无声地拂动着窗沿的纱帘。杨雪无言地抱紧男人,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男人在她的身体里涌动着,此时他们亲密无间,可是却觉得心相隔在千里之外。无论她如何欺骗自己,把他幻想成何俊,男人身体的反应无不在提醒她,他们之间只是金钱交易。昨夜她才觉得xing.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现在才发现xing.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杀手,它会把人性的孤独、空虚狠狠地扯露在你的面前。她的身体随着男人热情的摇摆着,灵魂却飘荡在最寂冷的潭底。结束后,男人穿好衣服,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姐姐,我有事先走了。”
“好。”
杨雪轻柔的回了一句,没有挽留。男人走后,杨雪拥着被子靠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把一根送进嘴里,熟练地抽了起来,指尖星火时明时暗,一如她的心情。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两个人看着皎白的明月,思绪飞扬到了远方。第二天杨雪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上班,虽然她上了遮瑕,但是那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存在感太强了。她一直工作到中午才停下一小会儿喝一杯咖啡——她第一顿食物,今天她没有胃口。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点开一看发现是男孩发来的,说这几天有事,晚上不能过来陪她,欠她的时间后面补回来。正好这几天她也没有心情,这样正合她意。夜里,杨雪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最性感的裙子只身驱车来到一家高级酒吧。她一进去就感觉到无数道炙热的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她早已见惯司空,来到吧台前,她要了一瓶香槟,拿着走入舞池中。随着震耳欲聋,动感激烈的音乐,她随心所欲地摇摆着身体,曼妙的身材像是一条水蛇缠着男人们的眼睛。她拿起香槟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不过瘾,便仰起头来,陶醉地眯着双眼,慢慢把酒从脖子处倒下来,金黄的液体像是溪水,从她的胸口淌过,没入深渊。男人们像渴极了疯狂地吞咽着口水,几个胆子大的,靠近她的身前,想贴着她热舞。杨雪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危险,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停下来,脑子就不停地想东西,清醒太痛苦了,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何俊一进来酒吧,远远就看见有一群人围成一推,挤在舞池里。他本不为意,直到听到旁边走过的男人说的话,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有好东西呀,前面有个大美女波.大腿长,那身段迷死个人了。”
何俊跟着两个男人来到人堆,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杨雪正被两个男人贴着舞蹈,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推来人群就把女人扯入怀里。“你怎么来了?”
杨雪看清来人,趴在他的身上问着。“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没醉,我不要回去。”
醉酒的人总是会说自己没醉,何俊懒得和她理论,把她打横抱起,向门口走去。杨雪真的没醉,她的头脑很清醒,只是腿不太受她控制走路不直,还有点头晕而已。何俊把人塞进车里,进去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护着她的脑袋,本来就笨了,再磕到就成傻子了。杨雪一进门口,就跌跌撞撞地往厕所跑去,她的胃难受极了,好想吐。像是要把命都吐出来,杨雪吐了十来分钟才停下来。男人把她扶到一边,把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眉头拧着。“张嘴。”
杨雪咕噜噜几下,很快把水喝光了,“还要。”
“没有了。”
“可是我好渴。”
“渴死更好。”
男人语气很不好,但是动作温柔。何俊把女人弄到浴缸里,因为身上只有一条布料,两下女人就被扒得精光了。男人拿着花洒快速帮她上下冲洗一遍,便用浴袍包着她放到床上,冲洗的时候,女人呜哇鬼叫几声,被男人压着嗓门骂了两句,“再叫就凑你屁股。”
女人无语,她都多大了还凑她屁股,可是迫于男人的威严她还是安静了下来。看着床上摊睡着的女人,何俊本来就这样不管她了,可是看到她湿淋淋的头发,忍不住又找出吹风机。“好吵呀。”
女人捂着耳朵,头在他腿上动来动去。他已经是调到最低档,声量最小了。“再动就凑你。”
这话果然凑效,女人安生了,不乱动了。可过了一会儿,那疯女人又扬起头,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帅呀?”
现在她是一个醉鬼,他懒得理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可是女人还不安分,“我想亲你一口。”
“你现在嘴跟臭酒缸似的,谁敢亲。”
见她还在无理取闹,男人负气地拨乱她的头发,惹得女人哇哇大叫。“吵死了。”
男人像是忍无可忍,被子一卷,把她卷成一个春蛹,她头本来就晕乎乎的,这下彻底迷糊了,很快便睡着了,而男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