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传进他的耳朵。她在心里诅咒叶晏,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脸蛋变得酡红,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鸵鸟,脑袋埋进沙子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过来,到我身边坐,我们谈一谈。”
白颂年脸色微沉,神色冷峻。梁语嫣连忙摇头,手扒着门板。“你更愿意我过去抱你过来么?或者你喊几声救命,引来大妮儿和大门外的士兵来救你,顺便看看我们在做什么?我不想打晕你。”
梁语嫣腿软,欲哭无泪,过了一夜而已,这人的画风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这人还是白颂年么?她可不想被打晕,她相信,即便自己晕了,白颂年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的,不会顾怜她是不是死鱼状——也许他更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昨晚不就是么?他一直捂她的嘴巴不许她说话来着。还不如好好跟他谈条件。于是,她慢腾腾地挪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侧身跟他对视。屁股刚挨着椅子,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换了个地方。等她回过神,她已经坐在了白颂年的怀里,后脑勺枕着他的手臂。这姿势……她涨姿势了,原来失了贞操的少帅这么玛丽苏!她还没来得及变脸,那人掐着她的下巴,冷幽幽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看,声音严厉:“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把你赶出去。梁语嫣心说,被他严厉的嗓音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声音更冷两分:“你见到了叶先生,想起你跟他在一起,虔诚地说爱她……婉转承欢?”
他挑起眉,无端露出两分少帅治军的威仪,这是从前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的。噗——梁语嫣几乎吐血,心里把叶晏大卸八块,这么羞耻的话,他和叶晏是怎么说得出来的?她活了两辈子,都张不开嘴说“婉转承欢”这四个字。是民国的人太开放,还是她这个现代的灵魂更保守?她在民国都跟不上时代了啊,自我感觉土爆了!“没……”“阮丛秋,你这张脸,只能为我而红。”
白颂年没理她的话,直接打断,霸道而严肃,手捏着她酡红的脸蛋,滚热的温度令他眉头都皱了起来,眉峰含着一丝淡淡的厌恶和凌厉,“你记住了么?”
梁语嫣整个人是懵的,然后是愤怒,因为她明知白颂年说的“这张脸”指的是薄玉烟的脸,最后想到什么,只剩下哭笑不得。原来闹半天,她因为叶晏大胆豪放的话而羞耻得红了脸,觉得在白颂年面前丢了面子,结果白颂年发这么苏的脾气,只是因为误会她想起与叶晏“婉转承欢”而脸红?为别人的话羞耻,脸红了一下,他都要吃醋……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以想象,以前的薄玉烟给他灌了多少缸醋。“我知道了,”梁语嫣见他又挑眉,赶忙改口,“我记住了!少帅大人,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白颂年反而紧了紧手臂,手横在她腰间,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丈量她的腰有多纤细:“你不用怕人说你不检点……”“……”这什么鬼话?又听他继续用一种略微奇怪的语调说道:“因为叶先生在雕塑馆附近,在酒店,众目睽睽下,大声喊,我们已经上……过床。整个鱼苏城,已是无人不知。你本就是我的姨太太,这种事早该发生的,没人会对你指指点点。放心。”
说完“放心”两个字,他开始解她睡衣上的盘扣。雪白的脖子露出来,上面满是他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蜿蜒到更深处,他的手顿了一顿。梁语嫣瞠目结舌,两只乌湛湛的眼睛瞪圆,死死瞪着他,最后忍无可忍吐出一个字:“滚!”
她这辈子被这两个男人害惨了,一个比一个更深谙什么叫精神虐待,其中一个还在算计着怎么虐待她的身体!她扬起手,他一把握住,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然后,他起身离开。梁语嫣松口气,立刻坐起来,脚还没落地,咔哒一声,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即便眼睛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有一个滚热的人影像火山一样离她越来越近,不是她获得了蛇的异能可以感受到红外线,而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知道危险越来越近!她站起身,那人沿着她的腿弯精准地抱起她,重新将她放回去。黑暗中,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完全看不见,触手便是微凉的温香软玉。梁语嫣知道他是故意去关灯的,黑暗中,她会像一个更合格的替代品。她不肯配合,抬腿蹬,他压住她的腿,伸手挠,他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手,按在枕上,她咬他,他就吻得她找不着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