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生养,竟从没有怀疑过。如此,我们就带着你到上海滩,一直将你养到十八岁,你和叶晏吵了一架后,跑到日本,再回来,便是如今的光景了。”
阮海东叹息一声,又说道,“你说的玉佩,的确有,那产婆是个良善人,将你送来时,一并将玉佩也送了来,说可能是你亲生父母给你的。你从小戴在脖子里,我不让你示人,是想着有这样玉佩的人家不是普通人家,却将你放进江水中漂流,想必不是家庭遭遇变故,便是有仇人追杀,怕你亲生父母的仇人见到玉佩找上你。那玉佩你从日本回来之后,交给了你娘保管,说是等你和叶晏结婚,作为陪嫁带过去……”阮海东顿了一下,“幸好叶晏没有为难你娘,玉佩还在,我去给你拿。她啊,你不在的时候,她就摩挲玉佩,当做你就在面前了。”
原来王秋水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捡来的。梁语嫣心酸,推着他进去,轻声道:“爹,你和娘永远是我的爹娘。我爱你们。”
阮海东浑身一僵,然后低头抹了一把眼泪。王秋水依然在熟睡,阮海东从她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中装的正是一块胭脂色的玉佩。梁语嫣的目光一下子全部凝聚在那块玉佩上。她看到这块玉佩,就觉得亲切。阮海东将玉佩给她,低声道:“我们出去说,别打扰你娘休息。”
两人便出去了。梁语嫣仔细盯着玉佩看,可惜,跟薄玉烟的那幅赝品雪梅图一样,她第二次看这块玉佩,记忆的枷锁没有任何松动。她有些无力,记忆恢复时,她害怕,记忆不恢复时,她又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阮海东也看着那块玉佩,皱眉道:“我曾有听闻,女婿的第一任妻子当初在江上被杀,而你又是个江流儿,秋秋,你既然要这块玉佩,说明你是要回去认你亲生父母的。你认你亲生父母我不反对,还支持你,我和你娘不中用,我们希望你有别的依靠。不过,那个薄家有古怪,充满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梁语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女婿”是谁,等明白时,情不自禁闹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