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起她会成为黑斗篷女士的原因——因为一个毁容的妇人钱婆子告密。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梁语嫣和“薄玉烟”身上，又有一个人死而复生，白颂年的内心已经麻木了。他曾看过一本国外的图书，作者幻想地球之外有外星人。也许，梁语嫣是外星人？不然，她怎么不学自通会开飞机，婴儿时没了呼吸又活了呢？“好，我会帮你查。”

梁语嫣不知白颂年在吐槽自己，见他的目光有些怪异，微微颦眉，低头和乖乖玩手指不插话的白少潼说道：“少潼，我明天要去上海了，你如果想我的话，就看看我的照片吧。”

她把自己的照片选了两张给白少潼。这还是当初和白颂年秀恩爱的时候，他们一起在照相馆拍的。她曾在暖宿居闲极无聊，给照片上色。白少潼看到彩色的照片，比黑白照片好看很多，又比画像真实，非常惊奇：“好漂亮！”

又摇晃她的胳膊，“秋秋，上次我们去上海，有坏人要杀我们，你不要去好不好？我会担心你的。”

“你呀，想太多了，坏人的目标是你父亲，你父亲不去，我一个小人物，谁会注意到我呀。等我回来，你给我几张你的照片，我给你弄成彩色的，和我的一样漂亮，好不好？”

梁语嫣笑眯眯的，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小孩果然又害羞地红了脸。他这个被人亲就脸红含羞的习惯，大概是改不掉了。梁语嫣呵呵低笑。白少潼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白颂年这时插嘴：“可以晚些时候去么？”

“不了，我一天也等不下去。”

梁语嫣淡淡地拒绝，起身和他们告辞，戴上帽子，离开了酒馆。白少潼趴在栏杆上目送她远去，嘟着小嘴，不乐意道：“父亲，我不想秋秋去上海。她什么时候回帅府？”

白颂年没有回答。梁语嫣走得毫不留恋，哪怕他挽留，她也彻底不会回头了。换句话说，梁语嫣已经不爱他了。他心里微微抽搐着疼。白少潼想发小脾气，他知道，父亲不回答，就表示梁语嫣永远不会再回帅府。“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白颂年牵着白少潼的手。父子俩过了几条街就到了帅府。白颂年让人送白少潼去白大帅那里玩耍，他则去了书房。聂昌政早早等在这里，手里夹着文件，把文件放在书桌上：“少帅，这是新挑选出来的飞行学员，他们通过了考核。您看，什么时候去训话合适？”

“明天，尽快早去早回。”

白颂年翻开文件，看名单上的名字，这些名字他早已在连日来的通报中耳熟能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