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遇到了刺客,担心死为娘了,还在你没事,不过韩姑娘她……”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依然未清醒的韩薇身上,虽然刘氏对于儿子喜欢一个疯女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但是只要儿子是真心喜欢,她也不会阻止的。说起韩薇,韩雅杰脸一下子又暗了下来,眼里、脸上都透着淡淡的忧伤。“韩姑娘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
“雅杰,韩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
“但愿如此。”
“雅杰,你现在跟为父回府,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一直未言语的韩英雄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病房之内。看到韩雅杰这颓废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此儿女情长,将来怎么成就一番霸业?“父亲,儿子不能跟你回去,至少在韩姑娘还未清醒之前,儿子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厚实的大手高高的举起,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老爷不要啊!”
还没来得及刘氏阻止,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韩雅杰的脸上,韩英雄愤怒到扭曲的脸显得特别的滑稽。“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如此儿女情长,如何成就一番霸业!”
“雅杰,你没事吧。”
刘氏心疼的抚摸着韩雅杰那已经红肿的右脸。韩雅杰是独子,从小就备受宠爱,刘氏是更加的溺爱,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转过身一脸怒意的对着韩英雄。“老爷,您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
“母亲,儿子没事,儿子一点都不疼。”
“还说不疼,你看都打疼了。”
哎,慈母多败儿,此时的韩英雄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雅杰,今天你是不走也得走!”
四目相对充满着火药味,韩雅杰和韩英雄任谁都不退让。刘氏夹在两人的中间,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最终走向韩英雄,抓住了那满是厚厚茧子的大手,往病房外走。“老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儿子这么大了,他自有分寸的。”
“夫人,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哪像个男人。”
“哪有父亲这么说儿子的,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好好,夫人莫要生气。”
……韩英雄和刘氏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走廊之中,韩雅杰总算松了一口气,继续坐在病房边,紧握着韩薇的手,祈祷她早日醒来。——邯郸,韩督军府韩佑程走进韩薇的闺房之内,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虽然韩薇已经不住在这了,但是他还是每天命人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的摆设都是原封不动,每次来这里,他都能感受到韩薇的气息,仿佛她还在他的身边。薇儿,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何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那紧握的双拳发出骨头咯咯的声音,韩佑程感觉自己快疯了,再找不到韩薇他真的要疯了!“督军……”房门口一士兵颤颤的站着,府内上下谁都清楚,韩佑程只要在韩薇的房内,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只是……那浓密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韩佑程突然转过身,随只随着一声枪响门外的士兵跪倒在地上,却是鲜血直流……“督军饶命啊,小的是有要事禀报才不得已打扰督军的。”
他像狗一般的摇尾乞怜着,虽然知道韩佑程残暴不仁,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噢?”
他吹了吹枪口,嘴角微微上翘,漆黑的眸光折射出一道道冰冷又危险的气息。“要是本督军认为不是什么要是,那么……”枪口顶住了士兵的脑袋,扳动扳机,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那士兵不经吓,吓得屁股尿流,惊恐到极度的声音从喉咙口泻出。“大,大帅府内有人通传,让,让督军府内一叙。”
“知不知大帅让我到大帅府有什么事?”
“小的不知。”
韩佑程收起了手枪,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大帅召他是有什么事呢,难道他的野心已经被他看穿了?不,不,若是这样,他早就派兵灭了督军府。韩佑程左思冥想,就是想到这顾哲的用意,既然如此他只能兵来将挡了!看着韩佑程那渐渐消失的背影,跪在地上的士兵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好在这次只是废了他一条腿,没要了他的命。下次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惹怒韩佑程那个恶魔了!一辆别克车在大帅府门口停了下来,司机王帅从车上走了下来,打开了后车位的门。“督军,请下车。”
韩佑程下了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张脸显得愈发的完美,只是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完美的过分,再无过人之处。“督军,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王帅在一旁小声说道,韩佑程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王帅的担忧他也是明白,但是现在还没弄明白来意之前,他绝不能打草惊蛇。“王副将,你现在外等候,若是到了傍晚我还未出来,你再……”王帅点了点头,韩佑程这才放心的往大帅府走去。大帅府守卫的士兵看到韩佑程立马行着军令。一进门就是那偌大的庭院,院子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那一阵阵桂花香扑鼻而来。庭院蔓藤下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还未走到前厅,一个丫鬟突然向他走来,行礼后道啊;“韩督军,您跟我来。”
韩佑程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那丫鬟而走,这顾哲到底在搞什么,如此的神秘?“韩督军请。”
在丫鬟推开了房门,韩佑程走进屋子后,丫鬟立马关上了门。韩佑程慌张的转过身去开门,却发现房门已经被反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