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献仪只是想问公主,若今日宁王弃了与我的婚约转而再与公主结亲,彼时公主又是否同样觉得婚约无用呢?公主殿下,切莫以己所不欲施于人啊。”
即便是这话说得文鸢语是哑口无言,可她却定不会善罢甘休。文鸢语愤愤不平地又看向惠文帝,“本公主远道而来,难道燕皇一句宁王已有婚约便想搪塞本公主吗?”
一个小国公主如此咄咄逼人,惠文帝又怎会有什么好脸色,可还是十分友善地问道:“那公主又想怎样?”
“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献仪郡主和宁王既早有婚约,那本公主也非不能容人,本公主可让她为侧,也可与本公主一同进门。”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然公主都如此大度,那不如我为正,你为侧,也可让公主与我一同进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文鸢语一听就怒了,“本公主是夏国的公主,你竟想让本公主做妾!”
“公主是公主,身份尊贵做不得妾。可我也是大燕先帝亲封的郡主!”
她搬出了顺成帝,惠文帝若应下了让她做妾,那就是让夏国一个小国的公主压在她头上,这岂非是打顺成帝的脸面。惠文帝两边都不好应下,只好把难题抛给了君陌,“老七,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来决定吧。”
而君陌只说了六个字,“父母命,不可违。”
君陌和顾北音的婚事是君陌母亲下的懿旨,君陌这话,无疑是站在了顾北音这边。可文鸢语是定不可能做妾的。和亲的事,只能暂缓。虽然这文鸢语的出现,让顾北音一时半会儿无法嫁到宁王府去,但顾北音倒是不气。反正这宁王未婚妻的名分她是保住了,宁王府她是早晚都能进的,也不必着急。君陌前世让人杀了她,她总是要报回去的。这大好的时日正好让她练练武,为以后做准备。“长姐!”
沈嘉宁气呼呼地跑了过来,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北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如此悠闲?都火烧眉毛了!”
看见沈嘉宁,顾北音就想躲。这沈嘉宁喜欢君陌,那她也就算是她的半个情敌,顾北音本以为沈嘉宁是会和她对着干的,没想到现在事事为她操心,整天婆婆妈妈的,实在是烦人得很。“又怎么了?”
“现在这燕都城里大街小巷的,全都是你献仪郡主的风言风语!虽说原本因为你两次失踪,城中就有你的流言,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流言却愈演愈烈,这肯定跟那个安夏公主脱不了干系!”
顾北音听了却不怎么在乎,不过是一些流言而已,不痛不痒的。她前世可是出了名的女魔头,怎会被一些流言所干扰。“他们传的真的可凶了,绝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也去找人说说她的坏话!这里可是大燕,我还不信我们还斗不过一个外来的公主!”
沈嘉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顾北音无语的摇了摇头。顾北音觉得自己错了,她之前不该怕麻烦而答应沈嘉宁的要求,这丫头本身就是个麻烦。“我烦请您动动脑子行吗?现在那些民众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我不守妇道,你再去传言,谁会信啊?到时候文鸢语再去煽风点火说我们是狗急跳墙混淆视听,到时候的场面一定会比现在更难看。”
“那怎么办啊?”
“流言蜚语而已,今日有我的,明日也会有别人的。静之,待之。”
沈嘉宁虽觉有所不妥,却也没说什么。流萤有些急忙地小跑了过来,“郡主,三小姐。安夏公主来了。”
沈嘉宁一听就火了,“她来干什么!汝南王府不欢迎她!”
“安夏公主说……她是来用膳的……”“赶出去!汝南王府没她的饭吃!她这哪是想来用膳啊,我看她就是来上门挑衅的!”
顾北音却摇了摇头,阻止了沈嘉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这个文鸢语搞什么名堂。“请进来。”
一炷香的时辰后,前厅。“父王尚在衙门。母妃身子不适也不能出来见客,招待不周,还请公主见谅。”
顾北音可算是彬彬有礼,挑不出半点错来。倒是沈嘉宁气不过,没给文鸢语一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