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已经失去了嗅觉和听觉。可我觉得。避煞阵似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甚至避煞阵的震动还在。就是说里面的阴物和阴魂都没有消失。这是十分不正常的反应。用了我大量的指尖血起阵。之后自己又是一直用指尖血,加大灵力的灌输,最后自己还用了舌尖血,当最后一击。怎么可能会无法消灭,一个阴物和一个阴魂。简直就是不科学。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时间赶的太紧了。我根本就不会用,这样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阴物和阴魂的祸患。但是事情难就难在了,真的事情逼在了眼前,由不得我去考虑太多,更没有给我去选择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面对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时候,你绝对会宁愿缩着脖子等死吗?不会的,你一定会伸着脖子要挣扎一下吧。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这样的心理。我连死都不怕了,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死更可怕的吗?答案是没有。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就说明这个人无所畏惧。我当然不是不怕死,而是我知道如何让自己不死罢了。一口舌尖血,没能彻底的解除掉,阴物和阴魂对我造成的危险感。这让我已经变得迷茫的双眼,更加模糊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而现在的我,也是最容易沟通阴阳的时候。本来我可以再吐出一口舌尖血,补充阵法上的蓄力。可我宁愿用这一口舌尖血,去召唤不管是实力还是实力,都要高于我之上的存在,做最后一搏,也不愿意再冒一口舌尖血,极有可能再一次被挡住的危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不代表我失去了召唤的能力。有些时候的人的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太清楚的时候,你的五感会达到一种难以想象的敏锐。例如此刻的我。我现在的状态很飘忽,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我明明已经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也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可我的五感却变得从未有过的敏锐。我可以感觉到避煞阵的振动频率,可以感觉到避煞阵之中阴物和阴魂,拼命挣脱和挣扎。我摸索着蹲了下来。用右手摁在了地面确定了位置。而后又是一口舌尖血吐在了地上,手指摸索着,蘸着着舌尖血,开始画着繁复古老的阵法。虽然舌头给我狠狠的咬了两口,疼的我直想吸气。但是我这来使用古老的鬼语,不断的触动着召唤阵。“不需要神圣的致辞,不需要丰富的祭祀品。喜爱鲜血的您啊。喜欢美味鬼魂的您啊。请遵从我的召唤。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丰盛的大餐。”
我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召唤词,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我从来没有完成过一次这个召唤。更是少数的从我学习开始,就没有成功完成过的召唤。这次也是事从紧急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赌上一次。希望这次能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毕竟现在这里真的有罕见的,符合对方要求的祭祀品。成了!我几乎喜悦的想要跳起来。因为我感受到了,召唤阵法的阴气波动,正在加剧。“不错不错,果然是很美味啊。”
我只看到了一个似乎很高大的人影,伫立在我面前。可惜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只能依靠鬼气波动。去判断对方在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以什么样子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对自己召唤来的,是什么还是清楚的。噬魂鬼。其实这种鬼魂,并不算是真正的鬼。噬魂鬼只是地狱这种逃出来的鬼吏。不投胎不害人,只遵从召唤。在世间阴间徘徊不去。帮助召唤者吃掉。召唤者视为敌人的魂魄。按照正常来说,噬魂鬼是一个很方便使用的召唤鬼物。只要你有让他满意的魂魄,作为酬劳。对方是不会拒绝召唤的。难的是噬魂鬼的嘴是很挑的,他不是什么鬼物都会吃,也就是你给他的召唤酬劳,不足以让他满意,他根本就不会被你所召唤。这也是为什么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一次召唤噬魂鬼成功的记录。我不知道后来噬魂鬼做了什么。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回家的汽车上。老四在前面开着车哼着歌。猴子在副驾驶上咔嚓咔嚓的吃着薯片。太岁。又变成了一个无害的白胖子,懒洋洋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片安静祥和。而我睁开眼睛,重新看到了这一切,还有短暂的不适应。毕竟在失去了视觉和听觉。五感提升之后,突然之间又回来了。一切好像都跟没发生过似的,恢复了平静。让我不自觉的生起了一股,不安和不真切感。我声音还带着没有彻底清醒的干涩和沙哑。我的眼睛从身边的,听着歌跟着摇头晃脑的,白胖子太岁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就盯了猴子的后背半天。最后视线才落到开车的老四身上我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问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回到车上?我怎么回到车上的?乐城呢?阴物呢?”
对于我的回答,正在吃薯片的猴子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瞬间不动了,也不吃了。脑袋半天才一格一格的往后转。用着惊恐的目光盯着我上下的看着。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太岁似乎也因为我的问题愣了。回过脑袋看着我的时候,也是满眼的惶恐和恐惧。没有老四还算是正常的。如果可以忽视掉,他一脚踩下了刹车,我的脑门儿差点儿磕在前排的座椅上。我的眉头皱了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过就是问了一点,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而已?他们的这个反应是不是过于激烈了?还是说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