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八点,顾大勇就派人把医疗设备送来了。都是一些常见的医疗设备,有躺椅,吊水架,听诊器,担架和银针等等。另外还有一些中药和西药。数量不多,但足够初期使用了。林凡刚起床,脸都没洗,就被韩香香拽去了她家的老房子。“手续的事,不用担心,明天就能办完,还有牌匾,已经找人做了,明天也能送过来。”
韩香香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林凡,笑了笑,继续说道:“开医馆这事儿,都让我头疼两年了,不仅不少村民吵我,上头也有这个要求。”
林凡四处看了看,不回头地说道:“放心吧香香姐,我的医术还算可以,不会让你失望。”
夏雪就在一旁,韩香香也不好发骚,所以叮嘱了林凡几句就走了。“嫂子,牌匾和手续明天就能送来。”
林凡拉了拉嫂子的胳膊:“我想今天就开张。”
夏雪吸了吸鼻子,皱眉道:“小凡,先晾几天吧,这房子好久没人住了,散散湿气。”
湿气有害人体健康,夏雪有些担心这一点。“不用,天儿这么热,把门窗都打开,一下午湿气就散了。”
说话间,林凡已经在憧憬自己名声大噪,小小的医馆满是前来求医的患者,日进斗金的情景。见林凡这么心急,夏雪只好轻轻点头,表示不反对。就这样,两人开始忙活起来。直到中午,十二点半,医馆正式开业。为了喜庆,林凡换了一套西装,这是韩香香送他的,穿着格外精神。落凤村闲着没事儿的村民,一起聚在医馆门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开的医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喜庆的红色碎屑铺满地面。“乡亲们,我是小凡啊!”
林凡清了清嗓子,红光满面地编瞎话:“大家可能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一位赤脚医生。”
“他的医术,在当时,可以说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
“我虽然不才,但从小就研究家里祖传的医书,现在也算小有所成,得了祖辈几分真传。”
“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疑难杂症啥的,尽管来找我!”
一个老大爷当即拍手喊道:“好好好!”
“小凡,你开了这家医馆,以后大家看病买药就方便了。”
“是啊,虽然小凡年龄小了点儿,但为人顶呱呱,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这样说,准没错!”
“奶奶,我要吃肉肉。”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拽了拽自己身旁的一个老奶奶的衣角,突然说道。此时,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桌椅,夏雪和李婶,正在和村里办红白事儿的大厨一起烧菜做饭。“吃饭啦,大家,今天一定要吃好啊!”
林凡招呼一声,就先进了院子里。从这一刻开始,林凡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嫂子照顾的小孩子了。然而。三天过去,林凡却发现,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医馆开业三天,他的收入只有五块钱。似乎村民吃完饭,就忘了村里还有一个医馆。只有李婶嗓子疼,来买了一副药。“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事业刚干起来的林凡,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他知道自己年轻,又在床上躺了一年,村里没人相信他的医术。“我就不信了,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让你们大吃一惊……”林凡坐在吱嘎乱响的太师椅上,愤愤不平地嘀咕起来。“小凡!”
“小凡!”
韩香香喊了两声,随后风风火火地跑进医馆。“怎么啦?”
林凡眼前一亮,该不会有大活了吧?“快快快,跟我走!”
韩香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道:“我刚才去学校的时候,江户老师当着我的面就倒了下去!”
“江户老师?”
林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长发飘飘,笑容温婉的妙龄女子。她可是市里派来的支教老师,十里八村一千多个孩子,可都指着她呢!韩香香急得不行,就像自家房子着火了一样,慌道:“我当时看她脸色跟白纸一样,浑身不停地哆嗦。”
“唉,老天爷呀,可千万别让她有个三长两短啊!”
韩香香说话间,林凡已经拿来了医药箱。“走,带我过去。”
林凡说完,拉着韩香香就往外跑。但韩香香毕竟骑了那么远的自行车,又穿着包臀裙和高跟鞋,所以刚跑出屋就不行了。“小凡,你先过去。”
韩香香停住脚步,咳嗽两声,催促道:“自行车在外面,骑上快点儿去!”
林凡点点头,不过并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拼尽全力向主路那边跑。希望小学距离医馆至少三公里远。但林凡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把紫气流转到腿上,身形似幻,脚下带风,一路狂奔。不到两分钟,他就到地方了。好在,他速度够快,即使被村民看到,村民也看不清什么情况,只是感觉到一阵劲风刮过而已。希望小学门口。一大圈老师和学生围在一起。男老师正在大喊着维持秩序。女老师则在哄学生。可学生们依然哇哇大哭,嘴里喊着江户老师的名字,江户雪!“都让开,我是医生!”
林凡在不远处收回神通后,立刻冲进人群。“我是医生!”
听到林凡的喊声,学生们纷纷止住哭声,乖乖让出了一条路。人群中央。炙热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上穿米色短袖,下穿浅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正是江户雪。江户雪双眸紧闭,嘴唇发青,两手握得死死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她十分痛苦。“医生来了,大家别慌!”
林凡两步迈到江户雪身边,随后放下医药箱,开启紫极灵瞳。但就在这时,他却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喂,你是哪家医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