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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稚童准备转身回房,人群也逐渐散去。
这时候,高堂雅座之上,一个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此上联虽然妙不可言,但也并非无从应对。”这话一说出来,又是把所有人的兴趣给钓起来了。 一时间,众人寻找着声音的源头,最后几百双目光锁定在慕白的脸上。 周琨被人看得有些担忧,轻轻碰了一下慕白:“慕兄,那上联可是千古绝对啊,你真有把握?”
“那必须有把握!”
慕白一脸的胸有成竹。
稚童缓缓转身,说道:“请公子对下联。”慕白不慌不忙地缓缓站起,拱手说道:“在下有一个斗胆的请求,如果在下的下联还算凑合,可否请柳姑娘出来相见?”
“哦!”
“这公子仗义,不吃独食。”
“废话,我说什么来着,看这公子的面向就不是一般人。”
“别高兴太早了,这上联无人能对。”
慕白给众人谋了福利,那稚童回身看了一眼房内,随即转身对慕白说道: “柳姑娘说,可以。”
顿时,大厅内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柳橙衣要现身了,而另一个则是,所有人也很期待,怎样的下联才能应和这千古绝对呢? 慕白一手负在身后,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淡水湾,苦农民,食涩果,顶辣日,弯酸腰,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下联对出来之后,气氛先是死沉了片刻,等到每一个字都钻进所有人的耳朵里,顿时,雪月楼内爆发出无比剧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好!”
这下联用七种味觉对应上联的七种颜色,用妻子儿孙对应东西南北,整个句意也是贯通流畅,最主要的是,下联和上联一样,都是反映了庶民百姓的生活不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位许公子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才高八斗之人。”
“用你说?谁缺耳朵还是少两只眼珠子?”
“怎么说话的?”
“怎么着?你想练练?”
“来呀!”
慕白一副下联,博得满堂彩,有些不对脾气的开始吵吵起来了。 而更加有眼力见的,都已经开始攀交情了。 对面雅座之上,一位长相富态的男子,眼光精明,起身咧着笑: “在下京城秦家绸缎庄,秦鸿运,见过许公子。妈妈,许公子这桌酒席,在下请了。”
“好……秦公子够面。”
老鸨子那嘴巴都扯到耳朵后背了。
慕白微微拱手向秦鸿运致谢:“那就多谢秦公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一旁的周琨心里乐开了花,这一桌可是醉仙楼的上等席面,怎么的也得十两银子。 小胖子倒是挺懂得拉拢人心的,可出风头的事情自然有人抢着做,秦鸿运话音刚落,还没讨着好呢,旁边一桌的儒雅公子刷一下撑开扇子,讥讽道: “秦少,你就请了许公子一桌,未免小气了吧!在下天和医馆郑启浩,相逢即是有缘,这样,雪月楼是在下的主场,以后许公子来这里吃酒,全部算我的。”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胸脯。 “好……郑公子大气。”
老鸨子冲着郑启浩竖起两只大拇指。
慕白和周琨对视一眼,眼里偷着乐: “哎哟,这可够大方的,必须得隆重谢一下。”“是!”
秦鸿运正想怼一下郑启浩,这时又有一人站起来: “秦少,郑少,你们这一桌两桌的请,把许公子当叫花子打发了?哦对,没办法,你们一个家里卖绸缎的,一个呢开医馆的,家底有限啊!”
说话之人态度傲慢,此人也没有站起来,只是一副闲散的姿态坐在位置上。 众人看去,那公子锦衣华服,腰间拴着螭纹玉带,领口和袖边滚了一圈金漆。 “哎哟,论财力,谁比得上全国两百家分号的通宝钱庄啊!”
见蔡文洲发话,秦鸿运和郑启浩也不敢多言了。 老鸨子很有眼力见,抓准时机来到蔡文洲面前,自己要是再年轻三十岁,直接就扑他怀里了:“蔡公子,那您打算……” 蔡文洲将扇子随手一合,对着人群指了一圈,沉声说道: “今夜雪月楼所有花销,本公子全包了。”
“哇!”
“蔡公子豪气!”
此言一出,楼内直接炸锅了,姑娘和嫖客都是欢天喜地。 慕白苦笑,好嘛,真让他装到了。 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确实是让人头脑发热。 不过,在柳橙衣面前显露财力是没用的,否则也不会一连十日都没人能见到她。 要知道肯为柳橙衣豁出身家性命的,能从京城一直排队到幽州府。 慕白一直留意着二楼中庭的那个房门。 突然,耳根子微微一颤动,一只脚踏出门槛了。 慕白率先抬头望去,紧接着这种骚动也如同石头扔进湖面,以慕白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 大厅下边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抬头瞻仰,无论男女,眼里都有一道光。 只见一位素衣白裙的女子,款款走出房门。 众人屏息凝望。 那女子柳身蜂腰,五官精致细腻,乌黑的鬓发整齐的顺着脸颊垂落,皮肤嫩得像是剥了皮的鸡蛋,粉嫩之中带着润色。 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周琨抓着慕白袖子的手不停地颤抖:“慕兄,我说什么来着?柳仙子,非凡人也!”
只见她从二楼顺着台阶下来,一举一动,曼妙婀娜。 待走到秦鸿运面前,他已经看呆了,擦了擦口水,话都说不利索: “仙子……在下秦……秦……” 柳橙衣性格孤傲,如九幽寒冰,眼里根本容下他。 而蔡文洲和郑启浩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目送美人来到慕白的面前。 绝代佳人和俊美儿郎,两人站在一起,撕碎了周围多少男女的心。 “许公子方才的下联,甚妙,小女子也信守诺言,出来与大家相见。”
柳橙衣声音清脆悦耳,柔中带细,听得极为舒适。 慕白不是登徒浪子,只是按照规矩问道: “在下初到京城,不知柳姑娘所设下的第三道春宵障,是什么?”
柳橙衣在慕白身前转了个身,周围一片男子险些摔倒在地。 “这第三关,恐怕许公子闯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