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剑的菊花剑我都有摸过。”
这时,站在他身旁的烟古怪惊诧着望着秦颜,说道“小子,你当真有碰过菊花剑?那不是江湖上的人都说,那是一把妖剑吗?而且我还知道,那什么菊花剑不是魔教菊花城的人管用的么,那你是怎么碰到过的?”
摸着他自己的脑袋,烟古怪神思,眼睛盯着他看,一脸茫然之色,等待他的回答。秦颜这时迟疑了起来,在他的眼睛与烟古怪一对视的时候,瞥过头去,他心下一想,对于江湖上的人,这个烟古怪身为烟雨山庄的少庄主,却一窍不通,然而,倒是对于在剑谱上的名剑却是能详能道。秦颜心里思索了一会儿,生怕自己一时的不回答又惹怒了旁边这个古怪的人,秦颜说道:“唔?真的想不到,竟连堂堂的烟少庄主都知道!”
听到了秦颜话里有话,似乎有点不爽的说道:“难道你就以为,本公子只有一副傻脑袋吗?我却不会像你这么没用,连找个人找了这么久都没用找到,我想啊你比我还笨,更傻,也不会找对方法!”
“方法?”
“对啊!就是要你上台去,别人才能知道你要找的人了,不是更容易让他们知道你在找的那人啊?”
烟古怪一肚子的不解和同悯,心里想到是他真的没有试过各种办法吗?此时的秦颜,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似乎一态轻松的样子,对烟古怪说道:“哦!真的吗?”
“当然了,谁不知道,本少主的高招!”
秦颜忽然看着他,扑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上去,才说这些话的?更何况,本少侠也不是一个傻到愚蠢的地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秦颜面对着他,然而,在他的心里,他却已经知道,他又何尝不用尽各种办法。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只要是能够找得到那小丫头,什么方法没有试过?更何况,只是要他上台去比试打一场而已,不然,怎么已早在三年之前,他又是为何而决意要离开菊花城,放弃了自己无尤无怨的生活,放弃一身为菊花少主的身份,而决定要在这浪荡的江湖间此起披伏而浪迹呢?秦颜心里想着,历历在目的往昔竟一下子钻了出来。然而这些明了的往日,却宛如就发生在了昨天,而昨日的旧事,已成遥远。三年转眼就过去了,然而这样的三年竟足足已让他沧桑秦落了许多。却不知,如此无力的三年,又会是如何加上循环的轮迹,然而这片含糊不清的江湖的路上,却已经烙印出了他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脚印。如果是再找不到的话,那么,以后的路程与时间,又何止只是三年!烟古怪站在他旁边,凝望着他的脸,看他沉寂下来时,也不去多加的打扰他,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子,他的心里除了一直想找到人以外,在他的心里,又会在想着些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臂问了一句:“小子!你刚才在思考着些什么?是不是你想到了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这时,秦颜回过神来,心下对于他的话有些百感交集,似乎在他的心里,他想着什么,竟然都让他给猜出了**,秦颜微微地一笑,对在他面前一直盯着他看的烟古怪说道:“不是!”
“那你刚才想着什么?”
烟古怪疑问,一脸茫然之色对于他的猜测更加奇异起来。然而秦颜转而说道:“你家的烟雨剑怎么还没有出场,你爹爹再不出来的话,这个武林盟主的位子,可要被别人抢走咯!我想,该不会是害怕了,不敢出来,还是你们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烟雨剑?”
“才不是呢!”
烟古怪反辨道,说着,却又陷入了一时的沉思,不一会儿,扬起头对视着秦颜,继续说道:“我爹爹曾经说过,烟雨剑是世上最厉害的一把剑,只不过他还说烟雨剑不可轻易用到它,不然的话,就会给自己,甚至别人,都带来祸害,还说什么,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用它,而且一旦用了烟雨剑,会带来很多很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烟古怪一边说着,身上不由哆嗦了起来,似乎对于他爹爹的训教,有些极度的害怕,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能碰到烟雨剑,甚至,他也害怕,知道爹爹平时里对自己耳提面命的话,再肆意妄为,也不敢试着拿出那把烟雨剑出来,而随意试炼。秦颜心里暗暗笑笑,对烟古怪说道:“我想你爹爹是故意说出那些话,不让你接近那把烟雨剑才是事实!才随便编出这么令人恐怖的话来,谁叫你又顽皮,又胡闹,你爹爹才不会让你碰到那把剑的,我想你爹爹这也是为了你好吧”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烟古怪,他一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样子,想必也是这个原因。然而,站在他一旁的烟古怪却陷入了迟疑,秦颜看着他,嘴边却透着些微微的笑意,既然他的爹爹不让他舞刀弄枪,而对于烟古怪本身而言,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只是不解的是,他的爹爹又是为何,不让他练剑习武更不让他接近自己家的剑呢。然而,对于在江湖上浪迹的人来说,有一个可以安定的家,又是如何多么幸运的事,剑容易伤到别人,但是,却更容易伤到自己。而流荡于江湖间,时刻都隐藏着勾心和斗角,也不知道又是谁的刀刃,会突然地刺到自己的身上。这些在江湖上身不由己而生出来的心,是多么的无情与决意,然而在那颗心上,却有无数的尖刀刺刃。不懂江湖上的琐事也好,至少不会有暗算别人的想法,也不会有仇恶憎恨。无忧与无欲,虽然会令人觉得身边的这个烟古怪甚是胡闹,但对于台下的许多的江湖人来说,却是单纯无染的。在秦颜自己看来,不入江湖,那江湖上已如纱布一样投放于江水之中,只会愈陷愈沉,终究无法挣脱。然而,自三年以来,他早已厌倦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