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该怎么办呀!那师父早已经不知道被河水冲到哪里去了,哪里找的到。”
珍珠已经控制不住的哭泣起来。“不要哭,我们去尽心尽力的做了便是。如若是寻不见,就告诉四小姐寻不见那师父。”
流萤用袖口轻轻的摸了摸珍珠的泪花。“珍珠你瞧这不是那师父衣服上的碎片吗?”
才拉着珍珠走了没有几步,便不小心踩到了每日慌乱救出师父时,春桃等人不小心遗留下了一节衣服的碎片。珍珠见状便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痕迹居然并未在那日的黑夜里完全吞没,喜的是珍珠天真的以为如若是有了这样的线索,可以证明这师父已经死了,也不用再受罚。“珍珠莫要高兴的太早,我们将那人带出来时,早已经用麻袋装好,到了此处也立马就扔了进入,根本未曾将袋口打开,哪里来得碎片会在这里掉落呢!”
如若不是在夏静双身边这些年,事事都得小心敬慎,恐怕还练就不出这般的观察能力。为了避免旁人听见,流萤只好将珍珠拉进自己低声说话。“你的意思是,这师父难不成是没有……”流萤下意识的就捂住了珍珠的嘴,这般的秘密就只可以想一想,是不可以说出口的。“不不不,珍珠你听我说,那师父已经死了尸骨无存,无从寻找你可记住了。”
珍珠机械的点了点头,便是赞同这一办法。“走吧。”
流萤最终将那唯一的证据重新扔入了水中,如此惹祸上身的事情不能做。两人心中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何?”
夏静双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下来一些,此事珍珠与流萤恰好又回来了,出去的时间不长不短,虽说还不足以让夏静双消气,但至少不再丧心病狂了。这次她连眼睛都不曾张开,就也只是躺坐在软塌之上,悠悠的闻着熏香,这样才能让心情稍微平和一些。“四小姐确实是寻不到任何的线索了,还请四小姐责罚。”
两人相视一眼,便齐齐跪下。不说出那布条的事情,便不算是办事不利,这样也是保存自己的办法。可是如今情况已经不让夏静双如意,便死罪可免,却在劫难逃。“当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吗?”
夏静双突然睁开双眼。“珍珠!你说!”
珍珠早已经浑身发抖。“啊……奴婢奴婢,奴婢们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当真是什么没有,没有没有。”
珍珠仿佛是再回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流萤脸上的巴掌印虽说已经不那么火辣辣的疼痛了,可是那鲜红的印记却一时间消除不了。“好,既然如此下去吧。”
夏静双便也并不是相信了这番说辞,只不过是不再挣扎了。她重新闭上双眼,舒服的躺在软塌之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说此事已经没有了进展,可是夏静双依旧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是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小姐,那师父已经苏醒了。”
春桃扶着夏锦娴回来,大夫那头便立马就传来了消息。“那便去瞧一瞧吧。”
夏锦娴眉毛一挑,时机便来了,那岂可坐视不理。“师父,您可还记得我吗?”
悠悠的房间之内,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一张肃静的窗,灰色的被子与墙壁得罪颜色融为一体。屋内的师父虽说还是遍体鳞伤,却已经比先前多了几分得体,衣服也是干净整洁的。一听有人进来了原本面对墙面的师父才缓缓的回过头来。“这这……您是夏家小姐。”
师父仿佛是见了鬼一般的,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师父这般表现,该不会是以为那日我已经惨死在师父手下了吧?”
夏锦娴倒是冷静得很。“贫僧,贫僧那日无意要害小姐,请小姐恕罪,贫僧知错了。”
听到师父这般话,夏锦娴一点感觉都不曾有,这般的人从来不值得信任。她深深知道,如若不是有一个线牵着,再好的风筝都是会飞走。就如同现在的她,如同一个牵线木偶,连自有飞的资格都没有。“师父不必紧张,如若是我有意惩罚师父,我便不必把师父从魔爪里就出来了,废了那么多力气救活师父,不知师父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夏锦娴语气平平,端坐着,依然保持大家闺秀的姿态。“小姐才是贫僧的救命恩人,贫僧铭记在心,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父自觉的便跪下谢恩。“那就麻烦师父了。”
夏锦娴眼神示意,春桃便立马凑上前,与师父耳语一番,仔仔细细的说了详细的计划。“这……”“师父放心,绝对不让师父白辛苦,酬劳是您心里的价位。不过如若是出了岔子,那师父此次就在劫难逃了。”
虽说此人贪生怕死又爱钱财,这两样夏锦娴都给他便是。只是如若再背叛,就必死无疑。“是贫僧一定谨记。”
“找人看住他,所有事情必须上报。”
一出门,夏锦娴便立马嘱咐。“是,小姐。”
“小姐您瞧,今日集市上的人可真多。”
不日之后,珍珠与流萤陪同夏静双来到集市,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料一时之间,夏静双一下子便停了下来。“小姐您这是……”珍珠一下子流尖叫起来。迎面走来一个穿素衣的人,越走近越清晰,虽说外衣不容易辨认,可是这张脸她何曾会忘了。夏静双一时惊吓到不能动弹,“四小姐近日来可好?”
不等夏静双回复,师父立即把手中纸条塞到了夏静双的手中,不等所有人反应立即又快速消失在人海之中。今日赶集的百姓众多,这样一混,夏静双的双眼看花了。却再也找不出那师父的身影。夏静双心里早已经怒发冲冠,不过这里百姓众多,切莫坏了太尉府的名声只得先忍气吞声。“回府!没用的东西!”
恶狠狠的腕了流萤珍珠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珍珠与流萤相视一眼,无从选择只好好快跟了上去。她一路上用了的握紧了手里的纸条,紧张又心虚,一瞬间的紧张气氛便冲击到大脑,就连头皮都是麻木的。“废物!都是废物!他不是死了吗?那今日出现的人难不成是鬼吗?说啊!”
一进屋子,夏静双便露出了本性,连着给了珍珠与流萤几个大巴掌。两人被打倒在地,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这样默默地挨着。屋子里的古董花瓶,茶水,花盆全被夏静双砸个稀碎。屋子里的奴才不敢问是什么事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小姐……”珍珠唯唯诺诺的开口却立即被愤怒的夏静双打断了。“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此话一出,所有奴才全部涌了出去。屋子里瞬间一片狼藉,夏静双坐下来好一会才慢慢地打开了纸条。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明晚三更后花园见,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夏静双仿佛失心疯一般笑了起来。这不就是威胁她吗?难不成她当真是没有办法吗?真可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