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夏静双根本就是在找死。一旁的夏锦娴挡在了夏启明面前,看着夏静双,“你是太尉府的四小姐,礼义廉耻你本就还该铭记于心,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难道到现在还一心想嫁给二皇子?”
“为什么不?!”
夏静双歇斯底里的朝她吼道,打量她一番,恶意满满地冷笑了一声,“夏锦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肯定是疯了。夏锦娴盯着她那张红肿的脸,冷声道:“我想什么,你倒是比我还要清楚。”
夏静双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右脸,一手撑在地上,发鬓已经被打散了半散在肩上,但头上的珠钗还没有掉,乱七八糟的插在头上。加上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表情,活脱脱像一个女疯子。夏锦娴皱了皱眉,却毫不心软,“你不必猜我的想法是什么,我现在直接告诉你,你如今立马跟二皇子断了联系,以后在府中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什么时候放你出来,要是想不明白,等你年纪大了,我寻一座道庙送你出家。”
夏静双原本怨恨的神情此时有些恍惚,抬头瞪着她,“你想把我关死?!夏锦娴,我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你敢关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夏锦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夏静双,一个女子要懂得自重,像你这般,早前就有了身孕的人,你指望二皇子替你自重吗?”
“我不会信你的话的。”
夏静双往后退了退,失神地笑道:“明明是你害的我,却口口声声的要教导我,你若是真的要帮我,就让二皇子娶了我!”
夏锦娴沉默地看着她。夏静双恶狠狠的看回去,在夏锦娴的目光中面露怨恨,“我就知道!你怕我嫁给了二皇子压你一头,你不会帮我的,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孤影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四小姐,您不该这样想,二皇子刚才的举动明显舍弃你去污蔑陈公子啊,你为何看不明白?!”
“我是太尉府的四小姐,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你是哪里来的东西?!”
夏启明原本也是跟夏锦娴一样的想法,但现在看到夏静双这样不知所谓的样子,已然无法再忍,朝一旁的德叔道:“将夏静双带到祠堂去,请家法!”
夏锦娴将府中的丫鬟和小厮散到外院去了,只有德叔在内院,夏静双奋力挣扎,只能将她五花大绑去了祠堂。原本庄严肃穆的祖宗祠堂,如今大门开,竟然是因为夏家女儿这样荒唐的一件事。不知对夏启明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折辱。夏静双被扔到祠堂中间,夏启明上完香之后,令德叔请上了家法,两个精壮的男子一人拿着一根大约手臂那样粗的木棍走了进来,神情冷漠无比。夏静双看到了他们手中的木棍,脸色一变。她身上虽然被绳子捆着,但是用膝盖跪着走到了夏启明面前,惊恐道:“爹,您是想把我打死吗?!”
夏启明一脚踢开她,目光冷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今日打死了你,我夏家也算干净,留着你,我也无颜去见夏家的列祖列宗了!”
夏锦娴沉默的看着夏启明,只见他扶在案上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怕夏启明气出什么好歹,连忙走过去扶着他坐下,轻声道:“爹,莫气,有话慢慢说。”
夏启明握住她的手,仿佛得了一丝安慰,“娴儿,为父到底做错了什么,养出这样玷污门楣的东西!”
夏锦娴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只是顺了顺他的后背,夏静双怔怔地看着他们,忽而面露嘲讽,“爹,今天跪在这里的要是夏锦娴,您也想打死她吗?”
夏启明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怒气再度上涌。夏锦娴朝她靠近,道:“事到如今,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还怨旁人。”
“你们不给我的,我自己去抢,这也有错?你们是父女,而我,只是养在太尉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你说我偏爱娴儿,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流落在外,也就是她回家了我勉强弥补了一些东西,还有什么地方偏爱了她,亏待了你?你有你的母亲亲自照料,她不知怎么教导你的,将你变得这样是非不分。”
夏启明默默地站了起来,看向夏静双的眼神没有任何怜惜。夏静双听到他提到孙月香,冷笑起来,“你说我母亲?你忘了,她被你们关了起来,你们才是父女。”
这话说的几乎诛心。夏启明深吸了一口气,道:“夏静双不知悔改,无法教导,家法处置,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