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一红两个身影在她面前站定，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在此刻却异常和谐。凌沫妍已经感到了不对劲，扬声喝道：“惜诺，你怎么和白雾纱在一起！”

声音中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尽管她猜到慕惜诺和白雾纱很可能存在什么关系，但她依旧心存侥幸，希望这只是个误会。“哟，凌掌门，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这么狼狈了？”

白雾纱娇笑着蹲下，精心修剪的指甲轻轻划过凌沫妍的脸，凌沫妍厌恶的撇开头，试图在手中凝一股灵力。白雾纱斜眼看着她愈加苍白的脸，笑的花枝乱颤：“凌沫妍，你可知这空气中早就布满了灵毒啊，你的修为越高，中毒可就越深呐。”

说罢，轻轻按下凌沫妍灵力散去的手，“你又可知，你和你的一众弟子刚刚全力运转灵力，现在毒素已经深入肺腑。”

她凑近凌沫妍的耳朵：“你，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强撑着一口气罢了，而你心爱的弟子们呐，可全都见了阎王哟。”

凌沫妍目眦欲裂，回头望向身后，几个时辰前还笑嘻嘻的向自己保证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小徒弟们，如今全部都倒在地上，无一人生还。凌沫妍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白雾纱！他们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杀了他们啊！”

白雾纱瞪大漂亮的眼睛：“咦，你在哭吗？哈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凌掌门竟然还会哭？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突然，白雾纱不笑了，面目狰狞：“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在初入山门那一刻我就开始谋划着这一切了！你家境贫寒，相貌平平，不就天资高了点吗，凭什么霸占了掌门的所有目光！掌门的所有高级丹药和上等机缘全给了你。我呢，样貌家境哪样不引人注目？天资也算中等偏上，但就因为拜师后得不到好的帮助，还算不错的天资完完全全荒废了！”

凌沫妍瞳孔猛缩，喃喃道：“怎么是这样……”白雾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沫妍：“后来呀，我只能委屈求全，整日了周旋在那些恶心的男人之间，以谋取利益。”

白雾纱轻轻抱住自己的手臂，“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想都想象不到！但我都忍下来了，还暗自培养了一批杀手，而慕惜诺，就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啊！”

凌沫妍猛的看向慕惜诺，昔日促膝相谈的好姐妹，正抚剑站在白雾纱的身旁，冷漠的看着自己，像在看一个待宰的猎物。“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敬爱的师傅，那位法力高强的掌门，正是被易容成了你的模样的慕惜诺给杀害的啊，她的实际实力其实是出窍境中期哦！”

凌沫妍彻底瘫坐在了地上，悲伤、懊悔、愤怒、失望、不甘，多种情绪萦绕在心头，她泣出了血泪，通红的双眸瞪向两个罪魁祸首：“既然如此，你们也别想活了！”

凌沫妍竭力运转所剩无几的灵力想要自爆，慕惜诺却一剑刺来，了结了修仙界一代神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