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雨腥风结束。“肆爷,贝小姐家教的事情安排吗?”
张恒站在办公椅旁,等待着男人的回复。时肆想到了刚刚叛徒的话,眼眸微眯,“暂时不用,一切正常行动。”
“多安排点人手,保证她的安全。”
“是。”
男人起身走到门口,脚步停下,偏头朝后吩咐,“检查下他们的衣物,仔细核查销毁。”
“是。”
…——经过灵力一晚的恢复,贝吱吱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与平常无异。昨晚的经历就像一场梦,迷迷糊糊的,早已被神经大条的贝吱吱抛到脑后。还起了个大早,将其称之为无痛早八。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桌下传来。“嗷~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萝北听到动静立马从桌子底下窜出来,昨晚就看到了贝吱吱回来,但奈何她旁边还有那个男人,并且正在…它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容易等到男人走了,想上去嘘寒问暖几句,贝吱吱翻了个身就睡了,关机速率超过全网百分之99.99999。“嗯哼,养你还真是不费劲,一根胡萝卜可以吃上两个星期,真是丢灵兽的脸。”
贝吱吱伸了个懒腰,随意的瞥了眼讨好自己的萝北。萝北往前几步,跳上椅子,再跳上桌子,立起来双爪放在胸前,憨笑。“能吃是福!福气都给老大!嘿嘿给老大您…”女孩别过脸,带着点小傲娇,“那当然。”
随即贝吱吱想到了什么,朝桌边凑近了点,询问萝北。“萝北,我这灵力好不容易攒上,过几天又用的差不多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完整啊…”距离上次偶然恢复大尾巴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尾巴再没出现过…这题涉及到了萝北的指示盲区,鼠界大灵也没教它这个问题啊…贝吱吱见萝北尴尬的沉默,原本圆溜的眼睛此刻眯起来,又凑近点,带着压迫感。“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萝北被唬得不敢动弹,结结巴巴的胡编乱造,“就…就可能…可能…你需要更多更深入的贴贴…”更多贴贴?贝吱吱思考的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这么一会事,一般轻轻的亲亲只能感受到一丁点灵力,但如果是…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女孩瞬间开窍,懂了!对于灵力这种宝贵的东西,贝吱吱可精打细算了,昨天用了的,现在就要统统拿回来!萝北说完后害怕的闭起了眼睛,觉得自己特别傻!堂堂魔界斯特族松鼠,这点小伎俩还识别不出吗?今天这条小命估计都要赔掉了…痛感迟迟未来,萝北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的缝。眼前哪还有什么老大,房间里只剩下了它一只鼠。萝北拍了拍胸脯,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与别的鼠不同!…着急忙慌跑出去的贝吱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时肆。当她又围着丽水银湾绕了一圈没找到后沮丧的离开。天公不作美,我躺在床上睡。秉持着这个原则,贝吱吱挑了一处休息地,大大咧咧的躺在泳池边躺椅上,欣赏着风景,很是惬意。是的,在贝吱吱鼠生字典里没有计划二字,永远的随遇而安。夏天早晨的微风拂过,女孩很快就睡着了,中途还翻了个身,半个身板在椅子边缘摇摇欲坠。…时肆来找人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头紧皱,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这小疯子…男人沉着脸,大步走上前,拍了拍女孩的脸蛋。没反应。“亲…”贝吱吱本来脸颊压在椅子上,樱红的小唇就被迫嘟起,这下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春.梦,嘟得更高了。不去上课,在梦里和别的男人接吻?想到这个,时肆脸色顿时更锅底一样黑,心中都带着一股不爽。男人伸出大手毫不留情的往右推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哎哟…谁啊…总有刁民想害朕!”
贝吱吱爪子揉了揉屁屁,嘶…真尼玛痛!刚刚在梦里差一点点就要变回原身了!女孩气鼓鼓的睁眼,眼睛里的小火苗在对上时肆的眼时,火苗瞬间被浇灭。“该来时不来…要你有何用…”不服气的贝吱吱极小声的嘟囔,却还是被男人听见了。时肆舌尖抵了抵上颚,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将袖子往上挽起。女孩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眼睛瞪的溜圆,跟汤姆猫一样,四肢打滑的爬起,捂着屁屁匆忙逃离现场。她清楚的听到身后传了了男人的低笑声。咕咕!丢脸!太她吱的丢脸了!!总有一天!要让他跪下来喊自己爸爸!!这句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对金狗的怂,是刻在贝吱吱骨子里的,反骨也没用。…——书房。“她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
“报告肆爷,已经安排好了。”
时肆眸色深如潭不可见底,手腕随意搭在桌上,轻捻着松鼠挂件的尾巴。周身透着冷气,面色中逾现出一丝担心。张恒朝前一步,开了口,“肆爷,您为何不直接让贝小姐待在家里,还省了您一份担心。”
“这个位置你来坐?”
“花精力去担心她?”
张恒瞳孔大地震,肆爷您要不要去照下镜子,担心写在脸上了!一向喜怒不察的时肆,竟有一天会将情绪如此流露出。“张恒,我看你话多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周身气压更低,直逼张恒。“不…不敢。”
“属下先退了。”
张恒见大事不妙,先撤为敬。时肆微敛着眉,她已经被时成济盯上了,此刻就是要做到不动声色,该怎么来怎么来,只有这样才能完整的骗出他的计划,再降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一一破灭。男人嘴角轻勾,将松鼠挂件收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