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是个死胖子。杨丽娥满脸脓包丑得要死。”

“他们打你哥吗？”

“恶语伤人比打人伤害性更强。”

万紫红问女儿他们父子长相一样吗。“一瞧他们就不是父子。我哥又高又帅。我爸是个一般人。”

许娇说：“妈。我很漂亮啊。我爸是不是另有其人。”

万紫红听后捧腹大笑：“妈漂亮啊你个傻瓜。妈不漂亮你爸不娶妈。”

许娇认为妈妈说的是实话。“其实我哥很能忍的。换做我早离家出走了。”

万紫红有些在意了，叫女儿接着说。“我爸拳脚很重。我哥身上经常有淤青。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打啊。我哥内心世界很痛苦。我哥现在和我爸没有话说。”

“妈怎么不知道呀！？”

“你一天到晚不在家。你问隔壁就清楚了。”

“你别夸大了说。你实话实说。”

“我爸打儿子在镇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不顾家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我默默地承担了你们的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

“我爸是小白脸吃软饭。我认为生活在一起是缘分，没必要争个你高我低。”

万紫红听后哭笑不得：“你什么意思直说。”

“你争强好胜注重事业高升。你从没关心过我们的生活。我爸又当爹又当妈又要工作压力大。你不怕我爸和你离婚吗。”

万紫红笑道：“你爸爸有出息吗你说实话。”

许娇摇了头说：“干事业的话你是一把手。”

“所以妈挣钱养你们啊。咱家现在是穷人。”

“我哥是怎么来咱们家的。”

“妈一大清早打开家门看见他放在菜篮子里。他那时刚出生。看他现在细皮嫩肉应该是南方人。”

“这里没有南方人。”

“县里有很多南方人是矿工。爸妈结婚第一年在县里生活。”

“你也嫌弃我哥是吗。”

“没有。”

“你明明就有。我懂察言观色。你们认为养大了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这是控制欲强。”

万紫红又有点哭笑不得。她发现女儿懂了大人心思她不能再把女儿当孩子了。她关心女儿来例假了吗。“我十五岁了当然来例假了。这点小事我都不用你操心。”

“你操心什么大事。”

“咱家名声被人们败坏了，咱们换个环境生活才能幸福。我哥钢琴弹的可好了，我哥唱歌也好听，人也高大帅气，说不定以后是明星呢。”

“爸妈的工作不好解决。”

“你只想当一把手不想被别人踩着就这么点事。其实你格局小了太把这里当回事了。”

万紫红抓住女儿的头来回摇了摇。她笑道：“你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些事。”

“你不生儿子得罪了公婆不提拔你。你生下儿子你必然平步青云。”

“妈生下儿子能有你的好啊。你爷爷奶奶一定不喜欢你。”

“你不生儿子我爸绝后了呀。”

“你爷爷的钱轮不到你爸。你爸上面有两个哥。”

“你不生儿子是你自私。”

“妈三十六岁了不太好生养了。还是说说你哥的事。”

“我哥是个心里做事的人。他对我爸的仇恨积压在心里不知道哪天会爆炸。”

“你说妈该怎么办。”

“把我哥送去县里读书。我姥爷很喜欢我哥。”

许娇看见妈妈犹犹豫豫点了头。她心想我哥走了那我就是家里宝贝了。万紫红给爸妈去了电话说了这事。爸妈为了女儿着想愿意接手外孙。万紫红开始留意他们父子关系。她买了午饭带回家撞见许青打儿子。儿子跪在地上满脸不屑。许青的皮带猛打儿子后背。万紫红把一袋子饭菜砸在了许青脸上。她此刻恨不得杀了许青。她扶起儿子被儿子推开了。儿子拎起书包走出了家门。她发现儿子已经拒她千里之外了。她扑上来打许青。她结婚十六年第一次动手打许青。许青只顾走进厨房弄好饭菜。她追进来对许青大叫：“你打儿子是报复我不给你生儿子。我今天才看清你手段卑鄙。”

许青笑呵呵：“他太累人了。”

万紫红看着许青的笑脸，她气消了一大半。万紫红的叫声小了些：“你不能往死里打孩子。他是个孩子懂什么呀。”

女儿赶来递给了妈妈一张考试卷子。女儿说：“我哥英语考了零分气坏了我爸。”

万紫红看见儿子的试卷上只写了名字许东山。万紫红惊叫：“儿子怎么叫许东山了。”

“我哥连姓都想改。只是没这个能力。”

万紫红气哭了说：“许青啊求求你了。”

许青压住怒火说：“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他拿零分回报我。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能做到亲生父亲。”

“算了算了你别生气了。我送他去爸妈家生活。”

“不行。”

他突然大叫，突然瞪眼。吓得女儿跑了出去。吓得妻子急皱眉头。“谁也不能容忍你往死里打。他背后捅你一刀怎么办。他现在有这个力气。”

“是啊爸。我哥一米八个头了还在长个子。”

“他在镇里够丢人了。他再去县里丢人。我何其苦啊。”

“没你这么教育孩子的。一个孩子能对你构成什么危险。”

“你生个儿子能对你构成什么危险。”

她大叫：“我生下儿子你养家啊。你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啊。”

许青听后抓起一个空碗摔在地板上。他明白这一摔会导致婚姻破裂。万紫红忍不住一巴掌打响了许青的脸。她上当了。“这日子不能过拉倒。我永远不会求着你。”

万紫红扔下狠话准备带走女儿。许青赶来拦住妻子，手里抓把菜刀，叫道：“你再打我一下试试看。你以为你已经拿死我了。”

女儿躲在了她身后。女儿吓哭了。她发现许青真敢拿刀砍死她。“你想怎么样。”

她咬牙说。“你别装你是无辜受害者。你想利用我越爬越高，我不会再帮你。”

女儿哭着叫了他一声爸爸。女儿很轻易抢走了他手里的菜刀。他提醒女儿注意点手。女儿又哭着叫了她一声妈妈。女儿叫她走吧。万紫红心想走就走吧，等许青冷静下来再说。“这些年都是老子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是老子一个人带他看了八年病。你有什么资格打老子。”

“离婚。”

她大叫：“你家想拿死我不如杀了我。我不是生育机器。”

“明天民政局见。女儿给我留下。”

“留下被你打死吗。”

“你带走女儿试试看。”

女儿站在了许青身后。女儿对她哭道：“妈你走吧别回来了。这个家有你没你都一样。”

万紫红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他们心里活着的意义并不重要。万紫红赶出院门看见儿子站在马路对面公交站。她叫儿子过来。儿子无动于衷。她赶过来看见儿子苦了脸看着她。她抓住了儿子的手被儿子甩开了。“妈送你去县里生活。”

“我不去。你可以走了。”

万紫红一时间不能接受儿子的冷漠态度。“随便你。”

她气急败坏叫道：“我和你爸离婚了，我…”“他不是我爸。”

许东山的嘴巴狠狠咬字：“我不想和你们有关系。”

万紫红此刻又明白了自己有多失败。她注视着儿子上了公交车走了。她原地不动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许青是故意激怒她和她离婚。她了解许青的性格认定的事不会改变。她赶回院门外坐上轿车。她打电话告诉妈妈许青决定离婚。妈妈只说了一句话：“你以为你是谁。”

她打电话告诉姐姐许青决定离婚。姐姐也只说了一句话：“好聚好散你惹不起他。”

万紫红越想越不服气。认为自己亏大了。她电话联系了好朋友徐少峰说了离婚的事。徐少峰也说了一句话：“你拖着不离婚倒霉的是你一家人。”

万紫红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对许小雅哭诉。而她等来的是许小雅沉默。她只能无条件接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