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果然已经知道了，莫影慌张地瞧着煜儿，只见煜儿此刻正愤怒地盯着文芳，就像盯着仇人一样，难到煜儿已经恢复记忆了？他想起文芳来了？“怎么，还不想承认？”

文芳走到煜儿的身边，伸手捏住了煜儿的脖子，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这样可看得更清楚了？莫祭祀，你就承认吧，承认他就是煜儿，承认你就是张容清！”

“住手，你放开他！”

莫影急得冲过去，可还是被黑衣人拦着过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文芳捏得煜儿的脖子越来越紧，“你快住手！”

煜儿此刻反而一点也不怕，焦急地冲莫影喊着： “师傅，你快点走！你快走！她是魔鬼！师傅，求求你了，你别管我！”

然后煜儿又冲着文芳“呸”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水：“坏女人，我母后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她只是我师傅，不是我母后！”

两年前，就因为自己被捏在了慕容明和文芳的手里面，所以母后没能和师傅萧无尘及时离开才差点被火烧死，现在，再也不能让自己拖累母后！两年前自己因为承受不住刺激，选择封闭了自己的记忆，两年后，将自己的记忆再恢复的时候，他就决定，他要变强！他还记起两年前在地牢中，母后抱着他的时候说着：“煜儿，记住今天的耻辱，记住所有欺负过咱们的人，以后咱们一定一一讨回来！”

母后，煜儿记着你曾经说过的话，死也都会记得。文芳没想到煜儿会这么大胆，还敢吐自己，狠辣的就一巴掌扇在了煜儿的小脸上，煜儿头一歪，侧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大的红手印子，嘴角还渗出了血。“住手！”

莫影怒吼得嗓子都快哑了，眼泪磅礴而出，煜儿果真恢复记忆了，而且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坚强，可她心里面却没有一点欣慰，只有痛心，她宁愿煜儿还像以前那样撒娇可爱快乐。文芳又扬起了手，威胁着莫影：“你说还是不说？你到底是不是张容清？”

莫影能如何？再坚强，面对煜儿被这样折磨，她也得服软。莫影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我是，我就是张容清……我已经承认了，你快放了他们！”

即便早就猜到莫影是张容清，可当莫影真正承认的时候，文芳和李天水都不免诧异着。文芳松开了煜儿，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朝莫影走了过去了几步：“你果然是她……姐姐，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李天水也跟着上前保护着文芳，更诧异的仔细地瞧着莫影：“你当真是那个恶女人？怎么样子都变了？”

因为张容清从小就欺负李天水，所以李天水从小就叫张容清恶女人。曾经只要张容清在一天，李天水就会被压制得一天抬不起头来，直到张容清被葬身大火，他才感觉自己的腰板真的可以大胆地直起来了。现在张容清又出现了，李天水天生对她的恐惧又升起了起来。莫影点点头说：“是我！我就是张容清。你们快把那两孩子放了，想折磨我，就冲我来！”

说着，莫影张开了双臂，等待着黑衣人来绑自己。但是黑衣人却没人敢动。文芳继续冷笑着，凤眸狡猾地转动着：“两个小孩子，你只能选择一个。”

莫影双目腥红地盯着文芳：“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来，你就放人吗？现在你想反悔？”

“是的，本宫反悔了。”

莫影怒吼：“你究竟想干什么？”

文芳笑了，那笑容如明月般倾城，却让人不寒而栗：“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啊。你越不舒服，本宫就越舒服！”

莫影盯着她，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你真恶毒！”

文芳冷笑着：“说吧，你选择谁？你肯定会选择你儿子的，对不对？”

莫影还未回答，煜儿就抢着说：“娘亲不要，选择灵悦姐姐，娘亲说过，煜儿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悦儿姐姐是女孩子，先求悦儿姐姐的。”

莫影的心又颤巍巍的疼：“煜儿，你真是长大了，真是好孩子……”可你是娘的亲骨肉啊！灵悦同样抢着回答：“不要，师傅，先救煜儿，煜儿还小，他承受不住，我十岁了，我能忍住的，我没事，师傅，先救煜儿！”

“悦儿……”莫影的心更疼，“我的好徒弟……”悦儿从小就是孤儿，如果不拜自己为师，此刻，正在云起山享福呢，都是因为自己……莫影瞧着两孩子的争论，一时间百感交集，瞧着文芳，颤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放过他俩，以后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好不好？反正今天是我一个人上山的，我根本跑不了，放过他俩！”

文芳的笑容散了，眸若冰霜：“本宫就是不呢？”

莫影放低姿态，继续恳求：“求你，放过他俩！”

文芳的声音越来越冷：“求我？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求人不应该先跪下来吗？”

“你……”莫影愤恨屈辱地跪下来，像狗一样地跪到文芳的脚下，“我求你，放过他俩！”

文芳和李天水瞧着莫影跪在自己眼前，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文芳嘲讽地笑：“哈……莫影，啊不，姐姐，真没想到，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你还是如此啊，无论多久，你都会屈辱地跪在本宫的面前。”

莫影极力地忍着。只为救出两孩子，只要能救两孩子，她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煜儿和灵悦瞧着莫影下跪，都哭喊着。“娘亲，快起来，不要跪那个坏女人！”

“师傅，你快起来，快走，不要管我们！”

莫影抬起头，愤怒地盯着两人：“我跪了，求你了，你放不放他们？”

文芳翻着白眼：“你是跪了，但是本宫还是不高兴！你还是要选择一个。如果不选，那他俩，就都别想离开了！”

“你！”

莫影震惊无比，破口大骂，“文芳，你这个魔鬼，无耻小人！”

文芳丝毫不生气，淡淡地说：“本宫只数三下，一！”

莫影焦急地瞧着两个孩子，慌乱无比。“二！”

怎么办，怎么办？灵悦和煜儿又在那边吵着。灵悦说：“让煜儿走！”

煜儿说：“让悦姐姐走！”

莫影的心痛无比，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谁，她都不舍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