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然是那人的!”
秦无恙整个人都被震住了。他反应的快,此时阔步跟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是谁告诉你的?”
百姓没料到秦无恙会黑脸,如今战战兢兢的说是谁谁谁,秦无恙顺着让管家一路追查,却未曾查明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秦无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接着跟管家一起清点海鲜呢?如今,他直接撂挑子,奔到了雍王府上。巧合的是这前脚刚进云王府,黑吧后脚就跟了,过来看那急匆匆的样子,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果不其然,在见到秦无恙之后,黑帮也不顾着周围有没有什么下人,立即就说道。“无恙,我清清白白的。我跟你那王妃之间,可真的什么都没有。”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爱慕她,虽是真心爱慕,却从未曾做出过任何逾矩的事情!”
秦无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后不远处竟是传来了丫鬟的一声惊呼。“呀,王妃,您这是怎么了……”秦无恙心中咯噔一下,预感不好的他也立马转头看去。远远的,就见着丫鬟堪堪扶住柳荇。秦无恙急匆匆过去,将柳荇接了过来。丫鬟吓的已经哭出声来,“王爷不能怪奴婢,是王妃听闻您回来了,非想要过来这里看看。”
“谁曾想到,竟是听见了您与他之间的话,如今竟是活生生的背气过去……”越是说到后面,丫鬟的声音越发的低微。秦无恙却没那么多耐心去听这些话。“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传唤太医过来!”
他对着丫鬟低声吼道。这丫鬟怎么有些拎不清啊……王妃都已经晕过去了,还不知道赶紧喊人过来救治吗?偏头看向柳荇之时,秦无恙眉眼间充斥着担心。黑巴更是担心极了,别再因为这事儿,出了什么岔子才是……太医赶来,为柳荇把起脉。不过是片刻,太医就讲说起自己断出来的脉相。“王妃应该是气火攻心,才会晕了过去,只是看着胎象,如今有些薄弱,似乎是有滑胎之兆……”秦无恙听得心惊肉跳,“太医,尽可能的保住她腹中的胎儿。”
太医已经写起了方子,如今吹吹纸张后,将其交到了柳荇身边丫鬟的手中。“下官已经开了安胎药,且拿去照着上面所说,每日煎服给王妃喝。三日之后,我再来替王妃诊脉。”
秦无恙点点头,如今扶着柳荇重新躺下后,亲自送了太医出来。送人离开之时,自然是免不了一番交代的。所为的,也不过是让柳荇尽快的养好身子,稳住胎象罢了。黑巴就候在外面,他怎么能够不着急呢?此事,到底是因他而起啊。眼睁睁等着太医走了之后,他才是凑过去。“无恙……”也不过是才刚刚开口,秦无恙就挥手打断了他。回头看向窗边,隐约能够瞧见柳荇的影子,秦无恙示意黑巴走远一些。到了书房,二人这才是说了起来。“我自是相信你,没有对她做过些什么,可是这等流言蜚语,都已经传到了海边之上,显然是早有预谋。”
“即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
“有人过问你时,黑巴,你回答的也就小心一些,明白了吗?”
秦无恙就是想炸出背后之人。黑巴明白秦无恙的意思,此时自然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夜色深沉,秦无恙眸间的情绪,更是令人晦涩难懂。黑巴叹气,如今有些心疼于秦无恙了。他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做,一心为了百姓,如今有人却要坑害于他,让他后院不得宁静,才是受起这种苦楚……跟黑巴商定好了之后,秦无恙重新回了柳荇的寝房。柳荇如今已经悠悠转醒,在丫鬟的伺候之下,小口小口的喝着有些发苦的安胎药。秦无恙见了,心中一阵疼惜。“委屈你了。”
将最后一口安汤药咽下去,柳荇再次抬头之时,眼中蓄着泪水。“无恙,我跟黑巴之间真的没有些什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处起的流言蜚语……”话落之时,也不知道究竟落下几滴泪来。秦无恙一阵心酸,当即就挥退了丫鬟,坐到了柳荇的身旁,轻轻拥住。“我信你的。必然有人在背后指示,荇儿,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你与孩儿白白遭受这等苦楚。”
柳荇为之动容,如今依靠在秦无恙的身侧,又是落下泪来。四日过后,柳荇胎象稳固,太医回去时的步伐都松了不少。只因为,他眼见着雍王的脸色已有所好转。秦无恙也并未曾忘记他跟柳荇约定之事,重新回到房间后,他道。“荇儿,只是还要委屈你了。”
当时下午,便有不少百姓眼见着雍王府的马车,到了柳丞相府上。而这马车之后,还跟着丞相府自己的马车。从前后马车下来的,并非是旁人,前是已经嫁到雍王府上的柳荇。后者,则是丞相柳承安。柳荇脸色有些虚弱,尽管身上的衣服再是华美,也都遮掩不住。而丞相柳承安的脸色,则是青黑的要命。下人们见了,自然是不敢触动霉头,做事就更加的勤快了些许。虽是如此,他们也听到了柳承安在书房之中大发怒火,说的……好似是柳荇要和雍王秦无恙闹和离之事。柳承安的声音极大,像是气的。左右府上的下人,在半日之内都得知了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伺候柳承安与柳荇的丫鬟、家丁们都极为小心,生怕再惹怒两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城中百姓都得知此事。反观雍王府那边,确实静悄悄的,还是如同往常那般的做着生意。百姓们并不知这其中究竟是为何?但大多都猜测,这可能与柳荇腹中孩子并非是雍王亲生,有些关系。不管是怎么着,他们也不敢到雍王府还有丞相府的门前嚼舌根子。只是他们二人闹和离一事,在百姓的眼中都是铁板上钉钉。这两家,沦为了饭后闲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