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都热闹非凡,大街小巷的百姓无比探头瞻仰,季府十里红妆,迎亲的仪仗绵延不绝。今日是岭王殿下同和颐郡主大婚之日。清早,京都城内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热闹非凡且无比期待的等待远处的迎亲队伍。最让京都百姓期待的还是队伍前方正中的那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可翘首以盼的百姓却不见他们想要一睹风采的新郎洛醉。今日是岭王殿下与和颐郡主的大喜之日,可可迎亲队伍中却独独不见岭王殿下的身影,这让不少百姓在交头接耳的猜测。可是岭王殿下根本不愿意娶季府那位半瞎郡主?“岭王殿下为何没来迎亲?”
一旁的百姓好奇的问着身旁的人。“你这个呆子,岭王殿下四年前双腿受了伤,你要他如何骑马,你这是想要让全京都的人看他笑话吗?”
说话的人一边解释,一边踮起脚尖朝着花轿的方向看去,仿佛站高一些就能看到花轿里的新娘子一般。那人似乎还说得不够过瘾,又接着说:“岭王殿下早已在宫中等着呢。”
岭王殿下与和颐郡主的大婚是由永和帝跟皇后主婚,就连和颐郡主的嫁妆也有一部分是永和帝亲赐的,由此可见和颐郡主在永和帝心里的位置如何。虽说和颐郡主的嫁妆远比不上远嫁云南的平阳公主,可跟其他公主比起来,却也是不输的。这样的待遇却是比普通的郡主要好得多,甚至与公主齐平位置,不由得令人羡慕。“岭王殿下的婚事,该是如此。”
一句话,道出了京都百姓的心声。岭王殿下可是大燕国的英雄,身上又是最正统的皇室血脉,他的大婚之日在皇宫举行,又是永和帝与皇后主婚,倒不足为奇。花轿走了许久,一路走到宫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来,清晰到宫内。两位喜娘从娇子里将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扶下来,新娘子踏过火盆,缓缓的步入宫门。宫内满满都是人,不见新郎官,上座中央坐着永和帝与皇后。新娘子走进来,司仪才喊话:“请新郎官入场。”
至此,同样是一身红的绯红才将坐在轮椅上的洛醉推进内场,没人感觉到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似乎微微发着抖。洛醉朝着永和帝与皇后拱了拱手:“皇上、皇后。”
“吉时就要到了,你还不快上去与燃儿准备拜堂。”
永和帝的语气有些不悦,主要是他看得出洛醉似乎并没有作为一个新郎的愉悦,导致于他也跟着不悦。“是啊,岭王可别让燃儿久等了,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这么多人等着,吉时又即将来到,可洛醉却大有一种并不愿意与中央的女子拜堂的感觉,这让人不由得唏嘘。许是岭王殿下认为半瞎郡主实在是配不上他。然而,他们却听到洛醉问:“皇上与皇后方才说的是和颐?让本王同和颐拜堂,对吗?”
闻言,永和帝不由得邹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穿着一身喜服等着你拜堂的人还能不是燃儿?”
洛醉冷冽地说:“是不是让她掀了红盖头便知道!”
他的话却是让所有人吓一跳,今日是他们俩的大喜之日,怕是谁都不敢假冒和颐郡主与岭王殿下拜堂的。“岭王,燃儿可是皇上替你选好的岭王妃,今日又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的这么多人的面儿让燃儿难堪,让季府难堪,还要让皇上难堪?”
皇后没忍住站出来说话。她的话一出,所有人便将矛头指向洛醉,纷纷认为他就是要当着面让季燃难堪,还要让季府成为京都的笑柄,就连永和帝都不能幸免于此。皇后紧接着说:“岭王殿下,就算是玩笑话也该适可而止,赶紧准备拜堂吧。”
洛醉像是没有听到皇后的话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站在正中央的女子,冷着语气问:“你掀不掀?”
正中央的女子没有回应,肩膀一抖一抖的,众人便知道她这是哭了,许是被洛醉的羞辱给气哭的。底下便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岭王殿下未眠也太冷漠,到底是皇上赐婚,他就算再不喜欢和颐郡主也实在不该在大婚之日如此羞辱。”
“和颐郡主也是个可怜人,当初怎么说都不愿意嫁,如今好不容易答应要嫁,却被如此羞辱,实在可怜。”
“谁说不是呢,日后她还要如何面对旁人?”
所有人都认为季燃在今日便算是被洛醉给毁了,不由得心疼她,唯独洛醉还在坚持。“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又实在不想自己掀开,那本王就帮一帮你。”
他说完随手朝着中央的新娘子抛去什么东西,下一刻便看到红盖头迎风飘起,浮现在众人面前……“这,这不是和颐郡主?”
“这不是云南来的恪靖郡主吗?为何她会穿着喜服出现起此处?”
“恪靖郡主竟敢冒充和颐郡主与岭王殿下拜堂?这是得有多大的胆子!”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一时间,大家的议论的风向瞬间改变,可在如何,都没有人问一句:季燃去了哪儿。就连上座的永和帝都被吓一跳:“这到底怎么回事?”
恪靖赶紧跪下,伏在地上,哭着说:“不是我,我不想的,是季、季燃,她说不愿嫁给洛……岭王殿下,非要让我替着。”
恪靖哭哭啼啼,但一句话倒也算得上是完整。大抵不过是她穿着这一身衣服出现在这里,全是因为被季燃给逼的,他也她不想做这种欺君犯上之事。“是季燃逼迫我的。”
恪靖哭着说,甚是可怜,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她。永和帝眯着眼问:“她如今在哪儿!季燃人呢?”
这是永和帝头一回连名带姓的叫季燃,可见确实是被气得不轻。也是,到底是他主持的婚礼,又是他钦定的婚事,大婚之日闹出这么个笑话来,实在可气!恪靖却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和颐郡主到底去了哪儿?”
没人知道,季燃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