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季燃跟洛醉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确实让燕裕有了离开的理由。燕裕离开后,季燃才偷偷问:“皇帝表舅,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呢,太子的脸色都不对了。”
“还不是恪靖那件事。”
永和帝长叹一声,摇着头说,“他是替恪靖求情来了。”
“皇帝表舅,你当真把恪靖郡主关到现在都没放?”
季燃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可她明明知道这个结果,问也只是装个样子,表现出她真的没在关心这件事。“朕关她禁闭是要让她闭门思过。”
顿了话,永和帝偏头看她,“既然你今天过来,那你便与朕说说那日的事,你怎么会被恪靖换掉?”
季燃摇头,开口就是胡说八道:“那日我在换喜服前便晕过去,后面发生什么事,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宫中。”
她说完,永和帝便将目光投向但凡有季燃在的地方就变得话很少的洛醉,眯着眼看他。“你来告诉朕,那日发生些什么,你是如何得知被送进宫中来的人不是燃儿,而是恪靖?”
“臣派去保护和颐的人在花轿离开季府时才发现和颐还在屋内,来不及通报只好将和颐送到宫中。”
顿了话,他继续,“臣确实有私心,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恪靖做这件事。”
永和帝眯着眼:“那你查到了吗?”
洛醉摇头就算查到也不能跟他说,就算说了永和帝也未必会相信,如何能让他相信这件事是皇后的手笔?“臣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查,就被和颐挡下,她不让臣去查。”
洛醉将这件事丢到季燃的身上,后者便只能接住。深知他是要瞒着永和帝,也知道只有将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永和帝才会相信他真的不知道在背后给恪靖出谋划策的人。“让臣将此事交给皇上处理也是和颐的意思,她认为你比我们更适合处理这件事。”
这到底事关洛醉跟季燃,若是将恪靖交由他们处理,旁人怕是也不会服气。再说,云南那边若是知道未必会认可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洛醉跟季燃只是不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可他们俩终究还是逃不过,永和帝还是要问他们的意见。“恪靖做出这样的事,你们认为朕该如何处理?”
季燃与洛醉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永和帝,撒娇着说:“皇帝表舅,我跟岭王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交给你呢,你怎么又还回来了?”
瞧见永和帝露出一丝笑意,她继续:“可恪靖郡主到底是云南王嫡女,也实在不好罚得太重,表舅关她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吧?”
“你的意思是要朕放了她?”
季燃微微低下头,深吸了口气才有抬起头:“恪靖郡主也是因为喜欢岭王,若是她错信他人的话,这件事也怪不得她。”
言外之意,只要恪靖愿意将在她后背的人说出来,这件事就算是这样揭过去,季燃也绝对不会再怪罪恪靖。可问题就在于……“恪靖怎么都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