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一切仿佛都发生再昨天,可是转眼他们在一起两年了。 常忆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早的谈恋爱。 她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快,他的身子越来越烫,有点不对劲。 搞得她也有点热,不安分的动了动想挣脱苏欲的怀里。 苏欲死死按住她:“别动。”
常忆愣住了,忽然明白了什么,害怕了,也不动了,要多乖就有多乖。 苏欲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大意了,不该带女孩过来,也不该和她共处一室的,太危险了。 他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下一秒他觉得自己会狠狠的让常忆疼一次。 苏欲手禁锢着常忆的肩膀,力气很大。 “疼。”
怀里的女孩拧着眉头娇软的说。 该死! 苏欲咒骂了一声,赶紧转移注意力。 “那个,你玩不玩游戏?”
常忆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
果然,用游戏转移注意力有很有效果,苏欲把对常忆的最原始的冲动变成了想骂人的冲动。 可是看到女孩操作的人物死亡以后,用着委屈,内疚的目光看着他,苏欲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句优美的句子,他忍着不骂出来。 就这样,苏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段位往下掉,无能为力,还不能发火。 常忆感觉自己笨死了,她只听说过这游戏,从来没玩过,去年过年的时候李旭尧教她了。 但是她玩的很菜,李旭尧没耐心就不教了。 看着星星又没了一颗,常忆愧疚的看着他:“苏欲,又输了。”
苏欲恶狠狠看着她:“没关系宝贝儿,你让我打一拳我就原谅你了。”
…… 常忆一脸委屈:“是你非要教我玩游戏,我说了不会。”
不玩游戏,苏欲只怕自己会忍不住欺负她。 他是正常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思想也不保守,他们是正常谈恋爱,做那种事也正常。 可是,苏欲只怕会吓到女孩。 第一次怎么着也会持久一点吧…… 他可以在等等,等到她大二,大二了再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 “菜鸡。”
“……”常忆不服气,“我,我不是。”
“说你菜鸡你还不服气,那你说说,你刚刚玩的是什么玩意?半身不遂?”
常忆真的想打苏欲。 她不会玩,玩的不好是正常的吧? 他还说自己半身不遂。 常忆气的把手机往他脸上扔了过去,硬生生的砸在苏欲的脸上。 苏欲忘记了,这女孩一生气手里有什么扔什么。 高二那年扔球,这次是手机。 苏欲抬手揉着鼻子,抬眼看向女孩。 要是别人,他就揍过了。 常忆扔完就怂了,眼神怯怯的:“你,你说要教我,再说了,我不会,玩的不好也正常,你说我半身不遂,这是人身攻击。”
“人身攻击?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人身攻击?”
“……” “不想。”
苏欲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女孩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白白嫩嫩的…… 操!苏欲皱眉起身去了卫生间。 常忆有些内疚,她以前躺在床上玩手机被手机被砸过,挺疼的。 她刚刚那么用力,苏欲一定很疼吧? 常忆想了一下,决定去和苏欲道个歉。 去了卫生间,看到苏欲正在用冷水洗脸,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脸洗脱一层皮。 “苏欲。”
苏欲转头,看着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裙,露出光洁的腿那么的白嫩,光着脚没有穿拖鞋,脚也小巧。 “嗯。”
苏欲哑了嗓子,“去沙发坐下。”
常忆以为他生气了,站在门口,手指不安的扣着门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去沙发坐好。”
苏欲深深吸了一口气,饱受折磨。 好好的他干嘛带女孩来家里,找虐吗这不是? 他打开水龙头又往脸上泼了冷水。 常忆听他的话,回到了沙发。 她玩游戏是苏欲的手机,刚刚被她扔到了地上,她弯下腰捡起来。 屏幕亮了起来,锁屏壁纸竟然是她的照片。 常忆怔了一下,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的,当时她还穿着三中的校服。 她手指滑动了一下,输入数字解锁,常忆用自己的生日试了一下,然后就开锁了,跳出来的还是自己的照片。 常忆开始发呆,苏欲做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年少的爱情能有多深啊,常忆不知道,只知道有个少年他把所有的深情都给了自己。 常忆低下头,眸光柔和。 晚上,她睡在苏欲的房间,苏欲睡在沙发上。 她闻着被子上苏欲的气息睡得很熟。 沙发上,苏欲睡不着。 他承认,他觊觎她。 …… 一早,苏欲送常忆去学校,女孩现在门口冲他摆手时,他才发现以前那个小女孩长开了,出落的亭亭玉立。 一阵来自秋天的风吹过,常忆的短发微扬,脖子上的疤痕就露出来了。 被烧伤后,她一直没有把头发扎起来。 她说过,再美的项链里无法弥补她脖子上的疤,可他在H市的时候路过一家首饰店,还是忍不住买了一条项链。 苏欲握紧了口袋里的精致礼盒,冲着女孩笑了笑:“进去吧,下次来看你。”
“好。”
女孩乖巧的点头,然后进了学校。 女孩进学校的背影他很多次,在小镇,在三中。 苏欲被一通电话叫去了H市,那边工程快要结束,他需要去做收尾工作,顺便把工钱给结了。 老李看他赶了回来,忍不住开玩笑:“昨天让你不要那么急着回去,你偏不,今晚又赶着回来,多累啊。”
苏欲扫了老李一眼:“用你管。”
老李笑了:“我管不着,我就好奇,你回去一趟有没有什么好处。”
“庸俗。”
苏欲玩着手机,给女孩发了一句“乖乖的”,然后收起了手机,“回一趟就要得到好处?我思想没那么龌蹉。”
老李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还说不龌蹉,我随口一说你就懂了。”
“可是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吧,男人最懂男人了。”
老李大笑了起来,苏欲这个年龄就跟自己儿子似的,居然在他面前说自己是男人。 怎么说呢,男人是男人,但他们是不同性质的男人。 “那么喜欢人家,就先定个亲,把姑娘预订下来,防止经常异地跑了。”
“她不会跑了。”
苏欲笑了,“明年,等我在公司站稳脚跟风光体面的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