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刚抓到了老鼠,那只老鼠在那里生活,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细菌。 常忆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很脏,我刚刚抓到老鼠了,我去洗洗,我去洗干净。”
常忆洗了很久,才出来。 她小脸发红,眼神无光,大概还想着那只老鼠软乎乎的触感。 屋里开了空调不冷,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睡衣,站在暖气的灯光下,就像懵懵懂懂坠入凡间的仙女。 苏欲心头触动,走上前把她抱到沙发上。 摸着她那只被她洗到发红的手。 “疼不疼?”
常忆摇头:“不疼。”
然后又揪着他衣服问:“苏欲,她是不是让你签股份转让合同了?她胁迫你,合同是无效的,我们可以用法律的手段,正式合同不合法。”
自己都吓傻了,还想着他呢。 苏欲没有在意什么股份不股份的,把她抱在怀里,大手摸着她的小手。 “那股份我不要了。”
“为,为什么啊?”
苏欲为了站在那个高度做出多少努力。 他很辛苦常忆知道,他不爱惜自己,说不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怎么糟蹋自己。 就这样不要了,那么努力就白费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要了。”
苏欲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摩挲,轻轻亲吻,“放心,我欠你的钱,一定翻倍还你,到时候也会养着你。”
常忆低着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但你是我女朋友,我应该养着自己女朋友。”
“苏欲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怪你,是我自愿给她的。”
苏欲把她放在沙发上,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女孩的头发很软,摸在手里感觉很好。 软软柔柔的,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苏欲手指拂过她的短发,脖子上的疤痕还那么显眼:“应该留长发了。”
常忆轻声问:“你喜欢?”
“嗯,喜欢。”
苏欲手指在她发丝里穿梭,因为吹风机的声音,他声音很小,“我喜欢每晚睡觉压到女孩头发的感觉。”
常忆面颊泛红:“你,你好会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第一个女朋友?”
“实话告诉你,我还是处男。”
“……”常忆口干舌燥,大着胆子说,“骗,骗人,我不信。”
“我只用过手。”
苏欲没脸没皮的也不害羞,认真的说。 常忆受不了了。 赶紧转移话题:“我,我想看电视,你把电视打开。”
苏欲没有搭理她,继续说:“我以后不想了。”
头发干了,他把吹风机关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仿佛连根针都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常忆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说他不想了,是什么意思? 是让她……满,满足他吗…… 常忆耳根发烫。 苏欲放好吹风机,把她重新拽进怀里。 “放心,虽然我很想,但我忍着,养不起你,我就不会碰你。”
常忆浑身僵硬,不敢动了,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我,我信你,你松开我吧……” “怕什么?”
苏欲声音不爽快,“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用得着怕成这样?你怕我,我不松开。”
“我不怕你。”
常忆慌忙的说,“你,你松开我好不好?”
“哦,既然不怕,那就抱一会儿。”
“……” 常忆想哭。 他骗人。 “苦着脸做什么?为了你我股权不要,挣大钱的机会都扔了,抱一会不行?”
苏欲看着她那张要哭的脸,心里不爽。 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人? 哪一次他没忍住?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当做他不行来笑话他。 “几个亿花了,抱一抱不行吗?”
常忆脸红的要滴血。 抱一抱可以。 可是有点危险。 “我困了。”
她想走,所以随便找个理由。 苏欲自然知道她是不愿意被自己抱着,心情烦躁,威胁的说:“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亲哪里你懂吧?”
他的话意味深长,常忆突然想到那天晚上…… 她突然炸毛,奋力挣扎,挣脱了苏欲:“我,我睡觉了,你睡沙发上吧。”
看着女孩小鹿乱撞跑进卧室,觉得好笑。 有那么可怕吗? 那些事都是迟早的。 小东西迟早被吃掉。 这就是他了,换作别人好几次天雷勾地火都忍住了。 这事要是让李旭尧和席川知道了,还不得笑话他不行。 他其实挺行的。 . z市下了,冬天最后一场雪,外面白雪皑皑,凌晨了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甚至能听到雪花落下的声音。 苏欲坐在床上,给她捂脚。 一到冬天她就手脚冰凉,睡觉被窝永远是凉的。 “你冷静了吧?”
常忆还对她有戒备之心。 她裹着被子,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苏欲觉得好笑,又很气:“我很危险吗?”
“嗯。”
常忆点头,小声说,“太危险了。”
“以后再让置身危险。”
苏欲凶巴巴的说着,抬眼看了看空调,伸手打开,“冷也不知道把空调打开。”
常忆解释说:“空调的插头被拔了,太高了,我够不到,你也不冷静,我不敢叫你。”
“小短腿。”
这个称呼,还真是亲切啊。 常忆没有反驳。 小短腿就小短腿,天塌了有大长腿顶着。 “天亮了自己去上学,我买了凌晨三点的机票,回 S市。”
常忆抓着他的衣服,不想让他走:“苏欲,你还要去S市吗?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没了股份,不是什么老总我也不在乎,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你在 z市找个工作,等我毕业了,我也会工作,到时候我们一起存钱。”
苏欲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说:“我在做事,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不仅能还你的钱,还可以养你了。”
苏欲在她眉心亲了亲,然后他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落在她的唇瓣上。 常忆仰起头,若有似无的去迎合他。 “再睡一会儿,你起床特别困难,记得定闹钟。”
他的声音很温柔,常忆有点恍惚,揪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松。 苏欲走了,去了S市。 常忆再次醒来时,盯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恍惚。 她都不确定,苏欲来过,因为房间里没有他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