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青光仿佛黑夜之中的一丝光亮一般出现在整个血灭之地之中,所有血统者都在看到这青光的一瞬间被传送出了这片空间。整个空间之中只剩下了李真一个人。“礼戒”李真疑惑的看着手腕之上那手镯原本凹陷下去的地方凭空出现的那一个淡青色的宝石。心中已然明了这东西的作用。这无数年来,这东西化身千万不过是为了寻找能够传承这个空间的人,如今已经找到,自然没有继续流落在外的必要,而作为冥河封印这空间的钥匙,眼前的手镯已经成为了一个进出血灭之地的媒介。日后,若是李真想要进入这个地方,只要将血元力注入其中便可以了。当然进行空间穿越所需要的能量自然不会少。“千年已到,血灭之地关闭,千年之后再启。”
就在李真同样离开血灭之地回到天际堡的时候,所有参加了成人礼的血统者脑海之中都出现了这么一个声音。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当李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当初进入学咩之地时的传送阵,此时他的周围满是当初同时进入血灭之地的血统者。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也都满是一种疑惑。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可是如今他却是回来了,从大帝都吃了大亏的血河之中活着回来了。而且是在血灭之地关闭之后最后一个回来的。这不能不让众人心生怀疑。而且,在冲突之中,他可是亲手杀死了孙天的表弟的。“本次成人礼无法继续,具体解决方法将由血元府决定之后再行通知,尔等回去便是。”
主持成人礼的血统者看得出如今的形式,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自行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前用一种极为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李真。谁不知道大司礼大人是整个天际堡地位仅次于堡主的大人物。而大司礼的儿子孙天又是个性情乖张的家伙,李真得罪了他显然在天际堡之中已经是没了活路。待那人离开之后,周围的血统者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李真。显然在他们看来,李真已经是一个既定的死人了。孙天脸上带着一丝邪笑的走到了李真的面前。手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上。血人七重的力量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李真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接了这一击,强压下自己喉口即将溢出的鲜血,毫不示弱的看着眼前的孙天。若在之前他可能还会有些忌惮眼前之人,可是在见识过冥河留存的记忆之后,他知道他未来的路远要比眼前人看到的要远。所以眼界高了之后,对于孙天的态度也就产生了一丝的不同。对于他的挑衅,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小子,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看着李真不服输的样子,孙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兴奋,他最喜欢的就是整治那些不服他的人。看着对方那坚毅的眼神最终变为求饶,那种感觉让他很容易产生一种变态的快感。“听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姐呢。”
孙天脸上出现了一个淫邪的笑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事情。“原本我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所以你是没有必要死的,可是。”
李真停顿了一下之后,手轻轻地扶到肩上,将孙天的手打开。“你竟然敢拿茜姐来威胁我,那么你就准备好迎接死亡吧。”
说完这话,李真转身离开,而他身后的孙天脸色已经铁青。“自不量力。”
李真耳边突然之间响起这么一个声音,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从他面前划过,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轻轻地一咬牙。他从那个身影之上看到了一丝的不屑。“若想活命,就离开这里,去城外吧。”
随后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不自量力么。”
李真笑了,他知道城外是什么样的地方。人类之中很多不能成为血统者的血脉稀薄的人类便被分配到了城外的一些小聚落之中。这些小聚落之中的人类力量孱弱,修炼到极致也不过是血人二三重,只有突破到五重左右才可能进入到城市之中。而现在他的实力虽然不过血人四重,可是到了这些地方也是顶尖的存在。而城中的血统者一般是不允许进入城外聚落的。所以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城外聚落才是最为安全的。不过,他会去么?很显然,若是逃避了,他就不是李真了。如今的挑战不过是他修行路上一个极为微小的插曲而已,若是连这都不敢面对,他一生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轻轻地抚摸了抚摸腰间的血色,李真嘴角微微的勾起。谁赢谁输,结果还未尝可知呢。而就在城中发生着如此事情的时候。城外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平静的血原之中猛然之间响起了一声声的怒吼。原本隐藏在洞穴之中的血兽一个个走出了洞穴,踏着尚未干燥的大地向着最近的人类聚居地而去。城外聚居地强者稀少在这攻击之下,登时便告破。一个个人类绝望的哭喊着,最终化为最本源的鲜血被雪兽吞噬。同时血原之上一声威严的兽吼声响起,原本漫无目的的众血兽竟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而且根据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攻击方式开始慢慢地排起了队。纪律之严明比之人类的军队亦是不差分毫,甚至即使是有生还的人类从面前走过也没有一个血兽会向着逃窜的人类伸出自己的爪子。“吼”又是一声兽吼,原本木偶一般的血兽猛然之间出击,逃跑之人,无一幸免。不远处的天际堡,大门轰然中开。一个胯下骑着血色怪异马匹的卫兵焦急的向着天际堡最中央的高大建筑奔去。长啸声向着整个天际堡蔓延。城主府大门打开。天际堡最为高处的铜钟轻轻震动,向着整个天际堡发出警示。“兽潮钟声起,百年一次的兽潮来了。”
天际堡中每一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丝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