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瓷不解:“为什么?”
岳洛冷笑:“因为一个字。”
木青瓷问道:“什么字?”
岳洛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另外七杀祭司是苗疆巫月神教的一位大人,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还要托你的福。另外多亏那个苗疆女人以前见过七杀祭司,否则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女人惊恐成那样的原因,原来是七杀祭司的脸。”
语毕,岳洛也不多停留,离开了木屋。而那只灰褐色的小鸟也不知飞哪里去了。木青瓷自然知道岳洛的意思,她脸上这张面皮是七杀祭司的,所以那个易容成莫静岚的苗疆女人才会如此惧怕她。可是白凌说这张面皮是杜鹃的,而杜鹃就是巫月神教的七杀祭司。白凌也是苗疆的人,而他偏偏是母亲一方的人。还有娘亲留下的那把梳子,上面刻的是苗疆特有的凤凰花。若说娘亲也是苗疆的人,可娘亲分明出生、长在江南,不可能去苗疆的。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指向苗疆,还有白蔹。木青瓷从腰间抽出匕首,往日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却费了一番力气。不得不说岳洛的药让她丧失了逃跑能力。不过还有一个方法应该可以,脑中一想到,木青瓷便用匕首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划了一刀。一瞬间没有任何感觉,手腕依旧。只是不过几个呼吸,手腕被划出口子的伤口,不停的涌出血珠子,染红了衣襟,镯子上也有不少血迹。“果然没错。”
木青瓷自语。正如她所想,就算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可是突然的疼痛却能减缓那种无力感,身体因为疼痛能够动弹了,如果不能给岳洛一击必杀,那么接下来死的人会是她。紧紧握着匕首,短小的剑身映出木青瓷的一双眼睛,很美的一双眼睛。那森冷的剑光昭显着它是暗中袭杀的利器。万年寒铁打造出来的匕首,这个世上找都找不出几把。也许是天赐的机会,这把匕首便是木青瓷寻找到当年对付她哥哥的那个幕后人的重要线索。她始终记得那个夜晚,她的哥哥抱着她离开,身上插着这把匕首。她知道哥哥很疼、很疼,可他始终没有松手过一分。直到哥哥把她交给母亲时,生生的从身上扯出这把匕首,给了她一件最后的礼物,还对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青瓷。哥哥这次不能陪你去看花灯了”。想到那时候的情景,木青瓷仰着头,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轻声的呼唤:“哥哥。”
她不敢让这把匕首见光,一是至今还没有调查出幕后主谋是谁;二是必杀的武器一旦见光便不是必杀了。倾月山庄内“怎么,心慌了。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某些人的身份。”
宁月涯靠着椅子上,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身后站着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再为他轻轻捏着肩。屋中还有一人,长身而立,背对着三人,只是背负在身后的手,露出一个翡翠扳指,正是操控那个强大的傀儡的男人。只听他不急不缓的开口:“只是作为盟友有些事我该知道。”
宁月涯嗤笑一声,那表情是说不出的讽刺:“好一个伪君子,说起话来也是这样的冠冕堂皇。跟你结盟的人可不是我,我为何要告诉我知道的事。”
被称作伪君子的男子也不怒也不恼,像是习惯了宁月涯如此嘲讽一般:“没有为什么,因为你需要我。别忘了,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而那条船则是让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哪怕你厌恶我到了极致,你也最好给我忍下去。否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而你恐怕比我更惨。”
宁月涯脸上有着不悦,冷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何人,你以为翻了脸你会比我好过吗?不过是靠女人的废物罢了。”
男子声音依旧温润,没什么变化起伏:“青瓷姑娘的身份你应该知道,玄剑出世是否是宁夜澜所为?”
宁月涯搂紧了怀里的美人儿,漫不经心的说道:“青瓷?我怎么知道她的身份。至于玄剑嘛,我大哥一脉一向忌讳我,怎么会让我知道玄剑的消息。此次让我来倾月山庄都不知道有和目的,倒是你一天陪着女人,不会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那女人不错,何不如给了我,也是人生一大趣事。”
听到宁月涯后面的话,那戴着翡翠扳指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话语依旧温和,却多了分肃杀:“你还没有资格去染指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宁月涯不屑一笑:“既然这样我更是誓在必得。”
“是吗?那就走着瞧。”
那男子如此说道,“对了,这屋子里有些东西该解决掉了,留着可碍眼得厉害。”
语毕,那捏肩的清秀男子和宁月涯怀里娇媚的女人都是一愣,大气都不敢喘。宁月涯对着怀里的美人道:“听到了吗?有些话我可不希望说出来。”
那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宁月涯用手指封住了她的话,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女人。手慢慢从唇上往下滑,俯身吻上那娇艳的红唇。手也没停下,掐住那女人的脖子,快速的扭断了那女人的脖子。捏着肩的清秀男子见此,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退了两步。宁月涯把死去时睁大着眼睛的女人扔在地上,从袖中抽出锦帕轻轻擦拭着唇角,看向那同他是盟友的男子:“他我暂时没胃口,送给你了。”
语毕,丢下锦帕便出了门。那男子看了眼怯怯发抖的清秀男子,眉头一皱。剑光一闪,血花飞溅。另一边,正当沈夜、莫景凉不停的排查这片山脉,苏笙月靠在椅子上,拿着一个特制的小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夜不禁诽谤,倾月山庄修在这一大片山周围是干嘛,这么发的地方就算排查出一些地方,到剩下的地方依旧不少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排查。余光又瞟见不知想什么的苏笙月和心不在焉的莫景凉,真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