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是什么？肯定是要赢，不然怎么能活着出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怎么赢。”

锦懿卿深深地看了一眼毒女，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毒女这个名字到底为何而来。锦懿卿又深吸了一口气，他心情沉重的说道：“第二个选择就是要赢。按照毒女所说，她四年前醒来之后，被人用来试毒，等到身体出现了一定的抗毒性，才被丢进万蛊池。那时候的她可以说是真正的柔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想要活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变得比万蛊池里所有的毒蛊都还要毒。当她已经变成足够毒的毒蛊的时候，那些蛊虫就算来嗜咬她，不仅不会伤害到她，反而会被毒女所毒死。那时候毒女在万蛊池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她就吞噬那些毒蛊，用来充饥。当她把万蛊池的所有蛊虫都吞噬掉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也就是绝杀。同时也达到了养蛊的人的目的，毒女就是他的绝杀。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可却是剧毒无比，沾之必死。”

“所以有句话说得才对，不是所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坏人，她是被逼的。如果换作是我，我可能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成为绝杀，甚至活着。”

莫静岚生出感叹来，只能说她为毒女感到悲哀，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确，人血比蛇血的滋味要好，不过蛇血可能才是你忘不了的记忆。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免得你被我练成绝杀，抹去所有的记忆后，就忘了你所说过的话。把赤练蛇放出来，用它的血，效果会更好。”

木青瓷掐着毒女的下巴，她一点也不惧怕直接触碰毒女，也不怕可能会不知不觉的中毒，因为她百毒不侵。得到木青瓷的吩咐，巫月神教的一行人的那个位置就忙了起来。有两个年轻女人从她们腰间的竹篓里抓出两条花纹斑驳的蛇来，狠狠地抓住蛇头，细长的蛇身缠绕在她们的手臂上。同时她们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摸出锋利的小刀来，在不破坏蛇身的完整性的情况下，把蛇血放出来。另外的人则是从桌上拿过了干净的瓷碗，安放在那两个年轻女人的面前。那两个年轻女人熟练的给赤练蛇放了血，干净的瓷碗里多了满满的一碗蛇血。等到蛇血放了干净，那两个女人把赤练蛇的尸体放回了腰间的竹篓里，面无表情，手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可见有多熟练。之后一个巫月神教的弟子端起那碗蛇血，她稳稳的走到木青瓷面前，恭敬的说道：“圣女！”

木青瓷接过那碗蛇血，鲜红的蛇血并不是暖的，而是冰凉。蛇是冷血无情的毒物。木青瓷把碗端到毒女的面前，她面容冷漠，冷着声音说道：“蛇血有时候能够救人命，有时候也能杀人。万蛊池的确不是一个好地方，被万蛊嗜咬一定很痛苦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万蛇缠身？你真的以为被用来试毒的那些蛇也算是万蛇吗？真正的万蛇缠身你根本不懂是什么滋味。还是说你以为巫月神教的圣女很好当，是别人施舍给我的。可是又有谁会把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教给你，就为了一句话。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也不妨跟你直说，免得你到死都死不瞑目。”

“什么意思？”

毒女依旧保持着那个站着的姿势，她搞不清楚木青瓷再打什么主意，还有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不要藏着捏着，反正都已经说开了，你还怕暴露出来吗？”

木青瓷把端着蛇血的手收了回来，送至她的嘴边。隔着面纱，木青瓷又把那碗蛇血递给一边立着的巫月神教的人，她的眉宇间有着厌恶，她随意的说道：“真是让我无比厌恶的味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吗？是蛇。你知道我在四年前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知道万蛇窟是什么样子吗？你去过万蛇窟吗？我去过。忘了告诉你，我是从万蛇窟里爬出来的。跟你一样，我也想活下去，你是从万蛊池里爬出来的，而我是从万蛇窟内爬出来的。”

木青瓷的语气很淡，听起来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可是事实到底是什么样，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毒女露出吃惊的样子，她就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睁大了那双秋水剪瞳，她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从万蛇窟内爬出来的。你分明是……”毒女并没有说完那句话，她突然明白了，其实很多事她都不算清楚，又笑起来：“之后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进入万蛇窟的。”

“为什么不可能？就像我之前说的，你真的以为巫月圣女那么好做的吗？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天真，准确的说是你根本没有记忆，只是受人操纵而已。”

木青瓷面无表情，她的嘴角有着一丝讽刺，她不介意当着所有人都说出来，那些事不过是一些过去。加一点东西，也许就变了味道，也会更有感觉。至于为什么要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是毒女要拖延时间，而是木青瓷要拖延时间。因为真正的大鱼还躲藏在暗中，至今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