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见景帝。”
语毕,木青瓷又行了一礼,巧笑嫣然:“若是景帝不介意,请唤民女萧夫人。在此多谢景帝大驾光临,所以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才候得到景帝与皇后来此见证婚礼。”
司琰眼中闪着精光,真正与木绾晴说话时,就会发现她与木青瓷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有些说不定了。他继续试探道:“萧夫人,四年前的上京城百花宴,你确定你没去吗?”
“小户人家的女儿,不曾出过远门,所以未曾去过上京城。”
木青瓷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司琰的问题,她的声音温和,一字一句都是否定了司琰所说的一切。眼神清亮,没有半分慌张,倒是很有风范。在温云箬眼里,木绾晴柔桡轻曼,妩媚纤弱,一颦一笑皆让人心动。别说是男人把持不住,就连她看了也心动,又有几个人能够不受其美貌影响。其实不仅在温云箬眼里是如此,在许多人眼里都是如此,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大概是许多人的第一感觉。司琰不动声色,更迫切想要知道木绾晴是不是木青瓷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微微勾起唇角,只说道:“是我认错人了,萧夫人莫要介意。”
“自是不会。”
木青瓷抬眸看了司琰一眼,她的眼神无悲无喜,并没有因为他的问话有所感情波动。诸葛老先生把苍老的手放在桌子上,脸上有着不耐烦,他对着司琰说道:“好了,别错过了吉时。如果有话想说,等到明日既可。今天可是大日子,耽误了就不好了。”
司琰看了一眼诸葛老先生,十分的恭敬,他一点也没有摆出帝王的威严,只说道:“我明白了。”
尽管许多人对于司琰如此尊敬的态度弄不太懂,但还是相信司琰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听一个人的话,不过也从另一方面说出了诸葛老先生的不凡。“吉时到,入厅堂。”
主持婚礼的司仪高声的说着。萧妄宴侧过身面对着木青瓷,他的唇角绽开笑,朝着她伸出手去,眼中有着期待:“我的新娘。”
木青瓷低着头,她看着萧妄宴伸出手,又抬起头来看他,毫不避讳的对视着他的眼神,全无普通女子的羞怯。木青瓷不如往常一般假笑,她浅浅的一笑,把手放在萧妄宴的手里。萧妄宴握紧了木青瓷的手,他们两人共同走进厅堂,面对着诸葛老先生和蛊婆,静待着司仪接下来的话。拜花堂:天高地广,人海茫茫,二位新人鸾凤呈祥,是上苍的旨意,是天赐的良缘,为此首先请新郎新娘面对天地台。一拜天地一拜天地谢姻缘;跪——:谢天降祥瑞,一叩首——愿地久天长,再叩首——盼幸福安康,三叩首——起身——二拜高堂家族昌盛子孙旺,返哺跪乳敬双亲,二拜高堂养育恩;跪——感谢父母养育之恩,一叩首——孝敬父母颐养天年,再叩首——祝福父母身体安康,三叩首——起身——夫妻对拜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新郎新娘面对面,夫妻对拜花堂前:跪—!乾坤交泰琴瑟和鸣一叩首;鸳鸯比翼夫妻同心再叩首;百年好合早得贵子三叩首——起身——木青瓷和萧妄宴都一一照着司仪所说的那般去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现在已经算是礼成,从此以后,若不休妻和离,他们二人便是一世夫妻。“新人敬茶!”
婢女端着两杯茶从厅堂旁边走过来,她立在萧妄宴的身边,按照规矩,应该是新郎先向高堂敬茶。婢女端起漆盘里一杯热茶,递到萧妄宴的面前,她不敢出声,婚礼时她这种婢女不能说话,坏了气氛。萧妄宴端起茶先走到诸葛老先生面前,他跪了下去,将茶送至诸葛老先生的面前,恭敬的说道:“自小受师父大恩,今父母不在,由师父为徒儿见证这场婚礼。”
诸葛老先生接过热茶,他合了合茶盖,珉了一口徒弟茶,感叹的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这个老头子也没做什么,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早点为我老头子添一徒孙,虽然也有了颗小白菜,当然这种事越多越好。”
说着话的时候,诸葛老先生拿起桌上放的红包,放在萧妄宴手里。萧妄宴勾起嘴角,他收起诸葛老先生给的红包,只是轻笑。又从婢女手上接过一杯热茶,如刚才的样子送至蛊婆面前,萧妄宴的眼神真诚了起来,他认真的说道:“多谢花长老愿意来我的婚礼,愿意为高堂。对于绾儿,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还请您老放心。”
花朝冷哼一声,她还是接过萧妄宴的茶,随意的喝了一口,她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红包,递给萧妄宴,她不满的说道:“我来做高堂,不过是那边的老头子强拉我来的。另外别以为圣女不找你麻烦,我老婆子就不会找你麻烦。别以为拐走了白菜,就会有一颗小白菜跟着你了。让那个满口胡言的老头闭嘴,就算有小白菜跟着你,也不可能让给他当徒孙,而是我巫月神教的。有本事就让他自己生一个,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巫月神教来了。”
“花朝你这是什么话?我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法。”
诸葛老先生偏过头,他看着蛊婆,炫耀似的说道:“不管你乐意不乐意,那棵小白菜已经入了我的门,成了我的徒孙女。你巫月神教的白菜再好,也被我家的给拐跑了。”
什么白菜小白菜,两个高堂说的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当然这是肯定的,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昨天一直讨论白菜究竟是被猪骗走了,还是猪把白菜给拱了,顺带有送一颗小白菜。只是部分人也从两个高堂的话中,敏锐的抓住了什么,瞬间只觉得好笑起来。这是什么场合,两位老人还在说白菜,让新娘新郎情何以堪。萧妄宴收起花朝的红包,对着这位嘴硬心软的老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只说道:“花长老放心,流萤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看”着出生,也是我养大的孩子,与亲生父女并无差别。哪怕日后我有了其他的孩子,她已经是我的掌上明珠。”
“记住你的话,要是流萤受了委屈,圣女可”能会不在意,可我老婆子在意。”
花朝放轻了声音,但还是一副强势做派,一点也没有半分“退意。萧妄宴退回了原位,他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样子。另一个婢女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她端起其中一杯茶递给木青瓷,随即就退到一边,不挡着人,这是规矩,她必须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