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语?出什么事了呀?”
洛梵烟看起来十分关心,可心里都快笑疯了。这群鸟也太上道了,她发誓不是她喊来做坏事的!“无……无事!”
此时谢兰语漂亮的发髻上沾着好几坨白色的鸟屎,粉白色的绣锦长裙上也落着黑色灰色的污点。谢兰语几乎崩溃地,颤抖着抬着手里的帕子要去擦,却又无从下手。只能无声地求助于一旁的丰语,二人一时间站得很近。“兰语?你到底怎么了?语护卫,兰语出什么事了?”
洛梵烟做出着急的样子,摸索着往前快走了几步,看上去是真的很着急。就那么恰好地把双手放在了谢兰语和丰语的身上。然后触了电一样地把手缩了回来,一脸震惊:“你们……你们是抱在一起了吗?”
“王妃慎言!”
丰语气急败坏。谢兰语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肩膀上的鸟屎被洛梵烟这一下子糊开了,更是被恶心的不行!“嫂嫂不必顾左右而言其他,恕兰语直言,你诞下死胎之事是瞒不住的。若是你还能为哥哥想几分,最好是今天便开始为那孩子诵经超度。届时这件事情传出去了,还能博几分美名,不至于惹人非议。”
她的语气很硬,洛梵烟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道:“但是我眼睛看不见,明昭院里没有经书,也没有诵读过,我不会呀!”
“这简单,母亲身边的方嬷嬷在我幼年时便陪着我礼佛。若是嫂嫂没有意见,稍后兰语便让方嬷嬷来明昭院带着嫂嫂诵读。正好她还可以伺候你几分,哥哥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洛梵烟听到方嬷嬷的时候,立刻明白了谢兰语想干什么。既然她已经把事情都谋算好了,她洛梵烟不接招也显得寂寞,毕竟她也发愁,找不到方嬷嬷,报不了仇。于是,她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可是她……”“王妃,方嬷嬷是府上的老人,做事老道周全,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一旁的丰语及时开口,打断了洛梵烟的话。他站在谢兰语的身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洛梵烟,不让她说出方嬷嬷曾给她灌毒的事情。洛梵烟本来也不想说。当下,便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那好吧,兰语都开口了,我总不能不领情。”
谢兰语眯了眯眼,总算是满意了几分:“那兰语便告辞了,稍后让方嬷嬷来给嫂嫂送饭菜和补汤。”
说完,她连礼都没有行,顶着潦草收拾过的鸟屎,转身就带着丰语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洛梵烟微微眯起了眼睛。怪不得原主以前不是谢兰语的对手,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但这心思可真深。“她还挺善良,一回府就想着送人来伺候你,还帮你找好了借口,倒是王府里少见的好人。”
大蛇不知道从哪里游了出来,吐着舌头在旁边说话。洛梵烟伸出手,几只刚刚飞过的鸟儿乖巧地落在了她的手心。“是啊,她一来就试图在我身上扣脏篓子,没扣成又反复提醒我这个新产妇生了死胎,又特意把给我灌了毒的人来伺候我,真是善良死了。”
“你不要把别人想得太坏了,老子觉得她人挺好,不是你说的这样子。”
大蛇并不赞同洛梵烟的想法。“她还没走远,不如你跟上去悄悄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