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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高智商的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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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沐城外,玉灵山脉中心,玉灵福地。此处是一个青山绿水、四面环山、景色幽静的地方。一只蝴蝶此刻正在一处艳丽花丛中飞舞着,随后又缓缓飘落在一旁低矮的树杈上,但还没等蝴蝶多停留一会儿,就有一道声音把它惊走了——“唔唔.....这个果子好好吃!居然会有安凡没吃过的果子!”

安凡盘坐在树旁一边吃着手上时红时绿、不断变色的果子一边感叹道。莱尔琳也在小口吃着这个果子,并轻点着小脑袋表示确实不错,但她对于安凡刚说的话心存好奇,所以问道:“小安凡,你还吃过很多果子?”

安凡把手中仅剩的果核一口吞吃后,回道:“是啊!小仔以前拿过很多种果子给我吃,说什么看看能不能治好我,但好像都没啥作用。”

“啊!是什么病?”

莱尔琳急切问道。“当然是让安凡变笨的病呀!不然为什么娇姐要喊我笨蛋,不过我最近明显觉得我好像变聪明些了,可能安凡就要好了吧?嘻嘻~到时候娇姐姐就不能喊我笨蛋了。”

“......”莱尔琳一阵无言,随即又问道:“欸?你刚刚说的那个‘小仔’是谁呀?你的护道者吗?”

安凡听此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不能说的,我跟小仔保证过不能跟别的灵说关于他的事。”

莱尔琳听后瘪了瘪嘴,也没继续深究,但心中却是认定这个所谓的“小仔”肯定是安凡身边的护道者一类的角色。“大姐姐,还有这种果子吗?我还想吃。”

安凡转头对着不远处湖边的青衣女子说道。青衣女子也就是玉灵山神此时她满脸寒霜地挑了挑眉,说道:“你看看你靠着的树上,还有吗?”

安凡眨巴了下眼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玉灵山神看着他一脸呆萌的样子,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心中的训斥之意。时间回到安凡与毕莱尔琳两灵被玉灵山神刚带回到她的玉灵福地的时候——莱尔琳从云头上一落地就看到玉灵福地优美宜人的景色,一时间竟是有些着迷,随即又开始兴奋地扯着安凡的胳膊看这看那的。反观安凡,则对这有着渺渺神光的福地却是见怪不怪、一副稀疏平常、感觉“就这”的样子。可很快安凡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玉灵山神见此不禁问道:“城主阁下,怎么了?”

安凡望着树上两颗晶莹剔透的果子说道:“大姐姐,那两颗果子安凡好像没见过,好想尝一下。”

“呵呵~”玉灵山神听此先是轻笑了两声,随即道:“阁下要能摘得到手,那便送予阁下就是。”

“但我提醒一下,这两个果子是此处数千年来的灵气自然孕养而成,还尚未成熟,若是强行摘取就只会让它们顷刻间化为纯粹灵能消散于天地之间。”

安凡听后小脸略有遗憾的点点头,莱尔琳却是疑惑道:“那大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玉灵山神听到莱尔琳的问话,脸色一下子变得亲和许多,随即柔声回道:“这树上的果子原来可不止两个,就是因为我试着用各种方法去摘取,才使得目前只剩下这两个果子了,所以你说我能不清楚吗?”

莱尔琳听后恍然大悟,脸上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因为她刚刚的这一问算是让这位神明姐姐在自揭短处了。安凡闻言微微瘪了下嘴表示遗憾,随即就牵着莱尔琳在这大树低矮的根枝上坐了下来。安凡舒展身子脑袋微微靠着树身对着那玉灵山神萌声道:“大姐姐,你可以跟我们说一些事吗?就是,真的没有关于灵暴的事情吗?这对我和琳而言很重要的!”

玉灵山神深深看了安凡一眼,觉得眼前的小男孩依然是那样难以看透,随即道:“你所说的什么灵暴之事,我属实未曾发现。此方地域的灵气与天地间流通的能量都很稳定,又怎会有灵暴出现?”

安凡听后歪了下头与莱尔琳相视一眼,都觉得好像有点白来的感觉。玉灵山神转身缓缓走向一旁的湖边,心中开始思忖着如何向莱尔琳坦言接下来的事情,但没等她想好,一阵异样的声响传来——“咚!”

“咚!”

“诶哟...掉果子了!”

玉灵山神听后急忙转身看去,本想说些什么却已是惊怒得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两个小孩已经一人一个果子正开始吃着了。这可是这片福地最蕴含有神行精华地灵果了,就算是对她的修行也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可现在这果子就这样被吃了!玉灵山神忽然想起了方才说出的话——“阁下要能摘得到手,那便送予阁下就是。”

此时的玉灵山神着实是有苦难言、有怒难发。不一会儿,安凡几口就吃完了果子,然后便问玉灵山神还有没有,玉灵山神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只是让安凡自己看看树上还有没。“唉!”

玉灵山神长叹一声也是想明白了,这种灵果就是与她无缘,今日能因为安凡两人的到来而成熟落下,想必也是冥冥中的定数罢了。随即,玉灵山神也没有纠结下去,转而言道:“城主阁下,这次您亲自到来如若只是为了询问灵暴的问题的话,我该说的也说了,现在您也可以离开了。”

玉灵山神不想与眼前的小男孩多做交涉,她现在只想和莱尔琳单独相处,然后进行下一步行动。莱尔琳此时吃完了果子,她听了玉灵山神的话后就抢先出声道:“大姐姐,那之前那些祭祀给你的哥哥姐姐们都去哪了呢?”

莱尔琳觉得眼前的神明姐姐与自己有种亲近感,不像一个坏神,于是就想着问清楚有关献祭的事情。毕竟在她的记忆中,毗沐城每隔十年就会有小孩被选为灵女或者灵子作为祭品被献祭给眼前这个传说中的玉灵山神,以求向山神获取玉灵山每年的灵玉开采许可以及一些近日天灾降临前的预兆。总的来说,这对于毗沐城而言是极其有利的,只是会对于个别人极其不利罢了。因此在这之前,至少对莱尔琳而言,她心中的玉灵山神都是一种颇为凶恶、诡谲的形象。可经过与玉灵山神短暂的相处后,莱尔琳有些不敢确定了。因为她感到与玉灵山神有类似血亲间的那种亲近感,所以她现在极其想确认一下这个“献祭”的事情背后是否另有原因。“嗯?那些小孩子吗?”

玉灵山神听后一愣,随即道:“我给每一个孩子附灵之后就将他们送回召唤台了,而且每次都有你们城池的人前来接应的,他们是出什么事了吗?”

玉灵山神说着说着神色微凝,原本天朗气清的四周开始变得乌云渐布、细雨微落。莱尔琳听到眼前大姐姐的回答后,脑海中猛然想到了什么,她顿时觉得线索可能找到了。于是她潜意识地与安凡对视了一眼...额..好吧,安凡那充满“智慧”的眼神让莱尔琳知道自己的这位主神根本没能想到点上,存粹是感应到自己的心绪波动才与自己对视的。随即,莱尔琳对玉灵山神道:“神明姐姐,也许那些哥哥姐姐已经被人暗害了!”

“果然吗。呵呵~~”玉灵山神也不惊讶只是冷笑一叹。但周围雨水愈发急促的声音和一大片树枝被狂风吹拂的哗哗声,都昭示着此地主神心里并不冷静。好在对于安凡和莱尔琳而言,他们头上的大树枝叶茂密使得雨水并未落在身上,而天上尽管响着隆隆低沉的雷声可并没闪电落下。莱尔琳顿时感觉眼前的神明姐姐突然变得有些可怕了,她立即缩了缩身子尽量紧贴着安凡。在感到踏实的安全感后,莱尔琳微微定了定心神,大声道:“神明姐姐,您...您先别生气。也有可能那些哥哥姐姐们没事,总...总之我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查清楚这事情背后的真相才是呀!”

莱尔琳说完不禁靠在了安凡的肩上,想尽量的再感受安凡给予的安全感,因为刚才的直言已是用掉了她短时间所积蓄的勇气。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跟一个明显正在发怒的神明大声说话的,而且还是对一个小女孩而言。玉灵山神听到莱尔琳的声音后,心中的波澜也是渐渐平静下来,周围的雨势也有所减缓,天空上的乌云也散去了些。随即,玉灵山神沉声道:“那我现在去传下神谕,让他们将那些负责召唤台交接的凡人们交上来,然后直接搜魂!”

说到后面,玉灵山神声音冷若寒冰似可冻入骨髓。“嗯唔...神明姐姐,或许您一开始的思路就有点问题。”

莱尔琳这时又忍不住出声道,尽管她有点害怕可聪明的她还是着想提醒眼前这个有亲近感的神明。玉灵山神听后也不恼,只是疑惑道:“何出此言?”

莱尔琳直起身子,开始正色道:“您想呀,首先您要显现神迹让毗沐城的人看到后,才能去执行你吩咐的事情。”

“但这其中,明显是那些城民误会了你的意思,才有了需要向您祭祀的谣传。”

“可重点是这个谣传竟然被毗沐城的城民当成了百十来年的事实了,所以一定有人或者别的灵扭曲了城民们对您神谕的认知,导致您这边和毗沐城的城民都不了解事实真相!”

“嗯!一定是这样的!”

莱尔琳说着又自信地确认了一句,随后还骄傲地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一旁正在逗弄蝴蝶的安凡。安凡感到莱尔琳看着自己,不由转头对着莱尔琳笑道:“嘿嘿,是的是的,琳说的没错!”

莱尔琳看着安凡这个样子有点小无奈,因为自家的这位主神其实根本没听懂吧!但莱尔琳随即又想到:没关系的,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主神成为一个英明神武的神明的!玉灵山神听了莱尔琳的话后,也是冷静了下来,心中亦是开始沉思。忽然,她脑海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禁低语道:“难道是祂?”

“谁?”

莱尔琳听到了低语声,不禁疑惑问道。玉灵山神随即摇了摇头说:“是一个当年与我战斗过的神明,但祂当时已经被盛泽神明亲手镇压在北海之眼,不太可能是这个神。但也不排除是祂的信徒作祟。”

“无所谓,我将毗沐城每个灵的记忆都检查一番就好,一群凡灵还能蹦出什么水花。”

莱尔琳闻言再次出声道:“神明姐姐,要不听听我的计划?毕竟您这样的行为还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哦?”

玉灵山神依然不恼眼前这个凡人小女孩的质疑,只是疑惑出声。莱尔琳见眼前的神明姐姐并不生气于自己的打断与质疑,便胆子更大了些,开始言道:“也不是说您的想法不行,只是能够这样长年累月都能欺瞒住您的存在,那么其一定没那么简单。”

“所以,我们不妨先找出元凶,然后根据盛泽的律法来惩治较好,那样的话就算这背后是一位凶神,那盛泽神明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玉灵山神听后觉得颇有道理,而更多的其实是她很喜欢眼前小女孩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可爱、很让她感到身心舒坦。所以她顺着女孩的话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元凶呢?”

莱尔琳微微一笑道:“我有个计划,既可以将背后元凶找出还能在此之前不惊动他。神明姐姐,接下来您只要这样......”莱尔琳接下来对玉灵山神细细讲述自己的计划,玉灵山神则轻皱黛眉听着。一旁的安凡一脸呆萌地看着身旁滔滔不绝的小女孩,此时他突然发现原来智力担当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少顷,莱尔琳把心中的计划都说完后便眨巴了下眼睛看着玉灵山神。玉灵山神顿时沉声道:“不行,你如果回那个召唤台的话,太危险了!我看还是直接把那些负责召唤仪式的凡灵一个个都揪过来得了。”

莱尔琳知道这是眼前这个神明姐姐关心她的安危,所以回道:“神明姐姐您不要这样,不然是很难找到元凶的,而且我身边还有他呀!他也是位神明呢,也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莱尔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抓着玉灵山神的衣袖,大眼睛也适时眨巴两下扮出一副殷切恳求的萌态。玉灵山神见此萌态只觉得心有柔软之处受击,无法反驳之感油然而生。但她还是强行静下心来先看了安凡一眼又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叶子状的翠绿碧玉递向莱尔琳道:“好吧,我也不阻拦你了,但这个玉你随身带着,两天后我再送你们回去吧。”

莱尔琳感受着手中碧玉的温润感,一时间竟觉得身心突然空旷怡然许多,当即推辞道:“不了,神明姐姐……”玉灵山神却不等莱尔琳把话说完便佯怒地瞪了莱尔琳一眼,随即道:“本神叫你收着,你就收着!”

莱尔琳没有被这一瞪给惊吓住,因为靠在安凡身边她能静下心来感受到更多东西,就比如眼前的神明姐姐并不是真的为自己的推诿而生气而是纯粹对自己的关心。念及此,莱尔琳心中不由涌出一阵暖意,小手接过碧玉的同时甜甜一笑道:“那...就谢谢神明姐姐啦!”

玉灵山神看着莱尔琳的笑容,不由嘴角轻翘,随即又收敛神色肃然道:“接下来,你随我来吧。我先传你点东西,两日后你再跟毗沐城主回去。”

“那他呢?”

莱尔琳指了指旁边的安凡。玉灵山神瞥了安凡一眼,闷声道:“他?他能缺啥?都有神灵之躯了,你还担心他?你啊...还是快跟我来吧,你现在太弱了,我帮你变强点。”

莱尔琳犹豫了一下,还想着让安凡跟着,但玉灵山神又出言道:“一会儿的传功过程,灵能可能会使你肌体裸漏,你确定要让他跟着?”

莱尔琳听此顿时摇头,随即她看着安凡萌萌的眼神说道:“不...当然不用!安凡你在这里等等我哈!”

说着她主动上前拉着玉灵山神的手离开了,不敢再看安凡一眼。原来,这妮子刚才本想下意识回答“安凡看自己的身子、自己也可以看他的”,可她一转头看到安凡智慧且天真的眼神时,竟有生出一种极其羞耻和邪恶惭愧的感觉。所以她现在只想离安凡远点,让自己诞生的“邪恶”心思赶快灭掉。玉灵山神看到莱尔琳这慌忙的样子也不深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莱尔琳走向不远处凭空出现的白玉阶梯。白玉阶梯并不长,其尽头与地面约莫两三丈的差距,尽头处则是一白色光圈,光圈内便是属于玉灵山神的神灵空间。随后,莱尔琳和玉灵山神慢慢走进空间内,安凡就在大树底下静静看着顺便又咬了一口隔空摄取的又一个不知明果子。一边吃着,笨蛋还一边想着:“原来琳那么聪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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