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她朝着紧闭的寝宫门看了一眼,啜泣的将头埋进了皇帝的怀里,哑声的问道:“陛下,皇后现在如何了?”
“太医正在里面医治。”
皇帝长叹了一声,轻轻将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下,语气里莫名带着一股子怅然的味道,“皇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嗯。”
梁贵妃瓮声瓮气的答应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画面,默默坐在一旁的迟佩玉有些看不下去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无声的“嘁”了一声,径直扭头看向了一旁。皇后跟梁贵妃之间的剑拔弩张有谁看不出来?现在皇后出事了,她倒是跑到这里来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戏……也不知道究竟是演给谁看的?正当迟佩玉腹诽的在心里抱怨着的时候,梁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了,“迟侧妃在这里侍疾?皇后都已经病危了,怎么没有见到太子妃啊?”
冷不丁的被提醒了一句,皇帝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心一蹙,沉声的道:“是啊!太子妃去那里了?”
“回禀陛下,太子妃有事……”迟佩玉屈膝跪下,正欲替骆菱解释的时候,却听梁贵妃轻蔑一笑,语气里满是失望的道:“皇后的病情危殆,就连陛下都放下所有的事守在这里了!试问太子妃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去办?”
顿了下,她义愤填膺的将手握成了拳头,压根就没有给迟佩玉开口的机会,厉声的斥责着:“现在太子殿下正在大理寺卿关着,太子妃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用手帕捂住了脸,似是说不下去了……看着梁贵妃将戏演得出神入化的样子,生生被堵了一个哑口无言的迟佩玉僵着脸,有些恨恨的咬住了后槽牙。“陛下,儿媳回来晚了。”
一手将斗篷扯下来的骆菱推门而入,直接跪倒在了皇帝和萧贵妃的面前。“太子妃,皇后的身边寸步都不能离人,你这是去哪里了?”
皇帝怒目相斥的瞪着眼睛,狠狠的扬起手在圆桌上拍了下,大声的指责着,“你若是不能给朕一个理由,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回禀陛下,儿媳是去求药了。”
骆菱低着头,一脸不卑不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药盒,双手呈到了皇帝的面前。闻言,皇帝打开了药盒,只见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丹药。“这药……”面带纠结的他轻轻的用手指在药盒的边沿摩挲了下,这才问道:“这药,你是从哪里求来的?”
“城外有一个无名道馆,儿媳幼时生了重病,正是道馆里的游医治好的。”
骆菱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这才继续道:“皇后娘娘吐血,群医束手无策。儿媳想着不如上道馆里去求药,给皇后娘娘试试。如此……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笑话!皇后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吃这种来路不明的药?”
梁贵妃怒斥了一声,转头看向皇帝的时候,顿时又露出了一副担忧万分的模样,“陛下三思,若是这药有问题的话,岂不是害了皇后娘娘吗?”
“太子妃,若是皇后服药之后出了问题,你可愿意负责?”
“儿媳愿意负责。”
“好!”
皇帝用力一击掌,转头就将手里的药盒交给了身后的太监,随即又吩咐了一句,“让太医查看一下这颗药有没有问题,若是没有的话就给皇后服下吧。”
“是。”
太监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接过药之后就给太医送去了。守在外面的人对寝宫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场的人各怀心思,不过现在无一例外,一颗心全都悬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宫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大喜过望的院首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伏倒在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大喜,皇后娘娘服过药之后,脉象已经稳定下来了。”
“当真?”
“臣等已经给皇后娘娘把过脉了,娘娘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没有排除,但全都被压制下去了。”
院首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大喜过望的道:“只要毒性被压制着,娘娘的身体就没有大碍。臣等定会争取时间为皇后娘娘研制出解药的。”
“好好好!”
狠狠松了一口气的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见骆菱依旧在地上跪着,连忙道,“太子妃快起身吧!今日多亏是有你在。”
“陛下严重了,这是儿媳的本分。”
梁贵妃陪着皇帝在凤仪宫留了好一阵子,一直到确定皇后的病情真的稳定了,这才离开了。骆菱在地上跪得有些久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我说你还真的神了。”
见状,迟佩玉伸手扶了一把,嘴里啧啧称奇的道:“你不是回骆府了吗?这是去哪里弄到的药?”
说起来,要是没有这可药傍身的话,骆菱今日可就悬了。“太子殿下给的。”
骆菱抬眸觑了她一眼,莞尔的轻勾着唇,似是喃喃自语的道:“我也没有想到,这药居然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临下马车的时候,燕逢将药盒塞到了她的手里,说是荀邈从江湖人士手里拿到的药。这药虽然不能解百毒,但却可以抑制毒药的发作。不过皇后素体虚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用这药,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叫她没有想到的时候,万不得已的时候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幸好太子殿下有先见之明。”
长吁了一口气的迟佩玉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狠狠皱了皱鼻子,轻声的道:“你瞧见梁贵妃刚才那副嘴脸了吗?恨不得立刻把你置于死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