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说皇上不急太监急,让你再等等。”
“哈哈……你还真猜对了,他说你根本就不会被这些言轮影响到,还会利用这些谣言查清背后主使,让我别好心办坏事。”
“他就是比你理智,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请你吃饭这种话我就不说了,等事情过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耍赖。”
韩诗失笑:“放心,只要你不怕沾上我甩不掉,我肯定不会耍赖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席慕辰是不是还没消息?”
“你不是说那游轮的航程是七天,怕是没这么快回来。”
“行吧,有事吱一声别一个人抗着。”
“知道了,罗嗦。”
韩诗挂断电话,心里一阵熨贴,患难见真情,是不是真朋友在关键时候才能知道。韩诗起身替自己挑了件漂亮的衣服,算是出征的战袍,下午可是要去见情敌。她动了动脖子,为了方便打架,她选了条阔腿裤,外加一件收腰长T恤……谁知道会不会气得想动手暴揍董琳琳一顿。韩诗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扶着镜子笑了好半天,笑着笑着眼框就湿了心尖巨痛。爱情有毒,警告过自己不能沾上,可还是一不小心就沦陷。早些年韩诗很少关注圈子里的消息,但也偶尔听说豪门水深、男女关系复杂,所有的感情惨上利益便开始变得不纯粹。她跟席慕辰的感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不纯粹的,原以为守好本心方得始终,小心翼翼地接纳会换来个好的结局,殊不知还是出现问题。赶走个魏如丝还有董琳琳,而且后者的段位明显比前者厉害,一出手便算计的俩人连面都见不上……韩诗不知道席慕辰为何会主动上董家的游轮,但想必那些贴身的东西是他主动交出来的,否则以他的能耐没有人逼得了他。席慕辰跟席慕宇的赌约董家是关键,席慕辰有没有可能为了利益而出卖色相?细思密恐,韩诗不敢深想。一切等见完董琳琳自有定论。韩诗盘起长发,头一次为自己化上精致的妆容。临出门前她给符询打去一个电话:“给我安排俩个人,要身手好点的。”
“你要做什么?”
“我约了董琳琳见面。”
符询愣住,声音有些激动:“她在帝都?”
“嗯,顺便查一下网络上的事是不是跟她有关?”
符询应下:“公关部已经尽力,二少不同意浪费资源替你正名,只肯稳住公司股价。”
“无妨,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你不用浪费时间跟他作口舌之争,守好席慕辰手中原有的产业,这个时候经不起他的渗透。”
“我明白,少夫人你自己小心,我的人随后就到。”
“好。”
韩诗下楼吃了些高热量的食物,没几口便再也吃不下。肚子很饿,心很堵,嘴里没了滋味儿,吃货也会厌食。韩诗苦涩地笑了笑,干脆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边,又是一年深秋到,不知道花房的花……想到什么,韩诗起身出门。遇到韩鸽。“哟,这不是少夫人?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韩诗烦透她:“让开。”
“你让我让开我就让,你当你是谁?”
“你刚不是叫了,我是席家的少夫人,你还得尊我一声婶婶。”
“真不要脸,你根本不配当席家的人,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韩鸽一挥手从身后窜出两名黑衣人。韩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做你对我做过的事。”
韩鸽脸一沉,“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少夫人带走。”
俩名黑衣人微顿,没有上前。韩鸽气急败坏:“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你说的话自然不管用。”
席墨泽从身后上前,鄙视地看了韩鸽一眼,转头面向韩诗:“韩诗请吧。”
“什么意思?”
席墨泽笑了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我认识的朋友可不需要你来请。”
韩诗转身要走。席墨泽一个眼神,刚刚的俩名黑衣人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还真当自己是少夫人,现在整个老宅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席墨泽上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韩诗表情一冷,眼底透出厌恶,原本不想动手,但现在看来这些人是找死。韩诗伸手覆上席墨泽的手背,在男人略惊的目光之中手掌下滑落到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加过肩摔,把男人按在地上。俩保镖都没反应过来,席墨泽已经被韩诗按在地上。韩诗一扭身单膝跪在席墨泽的胸口,压得男人呼吸直喘。韩诗眼底冷意尽现:“席墨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诗的手指间不知道何时多了把小军刀,锋利的刀尖正抵在席墨泽的脖子。其他人见到这个场景一时也不敢乱动。席墨泽对韩诗的身手也很意外,声音略微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要见我的朋友是哪位?”
韩诗手中的刀尖往前送了送。席墨泽呼吸一紧,瞳孔现出惊惧,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杀了他。疯子,这女人疯了。“是……是周安康。”
果然,韩诗没有一点意外,“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他让你带我去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只说把你带到当初酒店的那个房间。”
韩诗一怔,酒店的房间,说的是当初她差点被周安康……变态,这男人怕是心里出了问题。韩诗一分神没留意到冲过来的韩鸽。等意识到的时候手碗一麻,已经被韩鸽一脚踹中,军刀脱手,从席墨泽的侧脸滑开。“愣着做什么,快抓住她。”
韩鸽一喊,刚刚失过一次手的俩保镖已经扑上来,韩诗再想跑已经来不及。双手被人钳制住,俩黑衣男人一左一右地押着她。席墨泽从地上爬起身,脸颊被刀尖滑出一道长血痕,样子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