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请老华尔与露西进门。席幕辰正襟危坐,抬手请老华尔与露西一并坐下。“我之前的提议,阡总想的如何?”
老华尔一双灰色的眸子,像是一条致使的毒蛇,缠上对方后就一定要见血才能罢休。只可惜他这次挑错对象,席幕辰可不是任他揉捏的对象。席幕辰冷笑:“老先生这是在逼我犯罪,难道你想让我跟约翰有一样的下场?”
“年轻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提供技术我提供资金跟别的,咱们有钱一起赚,难道不好吗?”
“数据全部上交,老先生怕是找错了人。”
席幕辰面色一凉。“可是阡韩两位教授可是由你们支配。”
老华尔目的很明确。席幕辰失笑:“两位教授年纪大了,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我们也只是想接他们回国养老,至于老先生的要求怕是无法满足。”
“呵呵……是吗,可我还听说,R教授也在你们手上?”
席幕辰目露不悦:“听说的事老先生也相信,R教授与我也仅只有过几面之缘,他在哪里我并不清楚。““哼……阡总你别不识好歹,我既然有本事帮你,就有本事让你跟这件事脱不开关系,别忘了约翰即便是戴罪之身也有一定的人脉基础,你真觉得他那么不堪一击?”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不这样…老先生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好后去找你。”
老华尔,眸色微变,低眉深想,“三天,我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你再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别怪我采取非常手段。”
“用不着三天,我明晚就能让老先生满意。”
“哼,算你识相。”
曾华送走老华尔,席幕辰眸色一暗,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杀意。韩诗不放心华尔家的人,让阡陌陌与韩琛在后院闲逛,自己又跑回前院,正面撞上露西与老华尔。露西一脸冷意:“顾雪,迟早有让你求我的一天。”
韩诗一头雾水:“露西小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内华尔眸色一沉:“露西不得对少夫人无礼。”
偏头笑看着韩诗道:“少夫人不要与小孩子的计较,以后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这回韩诗更懵了。“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不懂没关系,你可以问问阡总,以后随时来找露西玩。”
找……韩诗一头冷汗,“老先生这是人走,我让人送送你们。”
韩诗看着走远的一老一少,这心里的担忧达到顶峰,她跑回室内:“席幕辰……”“怎么跑这么急?”
席幕辰拉住韩诗的手,抬起胳膊替她擦汗。韩诗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拉开席幕辰的手道:“我刚刚在院子里遇到露西跟老华尔。”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老华尔说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还让我去找露西玩……老公你给我交个实底,你不会是真想跟他合作吧,那可是条毒蛇,说不定比约翰还可怕,你真要……”席幕辰摇头:“小诗,你不相信我吗?”
“我自然是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们,我怕他们威胁你。”
“没人能够威胁我,叫爸妈回来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回国。”
“嗯?”
“夜长梦多,不能全部靠罗宾,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韩诗心里窃喜:“太好了,可是韩鸽……”“你要真不放心,下午可以去医院见见她。”
“好,那我先让人去收拾行李。”
席幕辰点头:“能不带的就不带,家里什么都不缺。”
韩诗一想也是:“那不什么也不带,让曾华收拾些吃的就成。”
“好。”
下午,俩人去了医院。韩鸽的脸已经全部完成整形,再有一个月就会恢复原貌。韩诗推开病房门。韩鸽见到来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醒?”
她对她的恨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韩鸽也深感无奈。席幕辰把韩诗护在身后,怒目扫向韩鸽:“你闭嘴安静。”
带着杀意的视线,让韩鸽吓得不敢再开口。她的手搭着自己的肚子,哭着道:“韩诗我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一回,你从小就聪明,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到底是谁跟谁抢,这女人好不讲道理。“不是自己的,拿到手也不安心,韩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小时候有父母护着你,你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吗?”
韩鸽见说不动韩诗,又把目光转向席幕辰:“阿辰,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你当真不管吗?”
韩诗蹙眉,心里极不舒服,转头瞪向席幕辰。席幕辰嘴角狠抽:“你既然坚持孩子是我的,那就生下来,如果是我的我会负责到底,不是我的,你就等着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哈……哈哈……代价,我还有什么付不起,这孩子不是你的,我拿命来赔。”
这话可真够狠的,韩诗感觉到了恶心,捂着嘴就要吐。席幕辰立马弯腰扶住她:“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手下意识地抚上韩诗的小腹,爱怜又温柔。韩诗摇头:“不是,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她站起身:“韩鸽,依你对我做的事死一百次都不够,看在韩霁的面子上我不想为难你,可你非要作死就怪不得我了。”
“韩霁……呵呵……他心里只有你,哪里会管我这个妹妹的死活。”
韩鸽双目狠狠地瞪向韩诗的肚子,恨不得朝她的肚子上戳出两个洞来。韩诗头痛,皱眉:“你可当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枉费他一片心意。”
席幕辰牵住韩诗:“她已经无可救药,不用再浪费时间,我们走。”
韩诗深睨韩鸽一眼,无奈摇头,扭头离去。“席幕辰,你说韩鸽那么坚定的认为孩子是你的,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不可能,除了你我没在任何时候碰过任何女人,她就是想…我看她是疯了。”
“但愿是她疯了。”
韩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