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批了,看这天气晚上估计又会有暴风雪,照这样下去,没等到天门我们这些人就全死光了."龙愤愤地说道,离开上一座要塞才刚第五天,可严寒与疾病就已经让他们这个小队减员了三分之一,而随着温度的不断下降,倒下的人正变得越来越多."不能和上面商量一下,求他们想想办法吗?"俊介今年只有十六岁,是整个小队中最年轻的一个,肤白貌美,宛若好女,为此大伙没少拿他开玩笑,而每次听到那些荤段子,他也总会满脸通红的低下头,表现得真的如同处子一般."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无忌闻言破口骂道,或许是由于情绪激动,脸上的那道刀疤宛若蚯蚓般在不断扭动,让他那张脸看起来越发凶恶。“反正我们这些配军在他们眼里早已被判了死刑,就是到了天门结果还不是一样?中途死了不但可以减轻他们看押的任务,还能减少粮食的消耗,用古语说”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现在估计巴不得我们早点死光才好呢。”
熙靠躺在角落里,因为母亲是北人,所以他有着一头金发,五官轮廓也比纯种的中土人要鲜明地多,透过火光的倒影,你甚至能看到他那修长的睫毛。或许正因自己存在这样的差异,所以他对传统特别的坚守,说话时总喜欢引用古语,以加强自我的认同。“吱”门开了,或许是由于内外温差的原因,兵士猛地一打哆嗦,从他的表情来看今天似乎又赌输了。“看什么看,你们这群贼配军!”
兵士很快就找到了发泄怨气的目标。寄奴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了头,他们明白此时对抗意味着什么。兵士来到一旁没人之处,解开裤子解手,在这个季节的西北解手也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据说假如动作不够快,尿液就会中途冻成冰柱,当然这仅仅是传说而已。“哎哟!”
忽然一个老配军翻身倒下,正好撞到了兵士,结果可想而知,后者尿得满手都是。“噗!”
不知哪个配军先笑了出来,旁边的同伴赶忙用胳膊捅了一下,示意他收敛些,可自己也忍俊不禁。“谁在笑,谁在笑?!”
兵士又羞又恼,一边挥着淋湿的手一边怒喝道,所有人都装作若无其事,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们此时的心情。“可恶,你这个老东西不想活了是不是?”
兵士满腹怒气无从发泄,只好找上了那个老配军,恶狠狠地连踹了对方好几脚,丝毫不理对方已经奄奄一息。“军爷息怒,我爷爷已经病了好几天,完全神志不清,实在是无心得罪,求您网开一面吧?”
此时一旁一个年轻的配军扑倒在老配军身上,极力哀求道,听口气似乎这是祖孙俩。“这地方这么大,他哪不好撞,偏偏撞到军爷我身上,这叫神志不清?我看分明是故意的,你们这些中土人就是这么没种,做了还不敢承认。我呸!”
兵士依旧不依不饶,而且越骂越难听,小配军无奈,只好一边替祖父埃着对方的拳脚,一边苦苦求饶,在场诸配军见状无不悲愤。兵士似乎也打累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自己因为尿液而已经变得冰凉的手,而那祖孙俩早已遍地鳞伤,此时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了兵士的心头。“喂,小子,你想军爷饶过这老不死是不是?”
小配军疑惑地看着对方。“这好办。”
说着军士伸出了被尿淋湿的那只手。“用你的舌头把这只手舔干净,军爷就饶了你们。”
“噌。”
无忌生性彪悍,此时再难忍耐,一下就窜了起来,刚想上前却被一旁的寄奴一把拉住,后者微微摇了摇头,无忌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停下了步伐。“快舔啊,你要军爷等到什么时候?”
军士逼近一步,小配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受这样的屈辱,可为了爷爷他又能有什么选择?他慢慢将头凑近了那只散发着尿臊气的手…“军爷。”
声音从背后传来,兵士一惊,扭头一看一个魁梧如毛熊般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你想干么?”
兵士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