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开出了三三二,小."嗨,真晦气。“虎千代拍了拍大腿作懊悔状。”
还压吗?“乐平问道。“当然。”
“这次压什么?”
“还是大。”
虎千代边说边又掏出了十个铜板,有趣的是之后连开十局,居然把把开小,眼看虎千代就输了足足一百个铜板,一旁的次郎见状可着急了,赶忙挤上前劝道。“虎千代,还是算了吧,你输得够多了。”
没想到虎千代对此却似乎不以为然:“不行,不行,总得等我把本先捞回来吧。放心,我有预感,下一把肯定开大。”
“唉,我说新来的,这把还押不押?”
乐平此时催促道。“押。”
“还是十个铜板?”
虎千代摸着口袋,故作犹豫壮,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了,掏出一把铜板放到地上。“三十个铜板全压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呼,自由军目前处于游击的状态,后勤物资主要靠缴获的战利品,所以普通士兵的收入并不宽裕,按照赔率,假如虎千代赢了这一把就是九十个铜板,这对于众人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乐平心中一阵激动,心想今天遇上条大鱼,可表面依旧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问道:“还押大?”
“不错。”
“想好了?输了可别后悔?”
“笑话,愿赌服输,你只管开。”
“痛快。”
乐平说罢拿起骰子又是一掷。“三三二,小。”
骰子落地,顿时是有人欢喜有人悲,而虎千代则始终面无表情。“朋友对不住,你今天手气欠佳。”
乐平笑着便把手伸向了那段铜板,可忽然就把虎千代一把按住。“且慢!”
说时迟那时快,虎千代一把夺过地上的骰子放到自己近前,举脚便踩,接着刻意在地上碾了几下,虎千代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朋友,解释一下吧?”
虎千代移开了脚,只见三颗骰子早已四分五裂,其中明显露出了灰色的金属物。乐平的脸顿时胀得通红,肌肉不住抖动。“这是怎么回事?”
次郎小声问一旁的老温。“那骰子里灌铅了。“老温小声答道,隐隐替虎千代感到担忧。”
为什么要往骰子里灌铅?“次郎依旧一脸茫然。“因为这么做骰子每面的轻重就会不一样,只要配合上一定的手法,掷骰子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掷出的点数。说直白些就是作弊。”
老温还没开口,虎千代早已代答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有多高的手段,原来就是这么小儿科的把戏。大爷我十岁的时候就不屑玩这一套了。乖乖把钱统统还给大家,否则大爷要你们的好看!”
虎千代抓住乐平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乐平此时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虎千代给吞了,只是右手被制,施展不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说道:“好,我还。”
只见入怀掏出一把铜板,忽然猛地向虎千代的脸上掷去,虎千代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乐平一把挣脱,周围几个小喽罗顿时一拥而上,一场大围殴就此开始。等巡营闻讯赶到时现场早已一片狼藉。“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稳定了局面,领头的百夫长开口询问道。“长官我们没干什么。”
有人答言道。“没干什么?你们一个个怎么都鼻青脸肿的?”
“不小心摔的…”“哦,一个是不小心,几十号人都是不小心吗?”
百夫长厉声问道,众人低头不语。“上峰有令,我们是革命军,不是土匪流寇,今后必须要严肃军纪,凡有违反者,严惩不待。”
说到这里百夫长走到了乐平的面前。“乐平,这段时间我可没少听说关于你的传闻,有举报说你们弟兄在军中诈赌,拉帮结派,欺压新人,今天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报告长官,没有,那些纯属谣言。”
乐平身高不下七尺,是军中有名的巨汉,这位百夫长原本就身材偏矮,展在他面前只到胸口,偏偏乐平还要抬头挺胸与其说话,场面极为滑稽。“是不是谣言,我自会判断。”
百夫长说罢看了看众人,他心知乐平兄弟是马房中的一霸,多数人都怕他们,不敢说实话,这也是一直以来没有办法处理这弟兄俩的关键,忽然他一眼看到了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