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栎怒吼,“陆骞北,放开阿柠!”
那个男人罔若未闻,只专心贴着她的唇。裴柠挣脱几次,却始终无法逃脱他的掣肘。她的眼角滑过了一滴泪水。陆骞北强吻她,是因为在乎她吗?陆骞北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一瞬间,裴柠的心里好像再次扬起了希望。陆骞北感受到咸涩的味道,当即就松开了女人的唇瓣,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柠。陆骞北眸子一暗,下手扬起了女人的下颚,冷冷的开口:“怎么不反抗了?是因为沈栎?”
“裴柠,你还真是下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
该死的女人,这就是她妥协自己的原因,想要熄灭他的怒火从而拯救沈栎?想都不要想!刚燃起希望的裴柠,就好像风中摇曳的蜡烛,突然就灭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骞北:“骞北……”“给我闭嘴!你这个贱女人!”
下一秒,裴柠只觉得头皮一阵疼痛,陆骞北抓了她的马尾,一脚踢开药物室的门。她后背狠狠撞在柜子上,疼的忍不住低吟。来不及反应,刺啦一声,男人已经撕开了女人的衣衫,勾唇一笑,“裴柠,你到底有没有和沈栎在一起过!”
裴柠只觉得脖颈一阵凉意,还不等她发言,男人就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眼底腥红,“不说话就是默认?裴柠,我今天就让沈栎知道,你平时都是怎么在我身下的!”
闻言,裴柠的眸子顿时睁大,目露凄凉。“不要,骞北,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不要?难道不是你处心积虑逼我娶你?”
陆骞北冷冷的看着裴柠,丝毫不犹豫的咬住了她脖颈,“既然这么抗拒我,恶心我,是谁之前说,只要我陪陪你就够了?”
他眼眶腥红,眸底是骇人的寒意。裴柠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竟怔住。男人大手撕扯她的衣服,她才如梦初醒,“不,求求你,不要碰我!”
男人没有回答,毫不留情尽数撕开!裴柠面色苍白,眼泪如断线珍珠落下,声音绝望嘶哑,“不可以!陆骞北你不可以!”
门外,保镖在得到命令之后,立马松开了沈栎。沈栎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面容满是愤怒,踉跄的跑过去,疯狂拍打着那扇门。“陆骞北,你快放开阿柠,你要是敢对阿柠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骞北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柠,语气残忍,“裴柠,你听到了吗?”
沈栎可真是痴情,居然能为了裴柠做到这种地步!瞬间,陆骞北的心里一阵怒火,更是狠狠的对待着裴柠。她纤细手指紧紧攥住,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无声的极速流淌,轻浅几乎梦呓般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出,很快散在空气里。“骞北,骞北……我多想……能一直陪着你……”忽然,触到微凉液体,男人这才发现裴柠面上满是泪水,她睫毛无助颤抖,像受惊的蝴蝶煽动双翼。男人动作停下,面容涌上阴匓,凉声道,“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裴柠咬牙,闭眼,一点都不想开口。她的反应激的他暴戾疯狂,“好!好!”
他动作粗暴将裴柠狠狠甩在桌子上,覆身压了上去。冰冷桌角硌的她背部生疼,肌肤爬上许多细小鸡皮疙瘩,然而裴柠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任由男人恣意攫取……门外。沈栎脸色乌黑到极点,眼底却奇异充血潮红。他跪坐在门前,低垂了头,里面的声音不停地传入他耳朵里,刺激着他的神经。忽然,他听到了极轻的啜泣,“沈栎……救我……”是裴柠的声音!男人猛然站起身,疯狂的用身体撞门,“陆骞北,你快放开裴柠!”
“陆骞北,你简直不是人……”陆骞北停下动作,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女人看着自己。“裴柠,你真的很贱!怪不得连沈栎这样的人,都能被你收进来!”
然而,女人仿佛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般,了无生气,“救我……沈栎……救我……”身体的承受已经到达极限,她忽然感觉肚中猛烈抽痛起来,唇间痛苦低吟,忍不住弓起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陆骞北,却被冷冷甩开。“还在装?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疼痛细密如潮水,将她吞噬。她像无根的浮萍苦苦挣扎,多希望有人可以伸出手拉她一把。“救我……骞北……”听到她喊出自己名字,男人阴匓目光怔了一下。“怎么,现在知道放低姿态求我放过你?晚了!”
疼痛终于过去,裴柠空白的大脑逐渐恢复几分清明。她宛如死里逃生一般,浑身大汗淋漓,兀自喘息。手脚虚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嘴里是一股甜腥味道,嘴唇被她咬破,沾染的血迹斑斑。男人身形高大,带来冰冷的压迫感。裴柠仅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被那股冰冷冻结在原地。不!她不要被陆骞北这样对待!“骞北,你可以相信我吗?”
“你做的事,可以令人相信?”
陆骞北声线是无尽的冷漠。空气霎时静了下来。沈栎更是疯狂撞门,“阿柠!阿柠你怎么样了!”
他好恨,恨陆骞北如此无情冷血!裴柠是病人,生了很重很重的病……他视若珍宝的阿柠,被陆骞北这样羞辱,他恨不得冲进去,将那个男人一拳打倒在地上!裴柠抬眸看着门扇,门外哐哐的声响不绝于耳,无时不刻不在告诉着她此刻的羞辱。“陆骞北,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令你如此讨厌我?”
裴柠抬起头来,倔强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