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走出非洲的老祖宗身上遗传下来的印记。但同样还有一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玩枪的爱好者们固然不是所谓专业选手，但是在一些菜鸟面前他们还是十分愿意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今天，卢锦瑟和高阳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伙人。“瞄准就有问题！”

“握枪姿势也不太对！”

“李哥，你还不过去帮帮人家小姑娘……”在卢锦瑟全神贯注打靶的时候，几个老爷们就在后面评头论足，一副我是高人你应该来求我的感觉。卢锦瑟带着耳机听不到，高阳能。不过高小爷才懒得理他们。这种苍蝇多了，还能过来一只拍死一只么？那今天就啥都别干了。卢锦瑟打完一个弹夹，摘下护耳，看了看自己的成绩，撇撇嘴。远处枪道尽头的教练，挥手致意之后，开始更换枪靶，然后躲进掩体，准备迎接卢锦瑟的下一波射击。几个老爷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上前。“妹妹啊，你这么打不行啊！”

被称为李哥的人自告奋勇开始表演。卢锦瑟回头一看几个人的样子，心里就猜了个七八分。这种没事儿往上凑的男爷们她见多了。“哦，那我应该怎么打？”

有高阳在一边，卢锦瑟才不怕这些垃圾，笑眯眯得和他们周旋着。“来来，我教教你瞄准的要领！”

李哥走到台前，朝卢锦瑟招招手，“过来摆个姿势，我帮你纠正一下！”

卢锦瑟忽然笑着对高阳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

“嗯！”

高阳挠挠下巴，认真点头，“前几天和诗晴去听古筝，那个什么垃圾老师不也是说要纠正动作么！”

卢锦瑟皱着小鼻子嫣然一笑：“对啊，真是很讨厌，没有别的招数了，就打着纠正动作的谱儿来占便宜，烂俗！”

说完，卢锦瑟又笑眯眯得对李哥道：“你还要纠正我动作么？”

李哥的笑容僵在脸上，本以为是两个没啥江湖经验的生瓜蛋子，没想到竟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怎么着？我好心帮你还帮出毛病来了？”

被人当面戳穿，臊得慌啊！“谢了，我放着身边大高手不用，何必求外人呢！”

卢锦瑟朝高阳抛了一记媚眼儿。高阳扭头，小爷不认识你，动不动就拉我过来躺枪！几个老爷们本就下不来台，这下好了，卢锦瑟直接给他们台阶。“听意思，这位兄弟很厉害啊！”

李哥嘿嘿笑了两声来到高阳面前，“比划比划？玩点儿小额度的，陶冶一下情操？”

所谓玩点儿小额度，就是赌嘛，高阳明白。放在平时，高阳很可能戏耍对方一番。但是今天，高阳很烦气。也许是周恒泰的事情即将迎来转折，一切的不确定性让他糟心，也许是其他原因。高阳直接走到卢锦瑟面前拿过枪支，干脆利索得上好弹夹，单手持枪瞄准。“砰砰！”

枪声连续不断得响起，吸引了周围枪道正在射击的人群。“我擦，这么打法？能有几发上靶？”

有人怀疑。“八成又是钱多了烧的，土包子一点经验都没有！”

有人鄙视。“还挺唬人的，看样子倒是挺厉害……”有人不屑。站在高阳身边的卢锦瑟戴着护耳，瞪大眼睛看着高阳帅气得打空弹夹，立刻按动按钮，将靶子调过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看之下，哈哈大笑。“我去，我还以为多牛呢，原来就中了一枪啊！”

“笑死了，不知道子弹多钱一发是不是？土财主进城了！”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卢锦瑟看着靶子头部位置一个大大的弹孔，皱起了眉头。刚才在高阳身边看他射击，就从感觉上来说，高阳也应该不差啊，怎么竟然只有一发上靶？射击桌上有电子显示屏来显示成绩，但是卢锦瑟这次走了背字儿，面前的显示器一直在闪烁，否则高阳的真实成绩早就被公之于众。……在高阳射击的同时，靶场办公楼二层的某间办公室里，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正盯着眼前的显示器。一名中年人站在他身后，态度恭敬。“杜总，最近的营业额稳步上升，已经提前完成了三个季度的目标考核！”

“齐经理，你做的相当不错，到了年末，我给你一个惊喜！”

杜总温和一笑。“谢谢杜总，这是我的工作！”

齐经理心中雀跃。这位杜总据说在东海手眼通天，跟着他前途无量。射击俱乐部是杜总从海外回到东海的第一项产业，意义重大，齐经理可谓是殚精竭虑，不过总算回报还不错。到了年底的所谓惊喜，应该跑不了大红包啊！“呦呵！厉害！”

杜总忽然轻呼一声，“高手！”

“怎么了？”

齐经理立刻凑趣儿。杜总指着显示器上的一个监控窗口道：“看到没，十枪，枪枪中靶，只有一个弹孔！”

“嘶，高人啊，都快赶上杜总您了……”齐经理的一记马屁润物细无声得拍了过去。杜总摇头笑道：“老齐，你也别捧我，十发子弹七个孔，我已经是极限了，比不了人家这位！”

“那不如我们叫他过来聊聊？交个朋友？”

齐经理可是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射击俱乐部里如果有高手常来玩儿，甚至是坐镇驻扎，那会员的凝聚力可是会上一个大台阶，对经营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对高手，我们要尊重，走，一起去拜见高手兄！”

杜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衣，率先出门。……“我们打成啥样，和你们有关系么？”

卢锦瑟掐着腰挡在高阳身前和一批围观吃瓜人员争辩。而高阳则老神在在得拧开一瓶纯净水往喉咙里灌。这大热天儿的，吵来吵去的累不累啊？忽然，人群中出现一股骚动。大家纷纷伸着头朝后方望去。“杜总，是杜总来了！”

“听说杜总可是神枪手啊！”

“我亲眼见过，十发子弹，四个弹孔！”

那位被卢锦瑟怼过的李哥崇拜得不得了，言语中开始自由夸张。“呵呵？四个弹孔算什么，那位兄弟，十发子弹一个弹孔，哈哈哈哈！”

李哥的同伴故意朝高阳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杜总分开人群径直走到高阳面前道。旁边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