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试药人！”

“他教我医术……真正的目的是，让我能够在试药的时候准确描述当时的感觉。”

郑云雅慢慢直起身体。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中二的一个人竟然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不过好处是，他的藏书室我可以随便进……也许他认为我活不了多久，所以从来不阻拦！”

郁东艰难得抬起双手交叉在脑后，“我出了症状，他就会叫来一帮人看，当着他们的面给我做检查，然后给我吃药缓解！”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郁东微笑道，“久病成良医，更何况我试的都是一些尖端药品。”

“我有了一种很强大的抗性，到了后来他有一些药让我试过之后，根本没有明显症状。”

郁东一脸荒谬。“那你岂不是没用了？”

郑云雅道。郁东呵呵一笑：“是啊，所以他派了两个人想要干掉我！”

“你怎么逃出来的？”

郑云雅紧紧握住他的手。郁东哈哈一笑：“那个家伙有个女儿……比我小一岁，平常跟着老头儿做实验，心如蛇蝎！”

“我从很早就假装喜欢她……等我察觉到老头儿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我就约她见面……然后干掉了她，拿到了出实验室的钥匙！”

郁东道。郑云雅吐出一口气。别看郁东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郑云雅知道这中间一定有各种各样的惊心动魄。“她为什么会相信你？”

郑云雅忽然抓到了关键。郁东嗬嗬笑了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头。“云雅，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毫无底线得配合你玩各种游戏，满足你的各种异想天开，不惜身上伤痕累累，对你却始终忠心耿耿，你难道不相信他么？”

郑云雅愕然望着郁东。对方的眼神中，是她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阴郁。“你……很早就开始计划了？”

郑云雅终于明白过来。“是，从我八岁开始，到二十岁逃出来，整整十二年！”

郁东瘫在椅子上，“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十二年……郑云雅捂住了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八岁的孩子，心中怀着巨大的恐惧和对未来的希望，小心翼翼得奉承一个同龄女孩。在成年后，他时刻都背负着即将去死的压力，继续和她虚与委蛇，只求一个逃走的机会。这是何等的心机，何等的耐性？可是他，却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我的身体就是我自己的试验场，我曾经体会过数不清的症状……这就是我一身医术的由来！”

郁东笑眯眯得说道，“这么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那个老家伙，和那个臭女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郁东，你别说了！”

郑云雅怜意大起，躲进对方的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同一时间，在杭城另外一个安静的咖啡厅中，一名夏国男子正在和一名外国男子低声交谈。“这次的实验很成功！”

夏国男子道，“经过实际用药证明，一号样本属于可完全控制范围，三名病人基本痊愈……二号样本，威力巨大，病人的死亡周期大概只有几个小时！”

外国男子淡淡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号，也不是二号，而是效果介于一二号之间的成果！”

夏国男子道：“那应该用二号为样本进行改良，这样就可以破坏掉夏国人基因链中的固定部位……”“呵呵……”外国男子盯着对方冷笑道，“我很想知道，你一个夏国人，为什么出卖自己的同胞如此积极？”

夏国男子冷冷道：“你在怀疑我对组织的诚意么？我连女友都牺牲了，你们难道还不相信我？”

“你误会了，组织很满意！”

外国人笑道，“劣等人口注定要被消灭，你能认清事实，投入组织的怀抱，证明了你独一无二的眼光！”

“什么时候发动？”

夏国男子十分兴奋。“这是组织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外国人说完，喝了一口咖啡，推门离去。夏国男人闷声不吭得喝着面前的柠檬水，一脸阴沉。“喂？会诊？好的！”

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起身去结账。服务台后的小女生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星星。“帅哥，你是不是在对面的医院上班？”

女生开始撩。“嗯，我是心内科的医生！”

男人道，最近他经常来这家咖啡店，和小姑娘慢慢混熟了。“心内科啊……我叔叔最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找你看看？”

小姑娘毫无底线得编排家人。“可以啊，我周二周三周五在门诊！”

男子笑道。“你叫什么呢？”

“贝景！”

……接下来的几天，郁东的情况开始反复。对血液的味道极为敏感，对自己的控制力大大减轻。甚至有一次，他龇着牙去咬陪伴他的郑云雅。好在郁东在清醒的时候曾经做过布置，一旦出现问题，医护人员立刻赶到。抽血、取样、用药，效果留存……同时郁东会口述自己的感觉，记入病历。来回几次，医务人员对郁东只剩下满满的佩服。这是用自己做实验啊！三天内，一共出现了六次症状。谁也不会想到这六次记录在未来某天会有怎样的作用！第七次症状再也没有出现。郁东在住了一周的医院之后终于痊愈，全身指标恢复正常。“云雅，我觉得有必要走一趟京城！”

郁东淡淡道，“既然你是从郑家出来的，看到熟悉的东西和景物应该有反应！”

“那什么时候出发？”

郑云雅问。“既然你诚意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郁东再次恢复中二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