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李牧点点头：“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

车厢的另一头，一名中年妇女面色苍白得躺在卧铺上，旁边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十几岁的姑娘都慌了神了。“病人有什么病史？”

万绮萱其实也有点慌。她虽然是学医的，但是才学了两年，现在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刚才只是下意识喊了出来。现在面对病人，小万同学有点儿没底了。“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有心绞痛，放过支架……刚才突然就昏倒了！”

万绮萱按照脑海中的各种知识点，开始为女人做简单的检查。这个时候恰好有乘警经过，中年男人拉着乘警就不放手。乘警听说了女人的状况之后，立刻用通话器报告了状况。十秒钟后，列车广播开始寻找医护人员。万绮萱全当没听见，在进行了简单的诊断之后发现妇女的状况不像是器官衰竭引起的问题。她下意识低下头往女人脸上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病人刚才喝酒了？”

万绮萱皱眉道。“喝了……一点儿！”

中年男人有些迟疑，“喝酒也有事么？”

万绮萱皱眉道：“病人做过支架，最好不要饮酒，那样会让副交感神经变得兴奋，容易激发心脏的应激反应。”

剩下的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竟然还有这么一种说法。“以后别让她喝酒了！”

万绮萱道。不一会儿，一名自称是医生的人赶到，在问过了情况之后，也批评了中年男子让老婆喝酒的做法。“可是，她不喝酒，就睡不着！”

男子也是一脸羞惭。“那也不能冒这种风险！”

医生警告了两句就离开了。女人的状况渐渐好转，借着酒劲就睡了过去。李牧在旁边站了半天，抓住一个机会对中年男人道：“听您的口音，像是魏省人？”

中年人一愣：“有么？”

李牧点头道：“有啊！”

中年人虽然说的是夏国普通话，但是个别字的发音带着明显的特点。“小兄弟是魏省人？家在哪里？”

中年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李牧不是愣头青，脑子一转，笑道：“我大学舍友是魏省阳城人，所以我对他的口音很熟！”

“哦……那我家不是阳城，我家在榆城，离得还挺远呢！”

中年人又胡扯了两句，就回去陪老婆了。倒是中年人的有些奇怪得看了父亲一眼，为什么老爸要说谎呢！李牧回到自己的卧铺，闭上了眼睛。那个男人骗不了他，口音里几个关键地方都没法掩饰。他分明就是自己的老乡，实打实的阳城人。